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為了看看他長成什麼樣了啊。究竟是有血緣關系的好不好”似乎是對志緒的問題感到不可思議一般,桂回答道。
“哦。。。”志緒不置可否。
“結城,你知道麼,你現在的表情很白癡誒”
“煩死了你”
“你覺得疼愛自己的親人是很奇怪的事麼?”
“也不是說奇怪。。。”志緒的話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半,努了努嘴不吱聲了。
“那到底是什麼啊”桂催促道。
“。。。就是,不好意思啊,你不覺得麼?”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可是,年齡相差那麼多。。。疼愛什麼的,感覺怪怪的”
志緒一邊說一邊閃躲著視線,桂聽得一臉茫然,歪著頭說”是這樣麼?”
“算了算了。話說回來,你是獨生子吧”桂放棄研究志緒的想法。
“現在還是”志緒答道。
“啥?”)
“要生了!就在最近!雖然還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志緒語氣酸酸地,連預產期是八月末這樣的事情都一古腦兒地全說了出來。聞言桂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大聲地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志緒咕噥道。
“我還在想呢,你怎麼突然間說什麼不好意思之類的話。。。原來是這樣啊。祝賀你要當哥哥啦”
志緒一掌拍掉那只故作親切伸過來的手。
“好了好了,別耍小性兒了。這證明你家夫妻和睦嘛。哎,你這就叫做反抗期啊。”
“不是這回事!”
志緒沖著正裝模作樣感嘆的桂大聲吼道。圖書室的隔音效果比較好,要是換了教室里的話那聲音怕是要響徹整個走廊呢。
“不是這樣的,我。。。。”回憶像潮水一般向志緒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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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緒的父親是建筑工程師,以前工作就一直因為工作繁忙而經常不在家。
但即便如此非常喜歡孩子的他還是會抽空把小志緒抱坐在腿上,跟他講述自己學生時代的事情。
父親的母校是初高中連校,一直注重培養學生個人的主觀能動性,以自由自主的校風而聞名。父親就是在這樣熏陶下度過了六年的學校生活,在這段時間里積累起來的有形無形的財富直到現在依舊繼續支持著父親的人生。
--那時候的每一天都是那麼快樂。志緒也去那里讀書吧,爸爸希望你也能和爸爸一樣擁有這樣美好的回憶。--記得父親曾這樣說過。
當時年幼的自己自然不知道,那所學校的偏差值之高,考核之難也是全國有名的。只是聽到父親這樣說了,便很天真地承諾了。
“恩,那我也要和爸爸去同一個地方”,這樣說的時候,志緒怎麼知道現實會那樣殘酷呢。
先是考初中落榜。說是落榜,其實是考試前一天突然出了水疹,壓根就沒能去參加考試。整張臉都是紅紅的水痘,發著高燒的志緒不甘心地哭了。
父親對志緒說--只要志緒努力,高中進了也是一樣的。這次失敗了也不要緊。
這句別無他意的安慰現在聽來肯定能明白其實毫無弦外之音。但是當時被高燒燒得迷迷糊糊的志緒聽來就覺得暗藏著”這次不行就下次,反正不管怎麼樣一定要考上”這樣的潛臺詞。
于是,中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因此報志愿的時候,第二志愿志緒連填都沒填。由于公立初中的整體水平偏低,進度又慢,常常讓志緒感到心煩意躁,光是保持自己應有的水平不被拖后腿就已經精疲力竭。
于是三年的初中生活過得格外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