大二的時候,店里太火,任江果斷擴大了店面,增添了人手。
葉圖建議,設置情侶雅座,隔斷出小空間保有私密性。
任江的室友和葉圖的室友羨慕地說:“任江真是對得起市場營銷的專業,還沒出校門就掘得第一桶金,關鍵還有個忠實吃貨粉,可惜啊,是白吃白喝。”
葉圖無所謂,被說習慣了就自動過濾了“閑雜人等”的羨慕嫉妒恨。反正她也算對得起“白吃白喝的美名”。
反倒任江聽后淺笑著瞅葉圖,也就是她能連吃四年,幾乎天天光顧他的小店,拿點心當飯吃,終于吃出點肉,不再那麼骨感。
大學四年,葉圖一邊埋怨甜食長肉,一邊腿有自主意識地往任江店里跑。臉上有肉就用頭發遮,四年過去,本就長相清麗的葉圖,竟成了長發大美女。
江湖傳言,葉圖就是任江所開之店的老板娘,還有說任江就是為了葉圖吃著方便才開的這家甜品店。
任江聽后一笑了之,葉圖更是沒心沒肺地左耳進右耳出,繼續和任江以兄弟相稱。
他倆似乎從未越界,友誼的天平從未傾斜。
有了校園創業的經驗,任江畢業后索性自己單干,他和兩個朋友合伙開了家火鍋店,就在大學城附近。
任江本想拉葉圖一起干,葉圖卻拒絕了,她對經營不感興趣,反倒是向往身著一身干練的職業裝,出入職場在談判桌上所向披靡的場景。
任江笑:“這回是你想要單飛了?想把我甩了?”
葉圖哥們義氣地翹腳拍了兩下任江的肩膀:“誰說的?咱倆不是還住在一起呢嘛。
萬一我職場不順,還有你這任老板可以啃呢。”
葉圖說完哈哈大笑,別人啃老,她啃任江,似乎已成習慣。
從小到大,只要任江在她身邊,她想吃啥就沒自己買過單。
任江點頭:“歡迎隨時被啃。”他讓她放心去闖,兩人合租,又有火鍋店和甜品店做后盾,葉圖不怕闖輸了失業沒飯吃、沒地住。
兩人笑鬧之時,葉圖突然想起來,自己大學四年父母給的生活費可是著實攢下了一筆小金庫,她噔噔噔跑回自己住的主臥,拿出一張卡扔給任江,“喏,給你店里有事應急用好了,反正都是在你身上省下來的。”
“怎麼?不留著當嫁妝?”任江的眉眼藏笑,一臉寵溺地問,可惜神經大條的葉圖沒聽出任江話里的溫柔。
“嫁妝?”葉圖抱膀,一臉嘚瑟樣,“我嫁人時自是嫁給愛情,彩禮嫁妝這種銅臭我會在乎?”
任江頰邊的梨窩陷了下去,不自覺地伸手摩挲兩下葉圖的頭頂:“那麼,什麼時候你才能懂愛情呢?”
“但愿不會太晚。”
葉圖鴨子聽雷,未多做深究就跑回房間睡大覺。
總有些人,情竇初開的比較晚。
大學一畢業,葉圖和任江的兩人“同居生活”就正式開始了!
可惜好景不長,葉圖這個初入社會的小透明還沒順利度過試用期,任江媽媽那個“老佛爺”就要光臨B市,催著任江找對象。
“你媽知道咱倆合租不?”
“那你媽來住哪?”
“我給她訂酒店。”
葉圖邊吃冰糕邊看電視,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后沒了下文。
任江自從開了火鍋店,幾乎天天凌晨才回家,他和兩個朋友輪流在店里待著,看客源,看銷售額,研究創新方案。
葉圖發現,已經不是初次創業的任江對這個火鍋店尤為重視,她調侃任江,“老板當的比員工都累”時,任江卻一本正經地說:“當然了,我在攢老婆本,買房,買車啊!”
“你不是有小白嗎?”
任江大三的時候就自己買了輛代步車,葉圖管它叫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