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了,我覺得這是上天注定的,我唯一一個找他的借口都沒收了,他和我真的不是一條線上的。掛了電話我哭了,為我大學的暗戀默哀,我想我該放手了,因為很累。
胡彌我也好久沒見了,見到他發現他憔悴了不少,但看見我還是永遠淡淡的笑了笑。
我把衣服給了他。
“你沒事嗎?”
“沒。”
他可能看出我哭腫的眼睛了吧。
“可以說說什麼事嗎?”
“沒有,真的,可能是前兩天淋了雨有點感冒了。”其實那哪里是前兩天,已經是一個周前了,我竟然用這樣的借口。
“要緊嗎?我陪你去醫務室看看吧。”
不同與卓子墨的溫暖,胡彌的關心是淡淡的,但也讓人舒服。
我點頭,他帶我去了,入秋時節,夜里的秋風帶點涼意卻很舒服呢。
或許是命運要這麼注定吧,我和胡彌的關系到時很快好起來了,他和我的性格很像,相處起來也很容易,現在才回想起當初妙說的,或許一開始我就錯了,合不合適真的很重要。
我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和胡彌交往的,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他,我只知道和他相處起來很舒服,卻怎麼也沒有當初看到卓子墨的心情。
胡彌提出交往的那天很狼狽,眼睛都充血,我不知道他怎麼會搞成這幅樣子來提出交往,當時也沒想太多,因為太突然。最后我呆呆的點頭答應了。
那之后胡彌和卓子墨的關系似乎更僵了,我不知道這中間有沒有我的原因,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那天卓子墨喝了很多酒,他沖進圖書館的時候,我和胡彌根本就沒發現。
他粗暴的拉起胡彌就走,我條件發射的跟出去。
“你放手!”晚上圖書館后面的小道除了昏黃的燈光,沒有一點生動的跡象。
“你他媽要玩到什麼時候?夠了好不好!”卓子墨大吼。
“誰跟你說我在玩了?我是認真的,你放手。”胡彌在他受傷掙扎。
我就站在他們不遠處看著。
“認真的?你以后要娶她嗎?”
“我要,畢業我們就結婚!”胡彌固執的說,他說的大概是跟我。
卓子墨雙眼幾乎充血,兩只手握的咯吱響,最后卻什麼也沒做就轉身。看到我他嫌惡的看了眼說“真賤,是男人就都喜歡嗎?他媽的見一個愛一個的賤貨。”
我忘記了回頭看胡彌的表情,這是卓子墨對我的最后評價嗎?反正自那以后他沒出現在我眼前過。
大四下學期我們都去外面實習了,我還記得胡彌說的要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過我卻很沒有頭腦的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媽,在胡彌不知道的情況下。媽說我畢業實習要來看看我順便看看胡彌。
我媽對胡彌很滿意的,說這孩子懂事。吃飯的時候媽說“小彌啊,聽默子說你要娶她的,畢業后就結婚?”
我當時恨不得打個地洞鉆下去,胡彌到平靜,他說“是的,不過現在沒錢,阿姨你也知道,我父母不會給我錢結婚的。所以……”
“錢你當心什麼?我跟他老爸都準備好了,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只求他過的好,你要當心這個,那就不用了,阿姨給你辦。”
我想老媽是多麼的想把我這個女兒送出去啊。
胡彌沉默了會點了頭,我媽樂的臉上都可以開花了。
婚禮簡單,甚至胡彌都沒有跟我求過婚我們就這樣結了。
2000年6月9日,我結婚的日子,我永遠記得,也記得那天晚上胡彌喝的爛醉,在客廳獨自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