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嘴:“傻。如果她是你,沒準兒我們一輩子都不會遇到。”
“明天你搬走吧,或者我搬。都行。” 我溫和地說,手指穿過他濕漉漉的額發。
他打開我的手,“呼”的坐起來:“你干什麼?我招你惹你了?”氣咻咻的。
“沒有啊!你很好,是我招你了,惹你了。”我難得的好脾氣,“散了吧!你也老大不小了,該
找個女朋友……”
“你什麼時候跟我媽一條心的?我有一個媽已經夠了,輪不著你充數!”他打了我一巴掌,沒打
中臉打在了脖子左側。手法挺怪,大概想打耳光中途又改了主意,手收不回來只能改變方向。
“你不是也答應你媽了嗎?”我微笑。嘴眼都在較勁兒,估計比哭還難看。
“誰答應了?答應什麼了?你哪只狗眼看見的?”
“……你媽說越王令的時候……你……”
“你腦子進水了?”他抓起枕頭狠狠摔在我臉上,“對付嘮叨,最好的辦法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
出。走著神假裝認真聽講,這招我不信你上學時沒用過!”
我搖頭:“難怪所有人都喜歡你,你太會糊弄人了。”
他掐住我的脖子:“反正我沒糊弄過你。”
我想,秦霜的選擇到底是個變數。現在不能果斷,那就等他變了再結束吧。能在一起多久就多久
。不想拖拉又舍不得放手,真是矛盾。
于是,兩個人繼續。
我有些激動,用力的沖撞,帶著劫后余生的瘋狂。
第二天晚上,我坐在沙發上看《玫瑰騎士》的歌劇錄影帶,秦霜捧著一杯潤喉的“胖大海”坐在
我雙腿間的地板上。
“我想,把這套房子再裝修一下。”他小聲說,馬克杯熨斗一樣在我的大腿上輕輕滑動。
“不用吧?租住的房子……”我皺眉。我們剛買了那輛“富康”,銀行存款目前為零。
“只把臥室弄一下……”他的聲音更小,臉卻更紅。
“怎麼了?臥室不是挺好的。你想怎麼改?”我有點擔心他從網上看到什麼新花樣。
“我想,把臥室弄得和練琴的房間一樣……”租了這套兩居室之后,我們只請人把用作琴房的那
間做了隔音層。
“哦。為什麼?”
他把馬克杯放在地上,側過頭說:“你還有臉問我?剛才我在電梯里碰到隔壁的王教授,被他狠
狠數落了一頓。說什麼年輕人晚上娛樂多,但要講公德,不能影響別人休息……”
我笑得喘不過氣來,仰倒在沙發上:“你昨天叫得……確實……確實……很娛樂……”
“你還笑?”他惱羞成怒的騎在我身上,雙手擰住我的臉。
馬克杯倒了,地板上汪著水,泡開的“胖大海”搖頭晃腦的從杯子里游出來,偷窺。
秦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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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月9日 星期五
排練休息時,小提首席跟我說,已經和我們團里聯系過了,正在談待遇和假期,應該沒問題。正
說著,一個小伙子從我們身邊經過,首席叫住他,說團長要他這個周末陪我逛馬來西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