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愛做的酣暢淋漓,第二天霍長治起來,床上只有他一個人,游輪已經靠岸,客人大部分都下了船,助理找他找得都快瘋了。
霍長治只記得青年說自己姓名那兩個音節,以為青年姓徐,叫助理翻出了所有陽臺房客人的名單來,姓徐的里連單名的人都沒找到。
過了半年,助理年度總結找材料時翻到了“許初”的檔案,想到霍長治那次不尋常的表現,就將這個客人的那頁資料呈給霍長治看,霍長治早已過了興頭,加上工作繁忙,便扔在一邊未曾細看。
——居然是他。
許初不知情地擦著頭發,回頭叫霍長治:“霍哥哥,你怎麼話這麼少。”
11:30 p.m.
霍長治躺了一個鐘頭都睡不著。
多年前那一夜好像翻舊書一樣攤開在霍長治面前,他是對**十分不熱衷的人,工作就是他的另一半,在游輪上的一夜情能算他人生最荒淫的事情。
現在另一位主角正躺在他的身邊,許初睡得沉,毫不設防,霍長治伸手開了燈,許初背對著他,他又伸手撩起了許初的頭發,將他睡袍的領子拉低。
一顆小小的紅痣生在許初的頸上,也是霍長治曾經吻過的地方。
霍長治定了定神,抽回了手,關燈繼續閉目養神。
Day 3.
08:00 a.m.
好不容易睡著,霍長治斷續被亂七八糟的夢逼醒很多次,睡得極其糟糕,早間生物鐘都沒能把他喚醒。
睜開眼睛,許初又不在床上了,但也不在餐廳,他跑去了書房。
霍長治見許初沒做早飯,就從冰箱里挖了幾個蘋果出來,削了幾刀,差點削到手,最后湊合著連皮切成塊堆到盤子里。
他端著蘋果走近書房,就聽到許初在嘀嘀咕咕,進去才發現他在用語音輔助系統操作電腦,手還在鍵盤上敲打。
“你在干什麼?”霍長治問他。
許初聽見霍長治的聲音在他不遠處響起,先是一驚,然后放松下來,停下敲擊鍵盤的手,道:“找點東西。”
“我切了蘋果,”霍長治把剛才切好的蘋果喂到許初嘴邊去:“要我幫忙嗎?”
許初感受到嘴唇上冰涼濕潤的觸感,伸出舌頭舔了舔,偏頭跟他說:“好甜啊,霍哥哥。”
霍長治現在被許初調戲時的心態跟之前完全不同了,手一抖,粗暴地把蘋果塞進了許初嘴里。
許初顯然也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吃掉了嘴里的果塊,張嘴還想說什麼,霍長治迅速又塞進去一塊。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別塞了,”許初被連塞兩塊很難咬的形狀奇特的蘋果,連忙求饒,“你幫我看看,屏幕上文檔里寫的是什麼。”
霍長治低頭看顯示屏:“代碼吧。”
“可以念一段給我聽嗎?”許初請求。
霍長治給他讀了一小段,程序代碼看起來簡單,但符號居多,霍長治讀了五分鐘,只讀了半頁,許初在他說完一個單詞時,叫他可以停下了。
“這個文檔有多大?”許初站起來,讓位子給霍長治坐,霍長治坐下來,幫他看了文檔的大小。
許初停了,也不說話,在桌子上摸來摸去。
霍長治問他干什麼,他說拿蘋果吃。霍長治把果盤推到他手邊去,許初捏了一塊吃起來。
“霍久安是不是和家里關系很差?”許初思維跳躍。
“我不清楚,”霍長治說,“他和我父親關系還可以。
”
許初皺起了眉頭:“是嗎……”
霍長治想了想,還是告訴了許初他家中的情況,“我十歲的時候,父母離異了,霍久安跟著母親來了香島,我和父親在海市。所以他的情況,我了解的實在有限,這一次也是……機緣巧合,他才找了我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