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唐雪將藥丸給父親服下后,只見老翁蹲下身子仔細瞧著被樹蛇咬過的傷口,他眉頭一皺道:「蛇毒已入骨三分,恐怕簡單的療法難見成效。」
唐雪趕緊問道:「那用什麼方法能救我爹爹?」
「刮骨療毒!」老翁緩緩吐了一口氣說道。
唐雪聽完心驚肉跳,這種療法她也曾聽說書的說過,當年關云長攻打曹操時,右臂便中了毒箭,后來一個叫華佗的醫生,提出要給他刮骨療毒。據說這種治療之法,除了病者手術時疼痛難忍以外,還需要醫者有超凡入圣的醫術。。
沒等唐雪說話,唐舟山醒了過來,他見女兒一臉擔心的模樣,便笑道:「無妨,古有關云長,今有唐舟山,難道你不相信你爹嗎?」
老翁看著唐舟山,點了點頭問道:「你可想好了,倘若刮骨過程中,你再后悔,命可就不保了。」
唐舟山看著女兒,堅定地說道:「想好了,我不能連累雪兒的。」
這句話說完,唐雪一怔,她沒想到父親到了這個時候,心里想的還是她今后成親的事。
老翁用刀割開唐舟山受傷處的碎布,然后用白酒擦拭干凈后,再用一把奇怪的尖刀悄悄割開那一塊皮肉。
唐舟山笑著對女兒說:「雪兒不怕,爹不疼的,爹還要看著你嫁出去呢!」
唐雪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想到這些年,父親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儼然已經哭成了淚人。
「待我用刀把骨上的毒給刮走,馬上就好了。」老翁氣定神閑的說道。他的手法嫻熟,話剛說完,手上的刀子已經已經在對方手臂的骨頭上來回刮,還發出悉悉的聲音,流出的血也溢出盆子。
唐雪在一旁看到這一幕掩面失色,只見唐舟山額頭上泌出冷汗,牙齒發出摩擦聲。不久,老翁把毒刮盡,然后從隨身布袋里掏出草藥敷上,再將傷口縫合。
唐舟山嘗試著活動下手臂,之前那種酸麻無力感逐漸消失了,他起身對老翁謝道:「此臂伸縮自如,老先生真乃神醫!」
老翁笑道:「我做了一輩子獵戶,也從未見到過你這樣的人。你不必急著謝我,我這條命也是令愛救下來的。你蛇毒已祛除,但今后必須多小心,切勿怒氣傷觸。等百日后,就會平復如舊。「
為了感謝老翁,唐舟山特意讓唐雪燒了滿滿一桌子菜。席間他對老翁說道:「承蒙老先生相救,過幾日小女要嫁人,到時候再請您過來吃酒。
」
老翁聽到這句話,突然笑道:「早幾日就聽雪兒那丫頭說過此事,那天我肯定要來喝喜酒,而且我還要坐花轎呢!」
唐舟山聽了老翁這話有些不解,急忙問道:「老先生,這是為何?」
老翁笑道:「自然是為了雪兒這孩子,她心里善良,是個好孩子,吃的苦已經夠多了。」
唐舟山看著老翁,對方雖然說話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他并沒有從對方那里感覺到一點惡意。
等到了唐雪出嫁這一天,老翁如約而至。他穿上了大紅衣袍,坐上去王府的轎子,然后對外面的伙計喊道:「動靜搞大一些,鑼鼓敲起來,要熱熱鬧鬧地。」
等花轎走到半道山林時,一伙山匪突然沖了出來,前面那個瘦高個喊道:「家住深山靠陡崖,只管殺人不管埋。花轎要從此山過,新娘給我留下來。」
這伙山匪出現,那些轎夫嚇得腿肚子直哆嗦,轎子也被放下來。等當頭的山匪一揮刀子,這些人立刻嚇得四散而逃,只剩下一個花轎停在這里。
「小娘子,快出來吧,我是奶頭山的許大棒子,以后你就跟著我回山里做壓寨夫人,那多逍遙快活啊!」
山匪首領得意的大笑道。
「好啊,你們把我抬到山上去吧!」轎子里人說了一句。
那些山匪聽了滿天歡喜的跑來抬轎子,許大棒子卻聽出一點端倪,他跑過去一掀轎簾子,卻是嚇得倒退了幾步,然后指著轎中的老翁質問道:「你……你,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轎子里?」
老翁跛著腿從轎子里走出來,他看著這幫山匪笑道:「你們剛剛不是說要把老朽抬到山上做壓寨夫人嗎?」
「好你個老東西,竟然戲耍我們,兄弟們,給我砍了他!」許大棒子一聲怒喝道。
話音剛落,那幫山匪一擁而上,都舉起大刀朝老翁砍去。只見老翁眼里沒有懼色,等刀口落下時,卻是弓起身子,用背部硬扛下了這些刀子。
「砰,砰,砰……」一連串的金屬碰撞聲響起,那些刀口如同砍在堅硬的石頭上。接下來一幕,更是讓山匪們都傻眼了,因為他們手中的刀不僅缺口,而且都裂開成兩半。
「難道見鬼了?」許大棒子好奇的說了一句,隨即拿著他手中的大金連環刀朝老翁砍去。接下來發生的沒有意外,那大金連環刀直接斷成兩截,已經扭曲變形的不成形狀。
「老大,這……這不會有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