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寶寶在快速地成長,我發現,即使如我們家這樣的條件,在富人如云的北京,尤其是海淀區,依然只能算中等,向上看,依然望不到「頂層」。
元萍萍事件發生后,我和家明空前統一起來,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在生活中,尤其是教育孩子方面,陸家明表現出比我更前瞻、堅定的眼光和意志,以及高效的執行力。
除了上最好的幼兒園,我們還請了專業的住家老師。
看到陸寶寶終于上了幼兒園,我的父母也回了老家。
哥哥林子剛對我說,當初父母住在我那里,是幫我帶帶孩子,他終究是長子,父母該他來養老,我買房的錢都還給父母了,不能讓一個做女兒的給他們養老,否則外人會說閑話。他們可不像陸家明父母,嫌棄小兒子是「墊窩的」時候,不聞不問,一旦「墊窩的」發達了,就賴著不走,什麼長子長孫該養老早忘到腦袋后邊了。
這就是我哥哥林子剛,他屬于一向恩怨分明的人,不希望占誰便宜,也不希望被誰占便宜。
我的工作和生活,終于走上了正軌,一眨眼陸寶寶都上了小學,住家老師也一再升級換代。
在陸家明的堅持下,還讓陸寶寶學了高爾夫球,已經打了好幾場兒童巡回賽了,都是陸家明前后奔忙。
我的體重也稍微增加了些,這是杜慷告訴我的,他說我還是有點肉更好看。
24
他約我在唐宮海鮮吃下午茶:「子靜,最近活動那筆款,我已經打發人給你撥過去了。」杜慷這幾年仕途正旺,在集團里又升了一級,但對與我們公司的合作,還是不吝垂問。
「謝謝杜總。」我客氣地笑笑。
「子靜,你總是特別客氣,用我們北京話說,那是生分。」杜慷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杜總,我哪兒有什麼生分啊,感謝您這些年對我們公司的提攜和幫助,原該多敬您幾杯,可一想到您位高事多,為您身體著想,反過來倒還要勸您少喝幾杯。」我小心翼翼地陪著笑。
杜慷是聰明人,見我總是那麼謹小慎微,也只是拿桌上的飲料跟我碰了一杯:「你呀,子靜,終究是太老實。算起來,我們也認識好幾年了,我一直無法忘記,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那麼柔弱,卻又那麼堅定,你身上有一種力量和勇氣,讓人無法抗拒,所以,那場活動,我點了頭。
「還有,你非常像我高中的初戀女友,后來……她出國了,從此音信皆無,在展會上看到你的一剎那,我一度很震驚,以為她回來了,但定睛一看,并不是她。」
杜慷從來沒說過那麼長的話,但我相信是真的,因為人的眼睛,不會說謊。
「至于跟你們公司的合作,只要你們保證品質,我們這兒你不用擔心。」杜慷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找補了一句工作。
我感動到差點兒落淚,說實話,能有幾家像這樣實力雄厚的品牌大客戶頂著,公司最起碼可以做到生計不愁。
另外,在杜慷的關照和運作下,我們的公關公司進入了他們的供應商資源庫。
離開時,我和杜慷揮手道別。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他低下頭,忽然沒頭沒腦地問我。
「沒有啊,該說的都說了。」我捋了捋在風中飄零的碎發,好像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那不該說的呢?」他沖我好看地笑笑。
「呵呵哪兒有什麼不該說的啊杜總,我跟您匯報工作,從來只說該說的,哪兒還有什麼不該說的啊,我知道您特別忙。」我打著哈哈。
杜慷收起了笑容,又將頭垂下,道了聲「再見」。
我目送杜慷遠去,他穿的那套剪裁考究的阿瑪尼西裝,像長在身上,將他高大的身材襯托得尤其勻稱。
經過婚后十幾年的磨合,我和陸家明進入到了一種極度默契的狀態,我們很少發生爭吵,因為后者極其消耗時間,且不會產生任何價值。
陸家明說,我們是夫妻,也是合作伙伴——這種合作,從公司、家務延伸到孩子教育。
這些年,他也在找合適的投資項目,還開了個投資公司,但再也不會像之前被元萍萍忽悠投資團購那麼沖動了,有次,他遇見一個大佬,愿意投資他做一個項目。
這讓陸家明既驚又喜,因為這個大佬的級別和分量,一直是他不敢去企及的,誰知道會主動來找他。
這個項目談得七七八八的時候,家明悠悠地對我說:「那位大佬跟我說,知道我為什麼愿意投資你嗎?因為我知道你和你太太琴瑟和鳴,伉儷情深,男人啊,家庭和睦了,尊重老婆,就會旺財,因為妻就是財,妻安財就安,正所謂家和萬事興,所以我放心把錢交給你投資,做你的LP(有限合伙人)。那些拋妻棄子的男人,別說把錢交給他了,我躲都躲得遠遠地。」
我們笑著擁抱,拍了拍彼此的后背,像一對久經沙場的戰友。
尾聲
公司越做越大,我和家明也越來越忙。
兒子的高爾夫也是越打越出色,雖然上了朋友圈子里都認可的國際學校,但我們還是覺得,山外有山,在雞娃方面,還有更多的努力空間;在追求財富方面,更是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