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秋然起身,就要彎腰行禮,卻被李瀾琛攬住,一只手緊緊的抓著他的。秋然微微皺皺眉,試著抽回手,奈何李瀾琛攥的死緊。
“秋然。”李瀾琛低嘆一聲,著迷的瞅著秋然的容顏,就要上前擁他。
“大皇子,請自重。”秋然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冷冽的眸子直直的盯著李瀾琛的。
“大皇子,小秋。”兩人正僵持的時候,張毅尋了過來。李瀾琛松開秋然的手,沖行禮的張毅淡淡點點頭,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秋,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秋然背過身去又重新盯著那一潭水,心思如那淡淡的水波般一陣輕微的波動。
“小秋。”張毅少有的嚴肅,不自覺地加重了音量。
“我的事,我自己可以處理。”秋然垂下眼眸,淡淡的道。
張毅一時氣急,轉身走了。秋然靜靜扭頭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里一陣抽痛。
大皇子大婚后月余,皇帝便下旨封大皇子為太子。李瀾琛明目張膽的重用冷秋然,像是要告訴全朝廷的人冷秋然是李瀾琛的心腹一樣,宮里舉行各種各樣的慶典,李瀾琛的身旁必有冷秋然相伴。時間久了,便有狠多流言傳出,說冷秋然是以色侍主之人。對於這些流言,秋然一向是置之不理的冷淡態度。倒是跟張毅的關系從那夜之后便有些僵持。
這年夏季,南方遭了水災,北地又有旱災,張毅也被派去視察南方水患,秋然自己向李瀾琛請命也要去。李瀾琛不放人,秋然只說想沿途找找看有沒有自己哥哥的消息。李瀾琛不得已同意他隨同張毅一同出巡。
兩人一路話也不多,一連行了幾日,南方雖然正值水患,可是溫度依然狠高。秋然體弱,走了不久就熱得暈沈沈的,張毅體貼他,便叫隊伍停下來休息一會。秋然自己走到溪邊拿帕子擦臉,正捧著水洗臉的時候,就聽見,水邊小樹林一陣簌簌的響動,秋然站起身朝那走去。
“你別去,小心危險。我去。”張毅止住秋然,自己扒開那小樹叢,將那發出聲響之物抱在懷里,竟是個小孩子。秋然幾步走上前。也驚道
“竟然是個小娃娃。”那孩子小小的身子蜷縮著,臉上身上都是泥巴,看樣子是從受災地區逃難過來不慎滾落下來的。張毅忙抱了這孩子回馬車,叫了隨行的太醫來看,太醫說只是餓暈了,沒有大礙。秋然拿出水給那孩子潤著唇,張毅命人馬繼續前行,心想到前面客棧弄點稀粥給這孩子喝。秋然一直拿水喂那孩子,那孩子暈沈中出於本能的吸著水,到了前方的客棧暈了一會才醒。秋然忙端過溫涼的稀粥喂給那孩子。那孩子大口大口的喝著粥,一連吞了好幾碗才飽了,秋然抱著他去洗澡,脫了他衣物洗干凈才發現這孩子身體也是雌雄同體,心中不免對他更生出一股親近之情。
那孩子洗干凈之后,機靈的小摸樣,圓溜溜的大眼,小巧的鼻唇,真是粉雕玉琢般的好看,只臉色有點蠟黃。秋然仔細問了這孩子身世,知道這孩子才五歲,名字也是農家人隨便給取的,家人在逃難的時候都死了。秋然心里憐惜他,便下決心收留了他,又尋思了一會輕聲說道
“不如叫子羽好麼?”那孩子點點頭。
也不怕生。咧著嘴甜甜的道
“哥哥,你長得真好看。”秋然被他說得也是輕輕一笑。
“那以后跟著哥哥生活好不好?”
“好~”那孩子彎著眼睛笑的天真說不出的好看。
於是秋然就留下了小羽,夜晚兩人也睡一處。白日也帶在身邊。小羽也漸漸跟這些人熟了。大家也都喜歡這個機靈可愛的孩子。
一行人行了一月多,沿途走走停停,才到了水患最嚴重的地界。張毅將皇帝給的銀兩給了當地的知府,又親自找人筑堤壩,修橋。忙忙呼呼的停留了一個月,張毅看那知府也是愛民的人,便也放心了,將剩下的工作跟知府商討了一番,便帶著秋然還有幾個隨從回了京城,剩下的人馬同另一位將軍繼續留在那里幫助知府治理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