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明顯被狠狠疼愛過的表哥,王亞男終于放下了一顆心,剛開始她是有些幸災樂禍,不過那僅限于對懶惰成性的孩子的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她覺得表哥太懶了,應該吃點苦頭,可是真正放開手,她又害怕懶蟲表哥會受到虐待、欺負,吃點兒苦頭沒關系,吃多了死人可不行。
正當她坐臥不寧時,一通秦天驚聘她為管家的電話讓她立刻奔向秦宅,秦天驚龐大的勢力也讓接受她辭職的老板,好一番肉麻,那個恨不得將手下員工扒成皮的老板居然一臉愛才的夸她,聽得她真的很想吐。
“聰少爺,請多多關照。”王亞男日本味十足的向自己的表哥鞠躬施禮,不管怎麼說,現在他們兄妹呆在一起,可以相互照應、相互扶持,她相信即使將來表哥失寵也有她支持著走過難關。
“她以后負責你的飲食起居。”秦天驚面向賴聰交待著。
“噢。”覺得裹著床單也不保險的賴聰縮進被子里,只露出兩只眼睛瞪向秦天驚,他沒有感激秦天驚的體貼,他現在最想做的是打那個自以為是的家伙一巴掌,居然讓他在眾目睽睽下丟臉,還讓表妹親眼目睹自己的悲慘形象,他的形象這下全玩了。
(“你有形象嗎?”不僅默客有這樣的疑問,就連秦天驚都表示懷疑。
正在張大嘴巴等著喂食的賴聰“唔唔”地表示反對,眾人一起皺眉,這家伙的形象不就是懶嗎。)
也許還嫌賴聰不夠丟臉,秦天驚再打一個響指,昨夜那塊沾滿鮮血和精液的羊毛毯掛了起來,雖然上面的鮮血被巧妙地繡成兩只糾纏在一起的獅子的眼睛和舌頭,賴聰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塊讓他氣了半天的毯子。
“這是你的處子之血,繡的很不錯吧。”秦天驚對那兩只維妙維肖的獅子表示滿意。兩只雄獅,一上一下,纏抱在一起,上面的一只用牙齒咬著下面獅子的喉嚨,這并不是為了爭奪雌性的戰斗,兩只獅子紅色的眼睛里沒有殺氣,充滿著興奮和快樂,明顯是在嬉戲、玩耍。
“啊!啊!”賴聰無話可說,這真是一場惡夢,賴聰將自己整個埋入被里,他不要見人了。“這一定是惡夢,我要睡覺。”賴聰駝鳥地希望自己一覺醒來后一切都沒有發生。
“這也太夸張了吧。”王亞男這會兒真的很同情表哥,身高一米七六的大男人居然被人留下落紅,還懸掛起來永世留念,這不是羞辱人嗎?轉頭悄悄偷看那個帝王般的男人,只見秦天驚看著那幅繡品,嘴角勾起了一絲笑紋,他很高興,很得意。
真是怪人。
第五章 恩寵
七天的蜜月過去了,當然,秦天驚沒有說這是蜜月,賴聰更不承認,可是作為旁觀者的王亞男堅持認為這就是蜜月,兩個人關地屋子里卿卿我我,形影不離不是蜜月中的人才干的事嗎?
七天里賴聰沒有再次受到攻擊,所有勞累過度的各個部位得以休養生息,恢復原有的活力。沒有被壓在身下是一回事,親密是另一回事兒。自從賴聰這條懶蟲被沒有早起卻分外厲害的鳥兒秦天驚吃了以后,他就喪失了某些主權。例如:獨自入睡的權力,秦天驚七天里沒有再抱賴聰,可是卻不允許他離開自己半步,睡覺的時候也是規矩多多:
一,必須在臥室內保持赤裸。
許是知道自己很懶,被堵在被窩里的機會遠高于他人,所以賴聰養成了男人中少見的一種習慣—穿睡衣睡覺,基本上賴聰在床上的時間也遠高于在其它地方的時間,賴聰穿睡衣的模樣也多于其它模樣,現在所有的睡衣都被限制在睡房外面,只要進入兩人的睡房,賴聰必須光著身子,這讓穿慣了衣服的賴聰很不舒服。
二,必須同床共枕。不知道秦天驚這個令人害怕的男人為什麼會保持舊傳統,喝茶是一種,同床共枕是另一種。時髦的青年男女通常喜歡學習外國人,夫妻分床睡,美其名曰保持新鮮感,可是秦天驚堅決不同意,不僅不可以分床,連分枕也不允許,所以現在的賴聰不得不和這個男人天天肌膚相親,氣息相通。這種如野獸般的相親行為使兩人迅速的熟悉起來,也令賴聰心驚膽顫了七天,這個常擦槍難免要走火,賴聰每次入睡前都擔心自己會中彈,幸好秦天驚的毅力非一般人可比,居然七天相安無事,甚幸,甚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