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查了這首歌背后的故事,簡暮就無數次的想過謝北望是不是還在這首歌里藏了深意,如今再次聽到這首歌,簡暮沒忍住,道:“這首歌的歌名是什麼?”
謝北望湊到簡暮耳邊,說了一句法語。
簡暮本意是想借著中文歌名試探謝北望,結果謝北望整這一出斷絕了他的想法,他根本就沒聽懂謝北望說的。
簡暮偏向另一側隔開與謝北望之間的距離,不自然地將手擋在腰腹下方。
他不知道謝北望說的法語正不正宗,簡暮只知道聽起來該死的性感,耳朵連著身體,那一句激了他一身的雞皮疙瘩,酒意的躁動跟火燎一樣,刺得他快要自燃。
后頭一路上簡暮都以一個極其擰巴的姿勢坐著,臉始終朝外邊看,半點眼神沒留給謝北望。
謝北望在他僵硬的坐姿里看出點門道,但是沒出聲,只是笑笑,靠著坐墊假寐。
吃飯的地方是林東泄露給何宇的,當事人早早回了酒店,簡暮幾人到的時候林東正領著阿樹在他房間清點東西。
“著急收拾干嘛?”簡暮掃了一眼房間里的大小行李箱,再看空空如也的床頭柜,眉頭輕微的皺了一下。
“這不是……明天走得急,晚上怕你不方便收拾嗎?”林東話里話外也不知道在內涵什麼勁兒。
他洞察力敏銳,人都到場了他當然該溜就得溜,于是拍了拍阿樹的肩膀沖簡暮說:“大概都弄完了,你那些還用得上的東西都沒收,明天一早再整也來得及。”
“咱就先走了,我們東西還沒收拾。”
“等會,”簡暮喊住他們,“我床頭柜那相冊呢?”
“相冊?”林東和阿樹對視一眼,都是滿臉疑惑,“沒見你相冊啊?”
“算了,”簡暮捏了捏鼻根,“你們先走吧,我自己找找。”
“怎麼?你著急用啊?”林東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電燈泡亮不亮的問題,以為耽誤了簡暮的要緊事。
“沒事,一會兒就翻出來了,走吧。”
林東混著何宇三人出了房門把門帶上,謝北望倒了杯水把拿了一路的玫瑰插進透明杯子里,簡暮沒察覺他的動作,把三個放的整整齊齊的行李箱全部撂倒放地上。
“找什麼?”謝北望把玫瑰花擺在桌子的正中間,隨后找了個軟椅坐下。
“相冊,”簡暮開了一個箱子發現全是衣服又去動手開了第二個,“你等我會兒。”
謝北望人都到這兒了也不差這一分鐘兩分鐘,耐心看著簡暮翻騰。
喝了酒一蹲就暈,簡暮找的頭昏腦漲,干脆一屁股坐在地毯上邊,跟撒潑小孩兒似的,翻騰來翻騰去終于找到他那寶貝,神顛顛的又跑到桌子面前自個兒坐下了。
謝北望看著他從兜里掏出那張小紙條,又看著他掏出筆在另一張紙上寫寫畫畫,兩分鐘后,簡暮輕輕咬著嘴唇把最后一筆落下,紙條完整的塞進透明塑料隔膜里。
看他的動作謝北望已經能大體猜出簡暮干了什麼,覺得簡暮所說的答復應該就被他寫在那張白紙上。
簡暮一推椅子站起來,被酒勁兒沖的人晃了晃,愣是走了條直線把相冊遞到謝北望手里邊。
相冊就是大街上最平常的款式,殼還是紙包的,做工看著挺劣質,簡暮遞給謝北望的時候自己還不好意思,“周圍沒什麼店面賣這個,我讓林東上街隨便買的。”
“嗯。”
謝北望掂著輕飄飄的相冊,翻開了第一頁。
第一頁有兩張紙條,上邊是謝北望寫的“回個電話?”下邊是簡暮后面補的一張“好。”
一頁一頁翻過去,后面十七天的紙條都是以這樣的形式分隔開,直到謝北望看到今天的新紙條。
“給了你二十天的時間,現在你考慮好了嗎?”
醉酒后稍微狗爬的字體貼在下邊。
“考慮好了。”
只有四個字。
謝北望掃完答復,偏頭看向簡暮,迎面簡暮就撲上來,手掌抱住謝北望的脖頸狠狠地吻了上去,未散的酒味在兩人的口腔里傳遞,鼻息間滾燙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借著燈光,謝北望看見簡暮眼睛紅了一小片,但很快簡暮就低下頭不讓他看,閉著眼睛繼續索吻,像一個初生牛犢的小蹄子,莽撞又毫無章法,謝北望還得顧忌著他,免得桌子的棱角把人撞傷。
“我考慮好了。”小犢子咬完人說:“早就考慮好了。”
簡暮握住謝北望的手輕輕勾他尾指,“我挺覬覦你男朋友這個位置的。”
第25章
“覬覦多久了?”謝北望問。
簡暮的手指扣扣搜搜,不停地在謝北望手心摩擦,一會兒摳摳關節,一會兒摸摸掌紋,過了許久簡暮哼唧一聲:“好久。”
“真的?”謝北望反握住他的手,學他在掌心磨磨蹭蹭。
“假的。”簡暮低著頭,沒做發型的頭發隨意的撇著,眼睫蓋住瞳孔,在眼底耷拉出一片陰影。
謝北望輕笑一聲,低頭噙住簡暮的嘴唇,“在餐廳跟你說話的就是栗秒?”
簡暮仰著頭被迫承接一個吻,雙眼都不是正常的狀態,醉的視線游離,“嗯。”
“當時在聊什麼?”謝北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