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5
接下來的幾天卓子墨都陪著我,我知道他怕我精神不好,所以寸步不離。
我帶著他去看奶奶,奶奶見了他臉都笑開了,拉著他的手就不松。她嗔怪的說“卓小子,你都多久沒來我們家了?還以為你和小彌那孩子鬧矛盾了呢,你看小彌都瘦了一圈了。”
卓子墨轉頭看我,我的臉蹭的就紅了,有種被揭穿的尷尬。
“奶奶,我們沒鬧矛盾,就是最近準備高考呢,就沒來看您,您別生氣。”難得卓子墨沒有貧,奶奶精神頭比往常都高,看到這麼和諧的一幕我不知道是應該感到高興還是悲傷。
我和卓子墨陪了奶奶幾天,奶奶就那樣安詳的走了。
那晚她說小彌啊,你今天和卓小子回家給我熬碗雞肉粥吧,奶奶想吃。頓了頓她拉著我和卓子墨的手又說“都是好孩子,將來一定都是有出息的,卓小子啊,我家小彌就和你最好,以后你多照顧他。”卓子墨沒有猶豫,狠狠的點著頭。
我就和卓子墨回家張羅熬粥,我還算上手,很快就熬好了,可到了醫院,看到的卻是白布下的奶奶,她連最后的粥都沒來得及喝就走了。醫生說老人走的很平靜我們應該感到高興。可我高興不起來,我撲過去跪倒在她床邊,壓抑著哭聲。
奶奶,十幾年來我唯一的親人我唯一的天,是她讓我覺得世界上還是有人是要我的,我并不是多余的,我還想多陪陪她的,她說她這輩子沒見過什麼世面,最想做的就是去看看海,我說要跟她一起去的,為什麼沒有機會了?為什麼在我可以獨立了可以照顧她的時候離開?
卓子墨過來拉我,拉不動就和我一起跪在床邊,溫暖的手拂過我冰涼的臉頰,我倒在他懷里,狠狠的抱著他,把壓抑的哭聲放了出來。
后面的事基本都是卓子墨幫我辦的,我還處在傷心的狀態,我感謝這時候有他在。
事情辦完后緊接著就是成績下來填自愿了。
我坐在床邊發呆,腦子是空白的,根本不知以后將何去何從。
卓子墨收拾好桌子走到我面前說“小彌,別難過了,你還有我,我會和你報同一所學校的,以后還有我陪著你,啊?”他幾乎是小心翼翼的呵護著我,怕我受到一點刺激。
我搖搖頭,根本沒法思考,“子墨,你走吧。”
“什麼?你說什麼?”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我一個人也可以。”
“小彌你在說什麼?現在推開我什麼意思,當初為什麼又要留我?”
“對不起子墨,那時候我害怕了,我怕一個人……”
“那現在不怕了?”他的聲音有點發澀。
“不怕了。”我語氣依舊平靜。
“小彌,不要推開我好不好,讓我陪你好不好?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可以不喜歡我的,就讓我陪著你就行,好不好?不要推來我。”他跪在地上,手緊緊的箍著我的腰,把頭埋在我腿上。
“……”
“我也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我真的喜歡你,喜歡的不行了,小彌,就算施舍我的,我們在一起好不好,你或許會喜歡我的,不喜歡也沒關系,我會對你好的,小彌……小彌……”
“……”
他一遍遍的喚著我的名字,叫得我心酸發賭,我也喜歡你卓子墨,可是我好像又不能喜歡你,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怕,很怕很怕,怕什麼我也不知道。
“小彌?就算施舍也不行嗎?”他抬起頭看著我,眼睛紅腫,還留著未蹭干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