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一個叫周永貴的男人,我是……」周爾康還沒說完,就被對方給拉到一邊。
「你就是周爾康?」鄭三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問道。
「對,我就是周爾康,你怎麼知道的?」周爾康一臉納悶,他第一回走出大山,對方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難道鄭家的女婿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周永貴?
「這樣,你先找個地方住下來,我去告訴老爺。」鄭三上下打量了一眼對面的周爾康,然后從袖口摸了二兩銀子給對方塞過去。
周爾康有些不解,但還是照對方說的做了,既然都找到父親的住處,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何妨呢?
鄭三見打發走對方以后,趕緊關上門跑到書房喊道:「老爺,大事不好了。」
周永貴正在書房清算賬本,見鄭三一臉慌張的樣子,便呵斥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說吧,什麼事?」
「老爺之前吩咐過,只要有個叫周爾康的年輕人來府上,立馬告知您。」鄭三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
「噓!」周永貴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即走過來向外面看了看,將門窗關緊后問道:「你慢慢說來。」
鄭三趕緊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連周爾康的相貌都描述的清清楚楚。
周永貴聽完后眉頭深鎖,從袖中摸出一錠銀子交到鄭三手里吩咐道:「這件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說起,日后少不了你的好處。」
「謝謝老爺!」鄭三接過銀子,歡喜地應了一聲。
周爾康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到了晚上的時候,有人在外面敲門,他隨口問道:「是誰?」
「康兒,是我。」周永貴在門外應了一聲。
周爾康一聽聲音激動起來,雖然時隔多年,可是父親的聲音無數次在他的夢里響起,所以再親切熟悉不過。
「爹……」周爾康趕緊將門打開,看到門外的男子,他的眼淚瞬間流淌下來。
「進去說吧。」周永貴很是小心,將對方推進屋里,隨后自己也跟著走了進去,關門前還左右看了幾眼。
「你怎麼來了?你爺爺和母親還好嗎?」周永貴看著對面和自己長得差不多高,連模樣也相似的男子問道。
「爺爺已經去世了,母親生病了,她很想你回家。」周爾康眼圈濕紅地說道。
周永貴嘆了一口氣,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我不能回去,我在這里也有一個家,我若是一走了之,辜負的人就更多了。」
「爹,你好狠的心,你一走就是十六年,可曾想過我們這樣年是怎麼過來的?」
周爾康怒問道。
「這是我虧欠你們的,你拿著這些錢走吧,不要再來了。」周永貴拿著準備好的銀票遞了過去。
「不,我不要這些錢,我答應過母親,一定要帶你回家。若是你不肯,我就告訴鄭家,你欺騙了他們。」周爾康搖頭拒絕道。
周永貴見這些錢打動不了對方,眉頭一皺道:「既然如此,你先在這里住上幾天,等我處理好這里的事情,便跟你一起回家。」
「好,我在這里等你。」周爾康開心的應道。
周永貴出了客棧,鄭三就從一旁跑了過來問道:「老爺,怎麼樣?」
「都說虎毒不食子,這是他逼我的,做得干凈一點。」周永貴表情陰冷地吩咐道。
「是,老爺。」鄭三一聲冷笑,這些年他跟著對方,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這種事情,早已駕輕就熟。
夜深時分,周爾康睡得正熟,門外的腳步聲突然驚醒了他。他隨即起身來到門口,只見門栓被撬開,兩個黑衣人沖進房間對著他的床鋪一陣亂砍。
「大哥,好像沒人。」其中一人砍了幾刀后發現端倪后驚呼道。
此時,周爾康趁他們不注意趕緊逃離了客棧。
「別讓他跑了,快追!」
黑衣人發現身后的動靜后,拔刀就追了上去。
周爾康逃到一個胡同里,眼看前面沒路了,這時旁邊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年輕的女子一把抓住他說道:「快進來躲一躲吧。」
周爾康進了胡同院里以后,看著對面年輕漂亮的女子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
「我叫鄭巧兒。」女子看著對方謹慎小心的樣子,輕笑道。
「鄭巧兒?你是鄭家的人?」周爾康一臉吃驚的問道。
「沒錯,不過剛剛要你命的人可不是我鄭家人,而是你的親生父親。」鄭巧兒冷笑一聲。
「你胡說,他已經答應和我一起回家,怎麼會傷害我呢?」周爾康不愿相信的說道。
「哼,周永貴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鄭巧兒字字珠璣,這一句話直接將對面的周爾康給罵醒了。
原來鄭巧兒確實是鄭家人,這件事還要從十多年前說起。
當初鄭家只有一個獨女叫鄭瑩草,于是鄭老爺子便給女兒招上門女婿,最后相中了秀才王冕。
王冕和鄭瑩草成親后生下了鄭巧兒,有一天鄭瑩草上寺廟燒香的路上被一伙土匪打劫,這個時候周永貴挺身而出救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