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溯:……
其實云溯倒不是要欺負蕭逸仁,他知蕭逸仁坐在馬車中會頭暈,這一天到晚都睡覺也是不可能的
事,所以只好讓他憋尿,轉移一下注意力。
不是辦法的辦法。
可惜蕭逸仁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估計也不領情。
作為一個現代人,蕭逸仁深深明白憋尿時間長了是會得尿道炎的!他大概寧可暈車,也不要得這
種喪心病狂、在古代可能算是絕癥的病。
蕭逸仁在云溯以特殊的照顧方式下度過了一個月,而在這歷時一個月的旅途中,他們一行人總算
是風平浪靜地快要離開巴郡、進入蜀郡的區域。
經過一個月的相處,蕭逸仁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排斥云溯了。蕭逸仁覺得,如果云溯不是一直變
著法兒來戲弄自己,他們兩個早就是無話不說的好友了。畢竟,蕭逸仁在這個時代里,除了家
人,云溯算得上是他能夠說上話的第一人了。
天,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這給蕭逸仁一行在趕路上造成了困難。蕭逸仁和云溯倒沒受到什麼影
響,但同行的五護衛可是十分受罪的。
“要不然去哪兒避個雨吧?如果一直淋雨,護衛們會傷風的。”蕭逸仁看著馬車外的護衛,內心
有些不忍,雖然他知道在古代的階級制度下,這樣的情況對護衛們來說算不上什麼。
果不其然,云溯表現得十分不在意,“對于習武之人來說,這點雨不算什麼。他們的任務是護送
你去蜀郡,并保護你的安全,若是你出了什麼事,他們才難辭其咎。”忽然他放下了書,撩開車
簾往外看了一眼,“而且,現在已經進入了蜀郡地界,你的護衛不會淋多久的雨了。
”
知道是我的護衛,一路上你還使喚地這麼愉快。
蕭逸仁不禁吐槽,偷偷地撇了撇嘴再抬頭,就看見云溯一動不動地注視著自己。蕭逸仁臉一熱,
別過了頭,“看著我干嘛?暗戀我啊?”
“是啊,我暗戀你,你嫁給我好不好。”云溯爬到蕭逸仁面前,用手挑起了他的下顎,“跟著大
爺保證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
蕭逸仁不屑,“跟著你只能喝西北風,跟著大爺我才能吃香喝辣的,懂?”
云溯笑而不語,只是兀自走出馬車與護衛說了幾句,然后再也沒有進車。蕭逸仁在車內坐立不
安,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回云溯。知道他就坐在外面,蕭逸仁有些擔心云溯會被雨淋病了,畢竟看
起來柔柔弱弱的。
猶猶豫豫了半天,蕭逸仁就是不肯行動去把云溯喊回來。等到他總算要有所行動了,云溯先他一
步走進來道,“下車吧,今晚我們住客棧。”
客棧?
蕭逸仁驚訝地張大了嘴,“今天,我們可以住客棧?”他們從咸陽出發至今,他一直都是在馬車
上度日的,用膳也只是他們路過城鎮時順路買的干糧,日子過的凄凄慘慘的。現在竟然可以住客
棧了嗎?蕭逸仁有點小激動。
其實蕭逸仁不知道,他們本來不用這麼急得趕路的,沿路也可以吃好住好。只是云溯跟護衛們
說,早些到蕭逸仁可以早些養病,于是就造成了他們拼命趕路的現象。
千萬別問關于各種洗漱問題,蕭逸仁已經選擇性遺忘了。
一住進客棧,蕭逸仁首先向小二要了水沐浴。將風塵洗盡,換了套干凈的衣裳,蕭逸仁清清爽爽
地爬上了床,在床榻上滾床單……是字面意義上的滾床單,沒有更深層的意義!
云溯在房中將自己打理了一番后,便打算去找蕭逸仁一同下樓用膳。為了方便,他與蕭逸仁的房
間只有一墻之隔,就是在隔壁的意思。由于沒有敲門的習慣,云溯就直接推門進了蕭逸仁房里,
結果就看見后者在床上各種“□□”,很是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