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舉起手來!”
我隨著他的逼近一步步后退,遲疑著,舉起了雙手。
“我代表人民代表黨,槍斃你這個狗叛徒。”他對著我晃動手里的“沖鋒槍”,嘴里噠噠噠,“
沖鋒槍”喵喵喵,我這個“叛徒”屹立不倒。
他拋開手里的武器,把我撲倒在沙發上。
我握住他的兩只手腕撐在半空,有些害怕,有些為難:“卓越,我……嗯……”
嘴被堵住,手也軟了。“叛徒”不再負隅頑抗。
制止住鬧鐘的鳴叫,卓越習慣性的瞇著眼睛吻我的臉。
這一次,少了晨曦中的纏綿。他迅速起身擰亮了臺燈。
“燒這麼厲害?晚上怎麼不叫我?”
燈光下,我哭喪著臉:“我對貓狗過敏。”
掀開被子,卓越打了個冷戰。除了臉頸手腳,我全身上下遍布紅疹。
“送你去醫院。”卓越幫我穿衣服,我軟軟的靠在他的肩上伸胳膊抬腿。
“破事兒。煩。”我小聲嘟囔。主語不明。
卓越要抱我,我死掙著不肯。覺得一個大男人被人橫抱著很沒面子。
我們并排站在電梯里,我半閉著眼睛靠著他,他從背后攬著我的肩。電梯里很安靜,能聽到我因
高燒而變得粗重的呼吸。
電梯在9層停下,上來一對背負寶劍的老夫婦。四只眼睛齊刷刷向我們行注目禮。
“小伙子病得不輕呀。重感冒?”在卓越發火之前,女劍客率先開口。
“寵物過敏。”卓越想起家里的貝貝,像看見了救星,“阿姨,能不能幫我們照看一只很乖很可
愛的小貓?”
我是被卓越從車上抱進急診室的。我已經沒力氣逞強,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蕩在半空的腿腳驅逐
著擋路的人群。
醫生吩咐護士給我打點滴,退燒的,抗敏的,好幾瓶。我燒到了39度5。
“我這人,真不怎麼樣。”卓越看著我手背上粘著針頭的白色膠布。
“你又不是貝貝。”我側過臉微笑。
“兩碼事。”他站起身,“我先走,一會兒回來接你。點滴快完了記著按鈴叫護士。”
我提醒他別忘了跟團里請假,他讓我別操心了:“也不怕把心操碎了。”
點滴快打完的時候,卓越回來了,帶來一保溫桶白粥。他讓我先喝粥,他去劃價、拿藥。
粥不好吃,水加少了,又稠又粘難以下咽。他拿著一大包藥回來的時候,我還在小口小口的抿。
他瞪眼:“你敢說吃不下,信不信我捏著鼻子灌你?”
我翻白眼,舀了一大勺粘乎乎的漿糊送進嘴里。
粥里,有濃得化不開的東西。
一進家門,我就皺鼻子:“什麼味兒?怎麼像太平間?”房間里有很濃的消毒水味。
“還不是你鬧的。”卓越橫眉,開大空調的暖風,“脫衣服,幫你涂藥。”
我笑著躺倒在新換的被褥上,陷進洗衣粉和太陽的芳香里。
沾了樂膚液的棉簽在我身上涂涂抹抹,有絲絲涼,但很舒服。
“比早上好多了,都平了,還剩一些紅點。”卓越笑,“小東西上也有。”
我哆嗦了一下,撐起上半身罵:“你混蛋!”
他點頭:“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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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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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月12日 星期一
上個星期五,我從KTM下來的時候衣服還潮著。不過馬來西亞的雨很干凈,沒留下什麼污跡。
上了阿開的本田,他問我是不是淋雨了,我說是。他說不好意思,我說你又不是龍王爺。接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