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張毅憨厚一笑。
“那是不是不走了?”
“嗯,過幾天就要去軍營報道了。”張毅家里就留了他一脈,先皇憐惜他們家,特準他父親的侯爵世襲給他,他母親也封了誥命夫人。他母親也是極愛國的人,張家世代都要報效朝廷,所以才讓張毅自小習武,小小年紀就要送進軍營。
“你,這兩年過的好不好?他們有沒有欺負你?”張毅急急的問道。
“沒有。”秋然淡淡的回道。張毅知他不想說這個話題,自己便也不再提。心想他果然被欺負了。
兩人慢慢的走著,邊走邊說,張毅依依不舍的將秋然送回府,自己便回家了。那日起張毅又跟以往一樣每日接送秋然去課堂。并暗中觀察了一下那些學生,有幾個笑話秋然長的像小女孩。張毅知秋然最忌諱別人這麼說他便將那幾個人都一一記下來了,抽空就將他們好好教訓了一頓,以后再也不敢嘲笑秋然。
這麼過了幾日,張毅就進了京城里的軍隊訓練營訓練。雖然離家不遠但偶爾訓練緊迫的時候也有不回家住的時候。所以便不能常常陪秋然上下學。這讓張毅心里有點小鬱悶。
這幾日學堂來了一個新學生,是當朝太尉的小孫子趙璟清,為人高傲不怎麼愛搭理人,卻偏偏最喜歡同秋然一處玩。
“秋然,我們一處回家。”一下了學,趙璟清就跑過來粘著秋然,這幾日秋然也習慣了,便收好書同他一處走。兩人沒走幾步,就看到了許多天不見的張毅。張毅黑瘦了一些但還是壯實。
“小秋。”張毅咧著嘴跑到秋然面前。
“啊,哪來的黑家伙。好臟。”趙璟清邊說邊蹙著眉頭用小手捂著鼻子。
“啊,不好意思,剛訓練完就急急忙忙的跑來了。”張毅被趙璟清一說不好意思的臉紅了。秋然掏出自己的小手帕踮著腳給張毅擦汗。趙璟清心想這個小伙子是誰哦,怎麼冷冰冰的秋然對他那麼好。
“你是誰啊?”趙璟清本就是藏不住心事的人,這麼想著就這麼問了。
“我是張毅。”張毅看趙璟清親親熱熱的跟秋然一處,心下高興秋然交到小伙伴了。便也不把趙璟清當外人。趙璟清看張毅一股子豪爽氣心里也說不出合拍。便也清爽的道
“我叫趙璟清,新來的學生。”
兩人也不用秋然介紹,就這麼自來熟的互相認識了,叁人熱熱鬧鬧的一處走著,一處說著。秋然只靜靜聽著,狠少說話。
秋然越大他母親管的他就越嚴格,下了學沒有什麼大事一般都是讓他早早回家繼續念書。所以也只跟他們說了一路就得回家了。張毅有些不舍的送他回了府,自己也回家去了。
趙璟清跟秋然相處久了便察覺出來他家里管他極嚴格,所以時不時就打著去太尉府參觀的旗號帶著秋然出去玩,還像模像樣的給秋然府上送上請帖。秋然母親知曉他是太尉家的孫子,想著讓秋然多接觸接觸大人物家的孩子,對以后的仕途也有幫助便也都同意他去。秋然有時候孩子心性學的累了就會跟趙璟清一處去玩,但大多數時間還是留在家里認真看書,他對自己也是要求的極嚴格。
日子一晃秋然已經十歲了,張毅已經完全長成一個剛毅的男子漢了,而秋然依然纖細。趙璟清有時候盯著秋然看久了都忍不住感嘆秋然怎麼生的這般好看,比女孩子還好看。秋然對此只是冷淡相對。秋然的母親從一位大夫那里得了一個藥方從秋然十歲起就給他熬著喝,壓制他體內雌性向發育。所以秋然一直長到十多歲男性特征都發出來了,女性特征卻一點都沒出現。不過,他身體卻因為這樣變得有些體弱。偶爾腹部還會絞痛,但是秋然都忍著,自己熬過去。張毅有時候碰上秋然痛的臉色慘白冷汗直流卻強忍著,心里止不住的痛。但卻拿倔強又要強的秋然一點辦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