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閑閉上眼,算是承認,“我有些累,扶我坐一會兒吧。”
徐銘承點點頭,他服下龍丹早已無礙,感覺身體倒比以往更有精力。他小心環住景閑,讓他坐在椅子上,“你怎麼了,是不是昨日為我耗費了太多內力。”徐銘承不知景閑身份,以往在城內自己若不慎炎火發作,都是師父用內力為自己疏通,自然以為景閑也是如此。
景閑失去龍丹,身體極虛,搖搖頭,“無礙。”
他聽景閑話中有意躲閃,剛要再問,突然一名弟子闖入屋內,“堂主,堂主大事不好!”
“什麼事,慢慢說。”徐銘承放下景閑,轉頭去問。
“城主……城主他昨日炎陽發作,痛不欲生,這次和以往似乎有些不大一樣。醫館的大夫都來了,說……說,怕是,怕是已經不行了!他們聽聞堂主這里有位先生能醫此癥,請你求周先生前去看看!”
“什麼?”徐銘承大吃一驚,他不知何時醫館中人也知道了景閑的事,但更擔憂師父的病情。近些年師父早已病情穩定,甚少發作,就算偶爾一兩次也從未這麼嚴重過。
“你先回報,我們馬上就到。”
徐銘承揮退來人,轉身去看坐在椅上的景閑,“景閑,這個忙求你務必幫我。”
第九章
景閑動了動唇,他不是不幫,如今龍丹已失,還能怎麼辦,只好找了個借口,“我運功一次需花費太多精力,這個忙我幫不了。”
“景閑……”他蹲下來握住對方的手,“景閑,算我求你,我把內力還給你,你只要施法就行。”
“這不像你說的那樣簡單,不成的。”
“景閑,師父是我最親的人,我怎麼忍心看他受苦。
我知道你為我耗費元氣,需要休養,但是師父他……現在是命懸一線啊。”
景閑看他一臉焦急,自己也實在無奈,又不好告訴他實情,只能半真半假的蒙混過去,“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昨夜我拿了一顆靈珠為你壓制業火,才能把你拉出險境。此物只有一枚。這靈珠也是機緣巧合得到的,我也沒有別的法子。”
“可是上次我說的那種克陽之物?”徐銘承承師父養育之恩,一直情深銘記,如今師父身臨險境他也想不了那麼多。聽到似乎還有希望,他焦急的看著景閑,攥緊那雙冰冷的手,“它現在在哪里,是不是在我身上?景閑,告訴我要怎麼才能取出來,你告訴我。”
景閑一聽這話,險些氣的背過氣去。好個徐銘承,我舍命取龍丹給你,你卻要將它轉手給人。 “你別問我,我不知道。”他冷冷將手抽回。
“景閑,我知道你性格孤立,不喜與別人相處。”徐銘承扶在椅上,一再去勸,“但你可知師徒情深?師父養育我多年,若無他這份恩情,哪里還有我在這世上。如今他有難,我舍了這身性命也要救他!”停了停徐銘承又道,“若師父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還有什麼顏面茍活于世。”
“你……!”景閑沒想到徐銘承放下這種狠話,勉強搖了搖頭,“都到了這個份上,我怎麼好再拒絕你。”
“景閑……”
“罷了,你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