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萬導宣布明天段修遠生日,大家沾他的光,可以一起休息一天。
紀時然拍著手,嘴上說著“多謝段老師”眼睛卻像刀子一樣剜在段修遠身上。
段修遠摸了摸鼻子,思索了片刻后,默默把盒飯里的雞腿夾給了他。
紀時然毫不客氣地收下,兇狠的眼神卻未挪半分,手下夾起來就是狠狠一口,仿佛是在在咬段修遠的肉。
段修遠頓了一下,再次動手,把盒飯里的大蝦也夾給了他。
紀時然目光依舊兇狠,放了筷子,上手剝蝦,仿佛是在剝段修遠的皮一樣。
段修遠:“……”
別瞪了,沒肉了。
紀時然像是沒接收到他的訊息一樣,兇狠地眼神絲毫不減。
段修遠思索片刻后,把筷子伸進了凌海的盒飯里,把凌海的雞腿和大蝦一并夾給了紀時然。
突遭橫禍的凌海:???
紀時然依舊不客氣,蝦殼都不剝了,直接上牙咬得嘎嘣脆。
段修遠:“……”
旁邊,萬導看了眼程晨,“這倆人這幾天是怎麼了?前幾天段修遠冷得跟個冰塊一樣,這幾天紀時然跟個炸藥桶一樣。”
程晨看了看眼中冒火的紀時然,“可能都是入戲太深吧,前幾天紀時然行動過分,這幾天段老師氣人。”
萬導想了想這幾天拍攝的戲份,忍不住點了點頭,好像確實是這樣。
……
“好啦!”曼曼把腮紅收起來了,幫紀時然整理了一下卷發后,就迫不及待地讓他看自己的成果。
鏡子里的人,皮膚白皙,紅唇金發,一股港風女郎的味道,又曼麗。
可惜美人長了厭世嫉俗的臉。
“好看吧?”曼曼很是期待地問。
“湊合吧。”
紀時然是無論如何也夸不出自己好看。
王宇在一旁掏出來倆海綿,“哥,咱這實在是太平了,要不考慮一下?”
“滾!”紀時然抄起鞋底子甩向他。
……
最終,紀時然還是穿上了粉色的連衣裙,戴上金色的假發,去參加了段修遠的生日會。
紀時然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帶了口罩,他按照炎炎給的照片,找到了集合的大部隊。
她們進場前約定了在外面一個地點處集合發放應援的東西。
快到約定的時候,紀時然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狗日的,竟然有點后悔沒帶上……
人已經到這兒了,咬著頭皮硬上吧!
紀時然把自己的小金牌貼上,然后向著她們走去。
眾人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皮膚白皙的金發美女向她們走來。
明明是一樣的裙子,在她身上卻是格外得好看,雖然戴著口罩,但直覺就是告訴她們眼前的人是個絕世大美女。
嗚嗚嗚,粉色配上金發好絕啊!!!
眾人內心都在喊。
“不用看小金牌我就知道,你是小尾巴對不對!”
紀時然點了頭,心里松了一口氣,得虧沒讓王宇對象來,不然這一下就露餡了。
“我的天哪,小尾巴你好高好漂亮啊!”
“小尾巴,我好喜歡你的腿呀!”
“寶兒,你好白呀!頭發染的好好看啊,在哪兒染的,告訴我告訴我我也想染個!”
一群女孩子嘰嘰喳喳,唯有紀時然一言不發。
炎炎覺察到異常,示意其他人先停一下,然后問他,“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呀?”
紀時然把提前準備好的備忘錄亮給她看——
“這兩天太興奮,到處跟人哈哈笑地炫耀,暫時失聲說不出話了。
”
就他這粗獷的男人腔,一出聲怕是會嚇死你們。
“啊,寶兒你怎麼這麼慘啊?”炎炎皺了皺眉,心疼道。
紀時然低著頭打字回她,“都怪我太得意忘形了,嗚嗚嗚。[難過哭哭]”
炎炎見他情緒這麼低落,便直接拿起最大的應援燈牌塞到了他手里,“寶兒別難過,拿著這個最大的燈牌,就算喊不出聲,段段也一定會看你的!”
“是的是的!”其他人也興奮地應和。
紀時然低頭一看,好家伙,燈牌上四個大字——老公娶我。
他在第一排中間拿這東西,他是生怕段修遠注意不到他嗎!
紀時然二話不說把東西往外推,瘋狂擺手,以求炎炎能明白他的意思。
很顯然,炎炎不明白,她豪爽地把燈牌按到他懷里,“寶兒不要客氣,好好拿著!”
這燈牌就像塊燙手山芋一樣,紀時然哪敢拿,他堅持不懈,繼續把燈牌往炎炎懷里塞。
“哎呀,你別不好意思呀!”
“就是,你位置好,個子又高,最適合舉這個燈牌了!”
“對呀,快拿好了,再推燈牌就壞了!”
其他女孩子也一起涌上來,熱情地把燈牌往紀時然懷里推。
紀時然抱著燈牌簡直想哭,你們這是要搞死我啊……
“寶兒,你怎麼哭了啊?”
“哈哈哈,還用說嘛,一定是被我們感動的了!”
“寶兒不要太感動哦,我們段段的粉絲就是這麼優秀這麼體貼!”
我謝謝你們的體貼,放過我吧……
最終,紀時然心如死灰,面無表情地抱著“段段娶我”的燈牌進了場。
一進去,他就被人流裹挾著坐到了第一排正中間。
見面會還沒正式開始,但粉絲們已經按耐不住激動了,大家嘰嘰喳喳,從段修遠的劇聊到雜志,好不開心。
都知道紀時然地情況,所以倒是沒人找他聊天,他小心翼翼地松了一口氣,把燈牌悄悄放在了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