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舊圖:路邊飯館
吳洪杰在村里人眼里是個聰明人,他平時懶惰,他父母身子骨弱,但他平時并不怎麼關心。比如他母親癱瘓多年,一直都是父親在照顧,他父親其實也有病,身子弱。村里人甚至開玩笑,說吳母如果有福,那就死在吳父前面,假如是吳父先死,老太太就要受大苦。
其意思是想說吳洪杰平時為人名聲并不怎麼好。之所以說他聰明,是因為這孩子雖然對種地不熱情,但人家會做小買賣,每年外出都會掙到一些錢回來,這也算是一種本事,村里人只有羨慕的份。
兩人查了一天,就查出這麼些東西。
目前最大的疑點還在鄭獻武和李彩玲身上。
鄭獻武在村里名聲不錯,吳洪杰在村里名聲不如他,可現在的實際情況是吳洪杰死亡,鄭獻武失蹤,他的嫌疑洗不脫。李彩玲在娘家村里名聲也不錯,但她面對詢問時的冷靜讓張振業感覺不對勁。
雖然這兩人有疑點,可一個失蹤找不到,一個懷有身孕,身子笨得不行,他們并不能上手段,另外他們也沒有任何證據,這些還都只是推理。
兩人都有些頭疼,這案子看著簡單,實際上非常難,兩人甚至有預感,假如找不到鄭獻武,這案子就要懸著。
眼看天已經黑了,兩人在村里找了戶人家隨便住下,商量半夜也并沒商量出個所以然。
次日天亮,兩人聽到破院子處有人哭泣,過去一看,原來是李彩玲,她還是知道了丈夫的死訊,一邊人都勸她,邊勸邊落淚。
張振業和劉大剛對視,眼下他們竟然沒有了調查的方向。
最終,兩人做出決定,尋找和抓捕鄭獻武,只有找到這個人,真相才能大白,否則一切都是免談。
就這樣,死去的吳洪杰被下葬,張振業和劉大剛什麼也沒能查出來。當然了,他們也并沒有放棄追查,主要就是尋找鄭獻武,可是人海茫茫,他們根本就沒有半點頭緒,又如何能查得到?
一晃過去了一個多月,兩人突然收到消息,說上莊村下游三十里遠一個靠河村子里出現了死尸。兩人過去查看,發現尸體是因為水位下降而露出,尸體被裝在麻袋里,明顯是它殺。
水中漩渦
兩人檢查尸體,尸體在裝進麻袋時已經死亡,死因是脖子上的一處傷口,明顯是被利器割了脖子后裝進麻袋又拋入水中。但尸體面部也不知道是被水中什麼東西啃咬,竟是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檢查一番后,張振業突然注意到了這人的左手,他左手大拇指上還有一截手指。
這個特征讓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多月前的吳洪杰死亡案。
當時吳洪杰和鄭獻武一起外出,后來吳洪杰被發現死于井中,而鄭獻武蹤跡不見,他們認為鄭獻武有重大嫌疑,一直都在尋找。他在村里打聽鄭獻武時,曾被告知說鄭獻武左手是個六指,不正好跟這具死尸符合嗎?
他馬上讓劉大剛去上莊村帶人過來辨認,過了多半天,劉大剛帶著鄭獻武的老婆劉芬芳,還有鄭獻武幾個本家回來。
劉芬芳一看尸體上的衣服就暈死過去,本家辨認身形后,也認為是鄭獻武,加上六指特征。
雖然尸體面部已毀,可還是被認定就是鄭獻武而運回了上莊村。
兩人外出做生意,一個被發現死于村里井中,一個被發現死于河里的麻袋中。
張振業和劉大剛先前對鄭獻武的懷疑也暫時告終,需要注意的是暫時,他們并沒有放棄懷疑,因為尸體雖然是六指,可面部卻被毀,他們怕是鄭獻武找了這麼個六指冒充自己。同時,李彩玲不可能殺人,因為那時候她大著個肚子,如何能殺掉兩個大男人?人家現在已經生產,有了個孩子,算是吳洪杰的遺腹子,他們也沒有再過去打擾。
就這麼著,雖然他們暗中仍然還在查找鄭獻武,可這一案雙尸還是成為了懸案。假如就此了結,那此案頂多就是個謎案,而且是那種沒有破解的謎案。
問題是,四年以后,這案子有了轉機,而且是顛覆性的轉機。轉機來自一個人的投案自首,可以說如果這人不自首,沒有任何人會想到竟然會是他作案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