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值數百億的大公司,即使是百分之一也得好幾個億,對于崩牙駒的要求,洗米華只是灑然一笑,給了崩牙駒三千萬現金,好似在說:“當年只是找你借的,還是沒有利息的”。
與洗米華相比,翟浩琛的知名度是低了不止一個檔次,而崩牙駒雖是入獄多年,但仍舊有影響力有熱度,因此他不斷示好崩牙駒。
崩牙駒母親的壽宴許多江湖猛人都沒到場,翟浩琛親自上門道賀,很快就跟崩牙駒搭上線合伙拍電影。
翟浩琛投資弘武電影公司,成了幕后金主;崩牙駒在馬來收購了INIX科技公司,翟浩琛也跟上,成為這家公司的非執行董事。
并且以INIX公司的名義拍攝《時代》這部宣揚警察的電影,制片的便是翟浩琛的兩個兒子,翟俊威、翟俊朗。
黑社會拍“警察故事”?這個多少還是有點諷刺的。
2013年,和勝和社團元老“大眼”去世,在油麻地世界殯儀館舉行喪禮,“大眼”在江湖上名氣不大,但來悼念的人卻非常多。
原來是碰巧遇到新一屆坐館選舉,大家都帶小弟出來展示實力,整條街被古惑仔堵得水泄不通,即使最為暴躁的出租車司機看到這架勢都不敢按喇叭。
其中翟浩琛便是最為高調的那個,開著黃色蘭博基尼先到場,怒懟一旁拍照的記者:“拍車就拍車,別拍車牌,你個××”,隨后他的150多位“印巴軍團”到場。
事實上懂行的都知道,現在也沒人養那麼多手下了,首先養這幫人日常支出很高,另外就是像7-80年代那種打打殺殺的局面已是少見,養了作用也不大。
而像這種需要人多來撐場面的時候,都是可以花錢請兼職的,本地小年輕300塊一個,印巴人就相對低一點,一個人200塊足夠了。請了這麼多人來站場子,可見翟浩琛也是大手筆。
這幾年來和勝和選座管都是“雞腳黑”與“大飛”這兩個元老的角力場,而這一年選坐館的人幾乎都是“雞腳黑”的人。
“雞腳黑”推出“子騰”、“沙田ME”、“椰子”三人,還有一個獨自來選卻是內定的“ben仔光”,作為早年為社團入獄的補償。
“大飛”這邊原本是推出“佐敦之虎”英杰的,從各方面看英杰都是能上位的,可英杰就是有個愛高調的臭毛病,見到人就說他是內定的坐館,曾經在2003年還懟阿sir一句“12點過后我話事”。
英杰實在太高調,社團叔父輩怕引來阿sir,對他頗為不滿,因此“大飛”又急忙地推出了門生“肥堅”。
“雞腳黑”力推“子騰”早已打點好一切,“子騰”與“ben仔光”可以說都是內定的。
上一屆的坐館只有三個人選上位,這一屆的候選人有5位,有兩位已是內定,按道理是只剩下一個名額了。
“椰子”實力相對差一點,落選是在情理之中。
而“肥堅”這麼匆忙被捧出來,早有布局的翟浩琛上位幾率相對大很多。
可“大飛”這方不依不饒,社團內還有人出來指責翟浩琛早年跟過白田邨的14K,認為他曾是其他社團的人,沒資格上位。
事實上現在對于門戶之見也不是那麼大,比如前幾任的坐館“寶明”便曾是新義安的人,在向華強的電影公司工作多年,與周星馳合作過不少電影。
據說實際上有人出來反對,是因為翟浩琛曾經因為做燒烤攤生意,與社團內元老起沖突,所以才有元老搞他。
最后在“雞腳黑”的周旋下,坐館的位置破例從三人變成四人,“肥堅”與“翟浩琛”一同上位。
當然,這也離不開翟浩琛八面玲瓏的性格。
2015年,翟浩琛盯上了老家沙田這個地方,帶著和勝和各路人馬來到沙田成立“曾大屋聯合圍村體育會”,這個舉動不言而喻。
一直以來,擁有“勝和太上皇”之稱的張銓漢,便是在元朗打入鄉紳群體,收地賣地,謀取暴利。
翟浩琛無疑是復制他的模式,除了買賣土地,工地上也能謀取許多利益,上至裝修,下至壟斷工地飯盒都是有利可圖的。
2019年,45歲的翟浩琛在沙田一家高檔酒店為孫子舉辦百日宴,和勝和內部高層以及江湖上其他猛人都來道賀,新義安、14K、水房、聯英社皆有派人到場。
許多人45歲還沒能娶到老婆,他都有孫子了?
原來是他十多歲出國留學,畢業后帶著外籍的妻子一起回到香港,現在翟浩琛也只是中年,兒子也成家有孩子了,算起來自己也已經是解放了,偶爾還會出現在綜藝節目里教人做菜,可見早點生孩子還是有好處的。
2020年12月17日,深水埗的關帝廟里站著六男一女,案上擺著黃紙誓詞、各種祭品、還有10萬塊的現金。
原來是翟浩琛與“子騰”正在收一個姓羅的富商為徒,案上那10萬塊算是富商的入會費,入會儀式舉行到一半,早就收到線報的阿sir破門而入,將他們一網打盡。
話又說回來,三合會一直都是阿sir不能容忍的,經過長年累月的打擊,早先那些繁瑣的入會儀式早已是簡化得不能再簡化了,他們這幫人還搞這一出?
或許是富商的特殊要求、又或許是近年流行的那句“生活需要儀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