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他做了半輩子阿SIR,卻一生與江湖勾連,與崩牙駒的關系更是為人稱道,他被認為是崩牙駒的軍師和頭號幫手,作用甚于崩牙駒頭馬“豪仔”和行動組長“猛鬼添”,他曾出手救崩牙駒大難不死,也曾出謀幫崩牙駒打掉對手“摩頂平”,他被認為是陳耀興殞命濠江的知情人之一,他是當年崩牙駒之外獲刑時間最長的道友,也被認為是崩牙駒重出江湖的翻盤舵手,于崩牙駒出冊前、再度鋃鐺入獄……
他便是《濠江風云》中鄭則仕扮演角色原型、綽號石岐嘟的陳月波。
一、石岐嘟其人
陳月波是中葡混血兒,1946年生在非洲島國馬達加斯加,幼時隨父母回到澳門,因為小時候被一廣東籍保姆照顧,學到一口地道的中山石岐話,江湖人稱“石岐嘟”。
石岐嘟個子不高,身形矮胖圓厚,戴副無框眼鏡、頸掛串珠項鏈、愛穿背帶褲,疏眉高鼻、胡須旺盛、頭頂油光锃亮,眼神狡黠、手腕靈活,足智多謀、玩轉黑白兩道。
石岐嘟早年做阿SIR不久、便拜澳葡某高層做“契爺”,上司同行都要賣他面子,又有血統、語言優勢,在江湖上也吃得很開,雖然做到高級調查員、但石岐嘟一直都是助理阿SIR,不過石岐嘟不以為意,反正油水豐厚、生活滋潤,澳門街到哪兒、都敬石岐嘟是個人物,普通古惑仔碰上石岐嘟要繞道兒走、上司同行見了他也要喊聲“嘟哥”。
二、江湖交集
石岐嘟與崩牙駒的初次交集,發生在1986年初。
彼時崩牙駒已經冒起為小有名氣的14K頭目,聚攏起一幫江湖兄弟,在賭廳看場、放數、疊碼,因為手下的疊碼抽成與某大人物發生沖突,其后崩牙駒在街上吃早茶時、遭遇十數名聯公樂猛人襲擊,亂刀齊發、于格擋之際左右手臂均被砍傷,危急時刻、碰巧在附近的一名阿SIR拔出點三八,扳機扣響、聯公樂猛人倉皇逃散。
突然殺出的阿SIR不是別人,正是石岐嘟。完后石岐嘟聯絡將崩牙駒送醫,兩人由此相熟、在一塊兒相談甚歡,結下初步友誼,但并未深交,石岐嘟繼續做阿SIR,崩牙駒繼續混江湖。
兩年后,石岐嘟和崩牙駒再度相逢,不是街頭、不是酒店、不是貴賓廳,卻是鐵窗之內。
原來近年的崩牙駒氣勢如虹,深得何鴻燊手下賭廳主理人街市偉賞識,其時、街市偉對賭廳負責看場的澳門街當紅猛人、14K堂主摩頂平漸生齟齬,兩人互不咬弦、街市偉支持崩牙駒對抗摩頂平,崩牙駒向摩頂平攤牌后、摩頂平先下手為強,派人陷崩牙駒入獄。
崩牙駒在鐵窗下很是發愁,將心中憂煩向前來查案的石岐嘟一吐為快。石岐嘟讓崩牙駒靜下心來,兩人一起分析局勢,石岐嘟心生一計,讓崩牙駒將計就計、反將摩頂平一軍,頂證對方才是幕后黑手,反正摩頂平不敢出庭對質。這番操作下來,不僅洗脫崩牙駒污名、而且將摩頂平請君入甕,一舉兩得不說、還徹底扭轉了江湖局面,摩頂平潛逃海外、崩牙駒順理成章地取代了摩頂平的位置,成為濠江14K辦事人和街市偉的合作伙伴。
浪奔復浪涌、江湖日夜流,時間走到1993年。
三、崩牙駒軍師
這一年,江湖上發生了震驚港澳的“灣仔之虎”陳耀興遇襲案。
據稱,石岐嘟是陳耀興事件知情人之一。話說回來,石岐嘟怎會與陳耀興扯上關系。眾所周知,崩牙駒與香港江湖素有來往,崩牙駒與港島14K、湖南幫關系匪淺、與東聯社猛人莫世就也有交集,“灣仔之虎”陳耀興作為新義安五虎十杰的當紅猛人,與14K、湖南幫、東聯社由來恩怨頗深,曾幫向氏兄弟打點電影臺前幕后、與14K投資電影的大佬早有齟齬,卷入湖南幫黃朗維掌摑梅艷芳事件、被認為與黃朗維醫院遇害深有關聯,因為處理歌神的經紀合約、因一筆50萬的江湖賬目與莫世就互相冒火,陳耀興的一幫江湖對家早就想對他下手、苦于在香港沒有機會。
93年11月,陳耀興到澳門參加格林披治大賽車,事前身邊人勸陳耀興還是不要前往、以防萬一,熱衷賽車的陳耀興執意前往。據稱,濠江方面收到消息后,石岐嘟、猛鬼添、莫世就以及湖南幫劉小毛曾有過密會,莫世就出50萬賞金、由湖南幫安排刺客。陳耀興取得賽車亞軍、喜不自勝,午夜開完PARTY、剛出酒店門口,三名電單車騎手突然殺出,幾聲犀利的脆響劃破夜空、陳耀興歪在車窗邊江湖再見。
石岐嘟在崩牙駒上升的過程中、與之來往甚密。95年崩牙駒舉辦過一場格斗拳賽,卻在賽前將贊助商的50萬經費輸個一空,據稱便由石岐嘟解囊相助、幫他填上了這個窟窿。
此后崩牙駒攜手水房賴組建四聯公司,打退來犯的香港江湖勢力,平定外患之后、又陷入與水房賴的纏斗。
97年春的一天,崩牙駒參謀石永祥被水房賴的人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