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沒吃過豬肉,那也得看看豬是怎麼跑的啊!
不過,這種做法的后果是,他被很多無節操的np、sm片誤傷,還因此看片看吐過——就因為這個,李楊驍都要把自己搞成性冷淡了。要知道,大多數gv里,性交就只是一種活塞運動而已,毫無美感可言。
為了讓自己的腦內活動立刻停止,李楊驍又問了一個問題,是對著曹燁問的——很明顯,曹燁看起來要比遲明堯友好得多。
“梁思喆也會來嗎?”
“會啊,”曹燁說,“怎麼?你喜歡他?”
李楊驍很認真地點點頭說:“嗯,他在《紅男紅女》里面,把那種荒誕感演得太棒了。”
“行家啊!”曹燁笑著說,“你居然沒說他的代表作《十三天》?”
李楊驍說:“嗯……《十三天》也很好,但我更喜歡《紅男紅女》。”
“那梁思喆估計會很喜歡你。”路遇紅燈,曹燁抽空點了根煙說,“因為他之前說,《紅男紅女》是他的演技巔峰,后來再演任何戲,都沒有之前那種感覺了。”
“梁思喆會說這種話?”遲明堯問。
曹燁笑了一聲:“跟你當然不會。”
李楊驍在旁邊聽他倆聊起來,腦子里閃過電影里梁思喆畫著眼線的那雙輕佻的眼——他完全贊同曹燁剛剛說的那句話。他甚至覺得可以更夸張一點地說,《紅男紅女》里的高潮一幕,簡直是華語電影中的演技巔峰,那是天賦與技巧碰撞出的最美妙的火花——盡管那個時候的梁思喆只有十七歲。
一個人的生命足以被那一刻的光輝點燃全程——李楊驍經常這樣想。一個演員的演技生涯里能有那樣一幕戲,就算之后票房全撲也無所謂了。
更何況,梁思喆一直是國產電影里不多的幾個能抗票房的演技派之一,只是私生活一直飽受詬病而已——但那又如何呢?
“遲明堯應該沒跟你說過,”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在高速路服務區下車休息時,曹燁遞給李楊驍一支煙,說,“《紅男紅女》也是他最喜歡的片子。”
“你少了一個修飾詞吧,”遲明堯說,“梁思喆演過的。”
李楊驍把煙含在嘴里,摸了摸口袋——沒裝打火機。
遲明堯點了自己的煙,見李楊驍還在低頭摸口袋,便伸過手去,又點著了打火機。李楊驍朝前湊了湊臉。
點火的時候,李楊驍垂著眼鏡,睫毛密密地蓋下來,在下眼瞼投出一排參差不齊的影子。
“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遲明堯收了打火機,吸了口煙問。
李楊驍抬眼看他,說:“高三藝考的時候吧,壓力大。”
“那挺久了,幾年了已經?”
“大學的時候戒了,這兩年又開始抽。”
遲明堯捏著煙,彈了彈煙灰,點點頭。
李楊驍注意到他的手指很長,指節分明,中指的第一個指節處有一個明顯凸出的繭,他突然記起遲明堯說過自己是學設計的——大概是長久畫畫磨出來的?
他莫名開始想象遲明堯埋頭畫畫的樣子,覺得有點違和。
曹燁在一旁問:“你叫李楊驍,那是不是你爸姓李,你媽姓楊啊?”
李楊驍點點頭,笑了一下說:“對啊,就是這麼俗。”
“嗨,這有什麼俗的?你媽又不是姓曹……”
三個人的腦子里大概同時組合出了“李曹驍”這個名字,都笑出了聲。
曹燁止住了笑,又說:“起這樣的名字,說明你爸你媽感情很好啊。
”
李楊驍頓了一下,笑笑說:“起這名字的時候是很好。”
抽完一支煙,三人坐進了車里,又開了一個半小時,這才到了山腳下。一下車,便看見了不遠處站了五個男人,身高尤為引人注目。李楊驍隨遲明堯曹燁走過去,看清其中一人是梁思喆——和銀幕中的形象很不同,梁思喆穿了一套灰色運動衣,頭發也沒精心打理,看上去比實際小了好幾歲,像二十剛出頭的大學生。
李楊驍同時也注意到其中一人非常眼熟——是他大學時候音樂系的一個同學,不太熟。那人和他打了個招呼,他笑著點點頭,心里卻有點打鼓。
“你到這麼早?”曹燁走到梁思喆旁邊說,“飛機沒晚點啊?”
梁思喆笑道:“沒有,你不是說如果飛機晚點,你就拿塊巨型磁鐵給吸回來?為了不給航空公司添亂,我就準點飛回來了。”
曹燁嘆口氣說:“唉,可惜了,巨型磁鐵我都準備好了。”
梁思喆笑了笑,然后和遲明堯打了個招呼,又說:“我前幾天還碰見你哥了,他說想讓你接明泰影業的業務。”
“嗯,到時候就可以和曹燁對打了。”遲明堯伸出胳膊攬了一下曹燁的肩膀說,“同檔期廝殺,刺激嗎?”
曹燁也開玩笑道:“真人對戰,你死我活,想想就刺激啊。”
旁邊幾個人也附和著笑起來。
幾個人又開了幾句玩笑,斜對面的那人開始介紹杜闡——那個音樂系的同學,說他是他男朋友。李楊驍便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一步,與遲明堯的距離拉開一點。如果不是遲明堯看他一眼,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
不得不承認,他有點害怕這個介紹的步驟——他不是遲明堯的男朋友,朋友也不是,甚至都沒有炮友來得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