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是哥?誰是媳婦?”
“我是你哥,你是我媳婦。”
“靠,還嘴硬,看我的錯經大法。”
“啊,我錯了,你是我哥的弟弟的媳婦。”
“還說,還說。”
“嗚嗚,你要害死老公啊,謀殺親夫啊……”
“靠,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啊,我錯了,班長你是親夫,你是。”
黑暗的崗亭中,飄蕩著兩個小伙子快樂的笑聲。
打鬧了好一會,兩人都累的氣喘吁吁,于是松了手,四肢攤開仰面朝天的躺在地板上,天上的云已經散去,月光清朗,鋪泄了一地的銀輝。林威緩過勁來,側身對著趙海明,一只胳膊支在地上,手撐著頭看著五班長,五班長被看得有點發毛:“我臉上有啥東西啊,你那麼盯著我看。”
“沒有,我就是想看,看自己媳婦有啥不對啊?”
“你還說這個,還想找打,別看了,再看我不好意思了,你這個壞小子。”趙海明用手捂臉,笑著罵林威。
“對了,大頭怎麼沒來站崗?”林威突然意識到有個第三者該到未到。
“哦,我來之前去你們寢室了,本來想督促你們準時執勤的,但大頭說你已經過來了,我想了想干脆我陪你站崗好了,也能跟你說說話、談談心,就讓大頭睡覺去了。”
“哈哈,原來你早有預謀。”林威得意。
“切,我對你有啥預謀,我是好心過來教你如何站好第一崗。你偏將好心當驢肝肺。”
“好心就是過來吻我勾引我麼?這就是你第一崗的教學內容。”林威繼續沒心沒肺。
“哪有,第一崗的內容就是,啊,對了,你還沒說口令呢。”趙海明一個翻身坐起來,“趕緊的,趕緊干正事。”
“啥正事啊。”林威懶洋洋的問。
“就是口令啊,口令。”五班長義正詞嚴。
“口令就是……”林威抬起身子,使勁的在五班長的臉上親了一下。“我愛你。”
多簡單,愛情,像就做完的夢,清楚,模糊。
多簡單,像第一次問你愛不愛,你說,愛,愛。
多美麗,回答,它輕輕的掠過,不愿,落下。
這一些熱的烈的情,和蒼白的浮冰,多無影。
第十章
終于為那一身江南煙雨覆了天下,榮華謝后,不過一場,山河永寂。
——一寒呵
那三個字,我們始終憋在心里,舍不得說出來。
怕那簡簡單單的漢字筆畫,卻充盈著神奇的力量,或直達那幸福的天堂,或開啟那潘多拉的魔盒。
可是,我想說,我真想說,我必須說。
不管今后的時光有多變幻荏苒,不管人生的道路有多曲折坎坷,我只拿今晚的明月起誓,我愛你。
我愛你,我愛你,我是那麼的愛你。
月亮知趣的半掩在淡淡的薄云中,崗亭中的一切重歸于若隱若現的朦朧。
兩個人沉重的喘息。
不再言語,只有那瘋狂的動作,才能代表內心的激情。
林威的手在趙海明的臉龐滑過,在他那因為緊張和興奮而不斷上下蠕動的喉結滑過,一把扒開那過于嚴肅的軍裝的衣扣,露出經過夏日煉曬已呈小麥色光潔的皮膚。
地上有崩落的紐扣四處滾動發出的聲音。
顧不了這些細枝末節,林威貪婪的掃視著趙海明的軀體,鼓漲的肌肉一塊塊隆起,年輕男性的體溫和著微微汗味,是那最為氤氳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