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在一旁說道。
劉能還想說什麼,沒想到村長和趙玉杰就將這件事給答應了下來。等拿到孫老板的三成定金后,他轉向村長說道:「老庚叔,這些錢你先拿給鄉親們分了吧。」
「孩子,你也拿一半吧。」村長推辭道。
「老庚叔,劉能兄弟不差這點錢,他讓你們先分了,你拿去分了就是。」趙玉杰一把接過那些銀子,將它塞到村長的手中。
劉能回家收拾一些東西,臨走前對妻子叮囑道:「你一定要在家等我回來,不要將皮草加工技藝傳給那些別有用心之人,這會害了大家的。」
「相公,你放心,我在家等你回來。」宋英子依依不舍地說道。自從兩人成親后,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分離,山高路遠,相見不知何時。
半年后,趙玉杰突然回到村里,他帶回來一個消息,讓所有村民痛心不已。
原來當初那姓孫的貨商是一伙騙子,等那些皮草運到半路上,一幫山匪便將所有貨都搶了過去。
這個時候,孫老板說道:「按照這行的規矩,貨沒到,剩下的錢我不用付了,定金你退給我吧。」
劉能說道:「這件事沒調查清楚呢,沒聽說過這條路上有什麼土匪,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去報官。
」
「萬萬不可呀!」趙玉杰一聽到要報官,頓時就急了,可看到劉能的目光,他解釋道:「這幫山匪不過是求財的,那些皮草給他們便是,可是惹怒他們連累到村子,我們就是整個村子的罪人了。」
「可是……」劉能還想說什麼,卻聽對面的孫老板說道:「我可聽說這幫山匪睚眥必報,千萬不能招惹。」
劉能有些為難地說道:「那三成定金已經分給鄉親們了,就這樣回去如何給他們一個交代。」
「劉能兄弟,這三成定金你先墊付給孫老板,待我們回去再說清楚,鄉親們會理解的,誰能想到遇見山匪呢,何況損失最大的還是你呀。」趙玉杰說道。
「哎,也只能這樣了。」劉能嘆了一口氣,掏空了腰包才湊上三成定金還給孫老板。
本來出了這種事情,劉能和趙玉杰是打算回去的。可是在回去的路上,他們在一家客棧借宿,沒想到聽到一個消息,原來孫老板和那伙山匪是一伙的。
劉能對趙玉杰說道:「你先回去把這件事告訴鄉親們,免得我們久出未歸,讓他們擔心。」
「那你呢?」趙玉杰急忙問道。
「我覺得這件事有蹊蹺,準備回去一瞧究竟。」劉能說道。
村民們聽了這個消息,心里沉痛之余,不免有些擔心劉能的安危。
這個時候宋英子聞訊跑來問道:「玉杰兄弟,我家相公怎麼了?他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趙玉杰看著宋英子,于心不忍的說道:「劉能兄弟讓我先回來給大家報信,可我擔心他一時沖動,所以就回去打探了消息。」
「他怎麼了?」宋英子的神經瞬間繃緊,似乎害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劉能得知孫老板和那幫山匪串通一氣,便直接與他們理論,結果被那般天殺的山匪給殺害了。」趙玉杰一臉傷心地說道。
宋英子聽到這句話直接暈了過去,等醒來時便有些神志不清,看到床邊的趙玉杰,誤以為是劉能回來了,便喊道:「相公,你終于回來了,我一直在等你呢。」
「英子,你不用等他了,劉能已經死了。」趙玉杰臉色陰沉地說道。
「不,他沒死,他說過讓我等他回來的。」宋英子突然從床上爬起來,然后坐在門口向西邊望著,那是劉能最后離開家時走的方向。
「英子,我比劉能差哪里了?現在他已經不在了,你跟著我過日子吧。」趙玉杰說道。
「我要等他回來,他說過讓我等他的,他一定還活著。」宋英子不管對方怎麼說,始終坐在門口那里一動不動。
「哼,劉能已經死了,我看你熬到幾時,遲早讓你從了我。」趙玉杰心里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劉家。
趙玉杰剛回到家里,趙老四便走過來問道:「怎麼樣,她跟你說了嗎?」
「沒有,那婆娘還真是油鹽不進,不過我自有辦法。」趙玉杰郁悶不樂的說道。
從那一天起,村子里就能看到一件奇怪的事情,宋英子每天都會坐在門口守著,任誰去勸都無濟于事。
劉老漢不忍心兒媳這樣傷心,便托媒婆子讓她改嫁,可是最后那些男人都被宋英子給趕跑了。再有人過來說親,她就指著對方說道:「沒有相公的休書,我死也不嫁。」
發生這件事以后,劉家又慢慢變得艱苦起來,很多人都來勸宋英子,因為劉能不在了,只有她會皮草加工。
第三年的時候,劉老漢病倒了,在床上躺了不到一個月就離開人世。
得知劉老漢去世的消息,最高興的要屬趙玉杰了,以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還要顧忌劉老漢,如今他劉家只剩下宋英子一個寡婦,只要他拿下宋英子,就不愁家里的那些皮草賣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