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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9

性生活不和諧，是親密關系的大敵。

為了緩解這種不和諧，林森開始觀察蘇瀾的生活作息時間。

他發現基本上蘇瀾一天可以睡足二十個小時，而其余的時間，有三個小時用來慢吞吞地享受食物，還有一個小時慢吞吞地上廁所和洗澡，最連貫的清醒時間都集中在吃飯和泡澡上，可以連續清醒半個多小時。

然而無論怎樣，蘇瀾都并沒有給啪啪啪留出任何時間！

這天蘇瀾醒來，林森滿懷期待地看著他，想看看他對昨天半夜的啪啪啪有沒有什麼印象。

哪怕做個春夢什麼的，總也算是有點兒互動啊。

然而蘇瀾只是慢吞吞地用三十秒在自己屁股上揉了兩把，道：屁……股……有……點……疼……

林森：……

蘇瀾很快就釋然了：沒……事……我……們……先……吃……飯……

這他媽就很尷尬了！

林森：你沒事，我有事。

蘇瀾緩緩抬頭：嗯——？

林森著急，脫口而出：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還沒好好那什麼過一次呢，你總是睡覺。

蘇瀾慢慢扁扁嘴，慢慢垂下頭：對……不……起……我……太……懶……了……

林森見了蘇瀾委屈的小模樣，之前的硬氣頓時飛到九霄云外，連忙把小懶蛋抱到餐桌旁邊放在膝蓋上，拿了根雞腿兒哄著：你懶我也喜歡。

蘇瀾可憐巴巴地看著雞腿兒，咕——咚——咽了一口口水：你……不……喜……歡……我……了……

林森在他愁眉苦臉的小臉蛋上狠狠親了一口：真的，我就喜歡你懶，我還是棵樹的時候就喜歡看你抱著我睡覺。

毛茸茸的小樹懶，全心全意地依偎著自己。

那種被信任、依賴的感覺，像暖融融的水流，順著韌皮部的篩管，和有機養料們一起，流經林森的全身，讓這株修行千年的古樹，有了心。

你就是我的心啊……

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

林森把下巴埋在蘇瀾軟綿綿的發間，喂他吃雞腿，看他的小嘴吃得油汪汪的，腮幫子慢悠悠地一動一動，林森憂傷又寵溺地嘆了口氣，心想不和諧就不和諧吧，老子以前當樹的時候可是連丁丁都沒有，現在有得用就不錯了，哪那麼多要求。

10

蘇瀾吃飽飯，蜷在林森懷里又睡過去了。

林森抱緊懷里的小東西，拿起手機，隨手打開上次發帖的論壇。

他平時沒事的時候就經常去這些地方看人類的各種八卦，學習人類的心理，觀摩人類的生活，緊跟網絡潮流，什麼婆媳大戰小三正室撕比扯叼818，什麼都看點兒，省得不小心露出馬腳被人當成異類。

他上次發的那個帖子已經飄紅了，標題旁邊一個小小的“hot”，大家都在下面哈哈哈哈成一片，討論樹懶成精的可能性。

林森搖頭笑了笑，正想關掉頁面，就突然看到有一個人在下面回復道：“LZ你是不是傻啊？那不還有吃飯三個小時洗澡一個小時嗎？四個小時不夠你啪啊？誰規定吃飯和洗澡的時候不能啪啪啪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林森目瞪口呆，手機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11

于是第二天，蘇瀾在桌邊正慢吞吞地吃著飯，林森突然走過來一把把他抱起來放在自己大腿上，二話不說就把小樹懶的褲子扒了。

蘇瀾慢吞吞地用大圓面包擋住自己滾燙的臉：你……干……嘛……呀……

林森咬著他的小白耳朵，色氣滿滿道：我要干.你！

蘇瀾奔放地小聲道：好……

林森調整了一下角度，讓蘇瀾保持著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姿勢，然后急不可耐地一挺腰。

蘇瀾發出一聲好聽的叫聲，手一抖，大圓面包掉了。

蘇瀾慢悠悠地彎腰撿，身后的風景更加一覽無余。

林森愈發激動，喘著粗氣問：爽嗎寶貝？

蘇瀾一雙細瘦白凈的手仔仔細細地托著大圓面包咬了一口，嚼了一會兒，悠悠道：好……爽……啊……

雖然場面比較尷尬，但是林森已經不要求更多了，他在蘇瀾身上啪地拍了一下道：叫老公。

蘇瀾抿了抿嘴唇，緩緩喝了口牛奶，帶著一嘴牛奶沫子甜甜地叫了聲：老……公……

林森感動得熱淚盈眶，恨不得給幫自己提建議的那位熱心網友打錢！

蘇瀾繼續咕——咚——咕——咚——喝牛奶，吃面包，林森像個打樁機一樣噼噼噼啪啪啪。

釋放前際，林森忘情道：唔——我要去了，一起。

蘇瀾不好意思地慢慢笑了一下：我……早……就……去……了……但……是……這……次……我……堅……持……了……六……個……數……

林森：……

蘇瀾緩緩對手指：我……在……樹……懶……里……面……是……不……是……挺……持……久……的……

林森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大手呼嚕了一把蘇瀾的腦袋毛，道：是是是，你最持久。

12

解鎖了新世界的大門，林森完全停不下來。

吃完早飯之后，蘇瀾一般習慣洗個澡再去睡。

林森往浴缸里放好水，然后抱著蘇瀾去浴室，把光溜溜的小懶蛋往浴缸里一放，隨即自己也跟著進去了。

蘇瀾一臉天真：好……擠……呀……

林森將手探到某處，壞笑道：這里也很擠。

蘇瀾愣了五秒鐘，反應過來：你……好……壞……

于是林森又心滿意足地玩了一發浴室PLAY！

樹生至此，真的非常圓滿了。

最后，又困又累的蘇瀾果然睡倒在浴缸里，林森幫他清理干凈，哼著小曲抱著人回臥室，放在床上，自己躺到后面把小懶蛋整個環在懷里。

兩個人安寧而充滿愛意的心跳，噗通噗通，融合在一起。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的每一個日日夜夜。

潮濕的熱風從蒼穹落下，攪動雨林凝練如琥珀的空氣。

樹冠被風壓得發出細碎的嘩嘩聲，仿佛古樹吟唱的歌謠。

趴在樹上的小樹懶聽著這聲音，安心地閉上了眼睛，小小的心臟在胸腔中發出噗通噗通的聲音。

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

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古樹的心跳與小樹懶的心跳默默開始了共鳴……

故事的第一筆便從那里開始，被隱形的墨水悄悄寫在樹葉上，一筆一劃。

歲月溫存，時光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