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戎算是現場教學了,含住王寒輕的舌尖輕輕吮吸,王寒輕不會歸不會,進攻性卻很強,學得有模有樣的。
可惜裴戎快他一步,從他嘴里退了出來,還咬了他嘴唇一口,怕王寒輕窮追不舍,他伸手捂住王寒輕的嘴,“親一下,這都兩下了。”
還附贈教學經驗,王寒輕賺了好吧。
“嘶”裴戎指尖一疼,王寒輕捏著他的手指咬了一口。
“我怕又是我做夢。”王寒輕解釋道。
裴戎氣笑了,“那你咬你自己啊,你咬我干嘛?”
王寒輕輕撫著裴戎的指尖,高興得語無倫次,“我…”
連他自己都沒注意,他嘴角掛著笑容。
裴戎一手拿著琴盒,另一只手被王寒輕握住,他只能嘴上為自己找回面子了。
“喲,你還會笑啊?我還以為面癱都不會笑呢。”
王寒輕不太自然地動了動嘴,笑這種表情,是發自內心的,難以自控的。
安靜的環境,兩人只是多對視一會兒,想要接吻的想法又開始蠢蠢欲動。
王寒輕這次學聰明了,他跟裴戎討價還價,“再親一會兒。”
剛剛是一下,現在改成了一會兒,什麼樣算是一會兒啊?
也不等裴戎允許,王寒輕拖著裴戎的下巴,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
靜謐的房間,能聽到嘖嘖的水聲,還有輕微的喘息,以及兩人的私語聲。
這“一會兒”里反反復復親了有多少次,裴戎快要數不清了,到最后,王寒輕甚至能反客為主,裴戎有點招架不住他了。
王寒輕靠在裴戎的肩膀上,問道:“今晚你還能走嗎?”
裴戎怕癢,呼吸的熱流全鉆進了他脖子里,“走不了了。
”
王寒輕大概很失望,抱住裴戎的胳膊又用力了些,莫名的燥熱讓他在忍不住抱住裴戎蹭了蹭。
克制又放肆地廝磨,是只有小男生才會做出的暗示,裴戎看王寒輕的模樣怪難受的,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
裴戎有個瘋狂的想法,既然走不了,可以留下來。
他捏著王寒輕的胳膊,“可以去我宿舍。”
從辦公樓出來時,廠里的空地上空無一人,除了風聲,就只有兩人的心跳。
宿舍里在靠近后門的位置,樓梯口有一盞路燈亮著,抬眼往上看去,沒有窗戶的燈是亮著的。
單位有給裴戎配個人宿舍,在頂樓第一間,雖然他很少在宿舍過夜,但是里面的東西都是齊全的,加上自己多少有點潔癖,還喜歡做到有備無患,基本上每個月都換一次床單。
王寒輕緊跟在裴戎身后,腳步都很輕,都沒驚擾到聲控燈,夜風沒吹散他心頭的燥熱,門前等裴戎開門時,叮叮當當的鑰匙聲,聽得他血脈僨張。
房門打開的那刻,他半摟著裴戎擠進房間,順手帶上了房門,將人按在懷里親吻。
鑰匙嘩啦一聲砸在地上,裴戎回抱住王寒輕,支離破碎的聲音,從唇縫中溢出來。
他倆摸黑滾到了床上,吻得對方氣喘吁吁才舍得放手。
裴戎撐起身,溫柔撫摸著王寒輕的臉頰,“待會兒小點兒聲,隔音不好。”
……
第19章
宿舍是單人床,兩大男人擠在上面有點勉強了,王寒輕也跟著裴戎起身,互相扯著對方的衣服。
冬季的衣服又厚實,又笨重,此時此刻,顯得格外的礙事。
王寒輕動作快一點,手摸進裴戎的毛衣里,順手將毛衣推了上去,下一秒,他直接讓裴戎撲倒在了床上。
裴戎整個人陷進被褥里,想要再去脫王寒輕的衣服,有些困難了。
現在的姿勢,裴戎比較被動,王寒輕這樣的塊頭壓在身上,他想爭取一點主動權的機會都沒有。
他不是沒有考慮,他跟王寒輕在一起后,誰上誰的問題,以前遇到過的男人,都是嬌小的0,自己喜歡的也是那種類型,當1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至于王寒輕吧,他倆誰在上面,裴戎都能接受,但是第一次,條件又這麼惡劣,還是自己來吧,畢竟王寒輕什麼都不懂。
房間里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裴戎冷靜了下來,用膝蓋頂了頂王寒輕的,隔著褲子都覺得又燙又硬。
“你想上我啊?”裴戎問了一句。
王寒輕有問必答,還坦坦蕩蕩,“想過。”
“又是做夢的時候?”
王寒輕握住裴戎的腳踝往兩邊拉開,他順勢跪到了床上,“沒做夢的時候也想過。”
裴戎對王寒輕沒轍了,“太下流了吧你,我跟你還不認識呢。”
王寒輕并沒有多單純,他什麼都懂,什麼都見過,只是對其他人無欲無求,如果對象換成裴戎,他也是萬丈紅塵之中的俗人,俗不可耐。
不光夢里夢到過裴戎,夢醒后還會想著裴戎打手槍。
“沒做夢還敢想?”裴戎往上挪了一截兒,上半身靠在了枕頭上,他一語中的,“你不會想著我打手槍吧?”
王寒輕沒回答,順手摘了裴戎的眼鏡放到床頭。
裴戎手肘撐在床頭,用腳尖踢了踢王寒輕的腿,“回答我的問題。
”
“不行嗎?”
靠,裴戎破天荒地在心里罵了聲臟話,王寒輕這臉皮,真不是蓋的,意淫自己還能這麼理直氣壯。
“那你演示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