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熟練地開始處理傷口,讓它流血,再止血,上藥,包扎。
Q倒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挺熟練啊!”
“我們上學經常受傷,練那些槍啊戟啊什麼的就特別容易劃傷,被自己捅被別人捅。還有木頭呲邊兒的時候,更容易劃著。都是我們自己處理傷口的。”
Q一雙眼睛瞪大了看著W,他原以為W說的武校就是跆拳道那種靠聲音來取得一大半氣勢的那種,沒想到居然是真練家伙事兒的,他甚至覺得以后散步的時候W踏兩步就能輕功上房了。
W被看得有點想笑:“不是,我們就是練套路的,不會什麼武林絕學,也沒什麼武功秘籍!”
“那也不會上房?”
W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他笑了足足有半分鐘,一抬眼,看到Q手機正對著他。就這麼抬頭的一瞬間,他聽到了快門的聲音。
他掰過Q的手機,看到自己一張抖動模糊虛晃的大臉。
“臥槽!臥槽刪了刪了!”W發力要奪。
“哎呦疼疼疼!”就趁著W一松勁兒,Q揣著手機像揣著塊兒寶似的起身就跑。
地上還有離開了W的幾縷頭發,棉球和碘伏還放在罪魁禍首剪刀的旁邊。夕陽斜斜打在屋里,好生一個雞飛狗跳。
作者有話要說: 啊被這個格式搞瘋了...
個人特別喜歡這章...謝謝大家
第15章 第 15 章
兩個人怎麼也沒想到會走在大街上就遇到了Q的前男友。
說是前男友,但那都已經是將近十年前的事情了。兩個人和平分手得如同國家領導人散會,就差握個手再搖兩搖了。
“來,叫叔叔。”他牽著自己孩子的手,一旁的妻子笑得溫婉又大方。
小孩兒奶聲奶氣地叫著“叔叔好”。
他也看到了站在Q身旁的W,目光是在自己孩子身上的,半低著頭,臉上是學生特有的稚氣。
“來寶貝兒,這個也叫叔叔。”他摸了摸孩子的頭。
W回了一個帶著梨渦的笑。
W是知道Q的這個前男友的。
那天翻完照片之后,Q又翻回去給他在大學的樂團合照里指了一個人。“這個是我前男友,就這麼一個。”
“就這麼一個人?”W扭過頭看向Q,“還是在大學的時候?”
“那怎麼了。”
“那你這十年是男友沒有,炮友不斷?”
Q一巴掌糊W肩膀上:“瞎說什麼呢!”
“不可能!”W把Q按躺在地毯上,就勢騎了上去,“不可能!那你技術怎麼可能那麼好的!”
“喲!”Q沒忍住,樂出聲來,“謝謝啊。
W臉一下子就紅了,這種話他一般只有在床上才說的。現在他騎在Q的身上,好像是要發生點什麼似的。
Q笑著朝W抬了抬下巴,W俯下身去,以為要接吻。
當他閉著眼就要吻下去時,Q稍稍抬起了些頭,朝W耳邊吹著氣兒:“技術這個東西,是有天賦和悟性的。”
W的腰差點就沒有繃住勁兒。
Q得逞般地親了親W的唇,被W咬住了嘴唇。
這是一個十分漫長的吻,W把太多太多的情感揉碎摻進了這個吻里。是Q一點一點地把他從那片冰冷又自欺欺人的黑暗中帶出來的。默不作聲地,習以為常地。Q在哪里理所應當般的顧及了自己的感受,他是感受在心里的。
他就隨著時間與Q一起走著,剛剛翻的那些照片讓他猛地回首,竟發現自己已經走了這麼長的路了,周圍的景色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有一個愛著他的人陪他走了這麼久了。
這個吻勾得W想做了。
早已不是最初仿佛挽留一般情愛了。單純到只是想看著他高潮的樣子,單純到只是想和他更深入地肌膚相親,單純到只是因為這一刻似乎更愛他了,于是想要和他□□。
W把上衣脫了往旁邊一扔。
“今天可沒套啊……”
W跪了起來,把褲子也給扯了下去。
“之前又不是沒干過。”
Q笑了笑,伸手也想把褲子給脫了,W壓著又扯不下去。W反手就把Q的短褲和內褲一起拽了下去。
“行了。”W的嗓子有點啞。
然后又俯下身去接吻。
簡短又充滿著強烈的□□。
Q等著他起身,然后把身子支了起來,把上衣給脫了。
再次貼緊的時候,W感到了胸膛與胸膛直接接觸才會有的溫度,皮肉與皮肉相重疊才會有的細瑣摩擦。
“是不是吃醋了啊……”Q靠在床頭,一下下戳著W的發旋。
兩人剛剛從地上又做回床上。
W趕緊扒拉掉Q的手:“嘶別戳了真禿了!”
Q笑著:“我那會兒……就上學那會兒。哇就看身邊的人在談戀愛啊。你懂吧藝術院校,那一個個都可會搞了浪漫得跟那什麼似的。”
“但我就不知道到底該怎麼開始一段感情,總覺得沒必要。一個人要怎麼才會和另一個人開始你儂我儂談個戀愛啊,起碼得出生入死同甘共苦之后吧。”
W噗地一聲笑出來:“有夠中二的。”
Q使勁地搓了搓W的發旋。
“然后就開始反向中二了,就想著那就算了,隨便找到一個就試試吧。就是他。當時他是學貝斯的,聊著聊著就在一塊兒了。”
“喔。”
“當時也挺逗的,就有時候會樂團合排嘛,散了之后我收拾管兒都得且一會兒,他把弓一放就好了。
然后就坐旁邊等我。跟我們班初中小孩兒等著結伴去廁所似的。”
“有意思。”
“但真的,當時也沒感覺多喜歡人家,尤其是跟現在一比,那我那會兒簡直跟個渣男似的了,不喜歡人家還跟他在一塊兒。當時心里也是真的挺難受的。我上學也沒怎麼正經聽個文化課,但從小到大,我一直學到的是承擔,是責任,一直受的教育是共情。潛移默化得改不了了。我不是真心,萬一對方是真心呢?我是真受不了。”
“嗯,那是受不了。”
Q扇了下W的腦袋:“你特麼跟我這說相聲呢!我逗哏你捧哏啊還是怎麼著!”
W就是咯咯地樂。他抬眼看向Q說:“啊那你現在是真心了,萬一我不是呢?我就是個顏狗,旁邊總有個大帥哥,不要白不要。”
Q把W發旋周圍的頭發攏了起來,扎了一個沖天揪。一手攥著,另一只手的中指不斷地彈著發梢。
“管他的,先把你弄身邊兒來再說。”
W使勁往后一仰,抱著磕碎自己后腦勺的決心撞向Q的鎖骨。
滿腦子想的都是兩個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