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沒錯。
班里已經傳我和姚佳在交朋友。我有過思想斗爭,也有過擔心。
我知道我是不可能對女性有那種感覺的,但我確實想過交女朋友、結婚。
我打過姚佳的主意。是她主動接近我的,而且我們很合得來。她應該對我有好感,起碼不討厭。
但是我很快就打消了那個念頭。我無奈的發現,那個卑鄙的計劃只能實施于一個假想中的未知女
孩兒。等到真有那麼一個活生生的可利用對象出現時,我什麼也做不到。
這也許就是理想與現實的距離。
怕她會對我有什麼想法,我想過疏遠她。但又覺得自己多心,或是自做多情。她的言談舉止毫無
曖昧可言,似乎只是把我當好朋友。
我一點也不了解女性,根本捉摸不透她。
姚佳約我去樂和琴弓坊那天,秦霜把我擋在了寢室門口,手里握著兩張車展的招待券。
我說真不巧湊,我有事。我是真的為難,腦子里已經開始在編不去琴弓坊的理由。
他笑了,說:“重色輕友,有異性沒人性。”
我解釋說沒那事兒,我和姚佳只是普通朋友。
我這人,重色輕友有可能,但絕對不會有異性沒人性。
“我們倆沒戲!真的!”我說得很堅決。
“既然這樣,那你們一定不在乎多個朋友一起去。”
他真的就去問姚佳。
我以為她會生氣,她卻笑著說:“行啊!三個人可以打車去了,比坐地鐵值。”
我登時放心。
這一趟三人同行氣氛很和諧,聊得也挺投機,還爭論起為什麼大提琴的弓子要比小提琴的短上10
公分。
秦霜純粹是胡說八道,我偏要順著他和姚佳抬杠。
從音質扯到把位,三個人笑成一團。
以后,三個人的集體活動成了慣例,沒人覺得不妥。
想想都奇怪,我通過秦霜認識的姚佳,他卻通過我才和姚佳熟起來。
我以為我們的關系會像等邊三角形一樣維持下去,但還是發生了變化。
他們在樹下接吻時,我心里有個巨大的聲音在吼:走啊!走啊!看什麼?他的愛情與你無關!
可我的腳怎麼也動不了,連轉身都不行。
我閉上眼睛,對自己說:卓越,這是現實里的秦霜,不要做白日夢。
我的腳終于可以聽從我的命令。
他們走在了一起,我退出了三人出行。本來就沒我什麼事,我連龍套都不是,頂多是個熱心觀眾
。
有同學私下里為我鳴不平:“秦霜這孫子,連哥們兒的女朋友都敢戧,真他媽不仗義。今后少搭
理這種人。”
我也不想搭理他,可我管不了自己。
秦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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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2月30日
25號早上,我帶走了自己的全部家當,沒打算再回那套房子。
總是那麼巧,在我想要離開時,于公于私都必須馬上走。
兩年了,他為什麼不肯相信我?為什麼會認為我把他當女人?
他怎麼就不明白,與其把他當替代品,我何不去找真正的女人?
我不是柏拉圖和薩德的私生子,沒本事把性和愛分得很清楚。若不是真心喜歡的人,我不能……
但他不相信。
那又何必呢?他為替代品的身份痛苦,我為得不到信任煩惱。不如分開。
我自以為想得很透徹,自信可以做得很果斷。信誓旦旦的決定,等兩個月的借調期一滿,回到北
京就另找住處。
卻疏忽了一點,我想他。想得厲害,自己都沒料到。
他的臉,憑空就能跳出來,不分場合,沒有預兆。
深夜,一個人時,更甚。
緊閉雙眼,眼前的黑暗里仿佛滴進了一滴水,墨色一點點向四周暈化開,漸淡的地方,顯現出卓
越的臉。水墨畫似的,相當傳神。
睜開眼睛,灰白的天花板就一點點鼓起來,像地殼變動。凸現之處,漸變成卓越的頭像。雕塑一
樣,立體感超強。
“別想把我當女人。”這樣的卓越有時也會說話,激出我一身冷汗。
我拼命的搖頭:“沒有!從來沒有!”忽然感到無力,連辯解也變得虛弱,“要怎樣才能讓你相
信,我要的只是你,只是卓越?”
開始以為只是情欲。就在黑暗中赤裸,一點點撫摸自己,想象那是卓越的手。在手中釋放時,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