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笑了,失眠本來頭疼得不行,看到他一直張合不停的嘴,怎麼那麼招惹人呢,他朝盛因明跨了一步。
盛因明:“……”
后退一步。
再跨一步。
后退一步。
退無可退,又被逼到了墻角。盛因明強撐著逼視他,聲音卻依然鎮定發冷:“別過來。”
“怎麼,我再過來你要報警?”
盛因明:“……”
媽的,少說兩句吧你。
宿原冷笑:“你以為我沒有裸|照嗎?Trigger你太天真了,那天喝酒的不是我,是你。”
盛因明腦子轟然炸開。
他理智上相信宿原不可能真有照片,就算有,宿原他媽的也不可能拿照片干點什麼事。但是話趕話的說到了這種份上,他嘴唇在發抖,眼睛里水光閃閃:“你想做什麼?”
宿原心情不錯地拍了拍他臉頰:“跟我睡,說幾遍?”
“……”
盛因明屈辱地被他拉出房間,房門在背后合上,都是心滴血的聲音。
進到宿原的房間里,右手邊就是很大一扇衣柜,床頭柜上擺了整整三盆多肉,都十分鮮嫩可愛。房間里中央空調工作沒有問題,十分溫暖,盛因明不知不覺舒服地嘆了口氣。
宿原在床邊坐下,拍了下自己旁邊的位置:“衣服脫了。”
盛因明瞪他一眼:“有病你。”他不情不愿脫掉羽絨外套,整齊疊好放到小沙發上,閉著眼睛一下鉆進被子里。被窩里更溫暖,是宿原的體溫。
盛因明只穿了件寬松的睡衣,一鉆進被窩里,就感覺到腰上一片敏感的軟肉被一雙手握住了。
盛因明悶哼一聲,在被子底下抓住那雙手,警告道:“別弄我。撒手。”
“……”宿原抓住他的手指,強硬地鉆進指縫里扣住:“躺在我床上了嘴巴還這麼硬,Trigger。
”
盛因明都要崩潰了:“你睡不睡?”
“睡不著。”宿原說,“我想你也睡不著。”
盛因明:“……”
盛因明手使不上力,宿原握太緊,他沒辦法脫開,只好自暴自棄地閉上眼睛,睡了。
還沒閉眼三十秒,就感覺被人翻了個身,直接抱進了懷里。他個子高,但是瘦,整體來說體型比宿原小,“抱進懷里”這種說法也是可以的。有人的下巴擱在他肩膀上,骨頭很硬,有些硌人。
他不舒服地稍微動了下腦袋,懶得跟宿原理論了,繼續閉眼。
宿原在背后幽幽問:“用的什麼洗發水,好香。”
盛因明:“……”
閉嘴,睡了。
宿原把人抱在懷里,也沒有動手動腳。聞到某種清澈的橙花香味,簡單純粹,他也閉上了眼睛,感覺那種如影隨形的失眠疼痛在淺淺的香味里被減淡,再減淡。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再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
盛因明仍然維持著昨晚的睡姿,手放在胸前,一個自我保護的姿勢。宿原的手卻放在他的肚子上,一動不動。
盛因明小心地掰開那只手,忽然聽見宿原在背后冷不丁開口了:“你空調修不好了。”
盛因明聲音是剛睡醒的低啞,有點懵:“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說的,以后我們倆一個房間。”宿原聲音淡淡的,帶點晨起的沙,“雙C培養感情,TS的傳統。”
“我怎麼不知道?”
宿原冷淡道:“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這是隊長今天早上決定的。”
盛因明不想理他,掀開被子下床,準備回自己房間。卻被床上宿原拉住了手指。宿原說:“空調不會修。今晚自覺過來睡,就這樣。”
盛因明信他才見鬼。
打開宿原房門,旁邊一扇門也在同時打開,對上郝樂困倦的臉。
郝樂看了眼盛因明身后的房門,有點玄幻,又回頭看了下自己的房門。
沒睡錯,那是誰睡錯了?
他試探地看向盛因明,有點拘謹:“盛哥。”
盛因明鎮定地對他點點頭,自顧自擰開自己的房門去洗漱。
郝樂:“……”
等一下,到底誰睡錯了啊???他仰頭望了眼盛因明的房間,又探頭回去看隊長的房間。隊長垮著張批臉,撩起眼皮,語氣很差,一貫的起床氣:“看什麼。”
郝樂:“#%#!@沒看什麼。”
火速溜走。
*
然后TS的訓練室里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八卦。
郝樂一臉若無其事的禁欲臉,盯著屏幕,冷不丁說:“早上我看見盛哥從隊長房間里出來。”
訓練室眾人:“……”
陶弛:“???”
段若朗:“。。。”
進來視察訓練的辛垂虹:“……?!”
郝樂看了眼門口。隊長還沒來,盛哥也沒影,放心了,他喝口水繼續猜想八卦:“隊長是不是被盛哥潛規則,不然盛哥怎麼會來我們隊。”
陶弛佩服道:“樂哥想象力我是認的,起點作者都沒你腦洞大。”
忽然聽見訓練室門口傳來一聲哼笑:“都很閑,今天加訓。”宿原端著杯子從門外進來,不錯眼神地跟郝樂對視一眼,淡淡道,“隊長被潛規則你們還不趕緊感動一下,為了隊伍犧牲多大。”
他背后盛因明戴著鴨舌帽面無表情走進來,平靜瞥了宿原一眼:“神經病。”
郝樂閉嘴了。
陶弛不怕死:“……罵得好!”
呱唧呱唧鼓掌。
事實上空調當晚就修好了,宿原還是沒能一手遮天。
第十一章
和二隊打完一場簡單的隊內訓練賽,復盤結束,辛垂虹拿著本子扇風,簡短說:“都過來,開個會。
”
所有人把椅子都轉向他的方向靠過去,他說:“沒別的,我和PTG約了場訓練賽,明天下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