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走廊很安靜,但能聽到門里的荒唐笑聲,方玨覺得自己在做夢。
在這一年里,白珣擁有他,他卻掙脫了白珣,去做了自己的事情,他犯了錯誤,是要受懲罰的——方玨有點忐忑,大腦卻跟當機了一樣,什麼都加載不出來。
白珣去了衛生間,終于肯回頭看他一眼,很清冷的眼神,方玨覺得身上明明是熱的,卻有些發冷,他走過去,小聲說:“白珣……”
“很缺錢嗎?”白珣又再次問了這句話,捏著他的下巴,方玨有點疼,眼淚都出來了,他說:“我錯了。”
白珣抽出放在方玨屁兜里的錢,當著他的面,揚手,扔到了樓下。
紅花花的,像黯淡下來的紅色火焰,燒灼著,墜落,方玨眼睛驀的瞪大,下意識要去撈錢,卻猛地被白珣攬住了腰。
隔間的門關上。
白珣把他抵在墻上,將他禁錮在這一塊小天地,方玨聞到白珣身上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和酒味,他小聲說:“錢掉了,我去撿。”
“小玨,”白珣在他面前,鼻尖頂著鼻尖,“不可以。”
“我現在要罰你,”白珣說,“脫掉衣服。”
方玨顫著手,去脫衣服,解開皮帶,露出筆直的雙腿,他動作太慢了,白珣昂了昂頭,“留著上衣,內褲也脫掉。”
方玨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咬著嘴唇,脫掉內褲——頂端滲出的黏液打濕了內褲。
“坐到馬桶蓋上,”白珣倚著墻,指揮著他,“腿岔開,別遮著。”
方玨覺得莫大的羞辱,他坐上冰涼的馬桶蓋,分開腿,他小穴的顏色是稚嫩的暗粉色,像臟玫瑰,因為緊張而收縮,褶皺向里收著,陽具硬著,貼著小腹。
“把自己前后玩射,”白珣看了眼腕表,“三分鐘。
”
方玨瞪大眼睛,說:“……后面也要玩?”
“不會?”白珣俯下身子,拽住他的蝴蝶結領帶,“要我教你?”
方玨忙搖頭,眼角都紅了。
不知道是委屈的,還是羞恥的。
方玨當著白珣的面兒,手撫慰上自己的陽具,另一只手在后穴打轉,他嗚咽了聲,終于把指尖擠進后穴,手指的長度比起白珣來還是太短了,方玨扭了扭腰,想要吞吃的更多點。
“哈……啊……”
“兩分鐘,”白珣聲音冷靜。
方玨忽然覺得很憋屈——自己這麼賣力,白珣卻依舊那副樣子,好像他是蕩婦,白珣卻是正人君子,勾引不成,還要被評頭論足的。
方玨咬咬牙,露出更勾引的眼神,叫的更大聲,曲起指尖,忽然戳到一點,全身似乎電流走過,帶來莫大的快感,方玨喘著氣,更加賣力的往那點撫弄。
他挑釁一般看著白珣,挺著胸膛,不再撫摸自己的陽具,揉著乳尖,直到粉色的乳尖都發紅,腫脹,他呻吟:“哈……白珣……好厲害……”
白珣眸色一暗。
方玨居然是在臆想自己。
高檔酒吧,衛生間都帶著香味,不臟,暖黃色的光打在他的身上。
“一分鐘,”白珣沉聲。
“操,”方玨小聲罵了句,跟交代任務一樣,迅速擼動陽具,手指的頻率也加快,終于是射了出來,一股股的,落在小腹上。
方玨覺得很累,身子都軟了,手都不想拔出來,高潮的余韻像海花,慢慢淹沒他,他半瞇著眼,看著白珣,叫他的名字,懶洋洋的:“白珣……”
他伸手,撒嬌:“你抱抱我唄……”
白珣想笑,他氣差不多也消了,他俯下身子,“我罰你呢,不是讓你自己高興的。”
抽出皮帶的聲音,方玨愣愣的看著他的陽具,白珣按著他的后腦勺,把他的臉往陽具上湊,語氣平靜:“伺候它。
”
方玨抽出皮帶,酒精在血液里叫囂,眼里是水光,含住白珣,他皺著眉,含不深,白珣指尖在他的頭發里,按著他。
直到口腔都酸累,方玨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嘬了口,舌尖掃過,含糊不清:“你還行不行啊……”
話還沒說完,白珣便釋放在他嘴里,方玨嗆了下,眼淚都出來了,白珣捏著他的臉,說:“不許吐。”
——“咽下去。”
方玨不情不愿的咽下去,嘴腔里都是腥膻味兒,他癟了癟嘴,說:“你怎麼這樣啊……我不就是想賺點錢嗎?”
“我給你錢了嗎?”白珣慢條斯理的給他穿好衣服,內褲臟了,于是扔在垃圾桶里了,方玨心疼:“好貴的。”
白珣問他:“這麼喜歡錢嗎?”
“喜歡——”方玨看著他的臉色,很委屈,又把說出口的話收回,“不喜歡!”
離開的時候,白珣拉著他的手,走出酒吧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的手勢成了十指相扣——這種姿勢給方玨一種極大的安全感,他忍不住扣緊了些。
凌晨一點,他們才回家。
方玨渾身都是汗水,情潮的味道。
下了車,白珣卻是打橫把他抱起來的,方玨嚇了一跳,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胸膛前,聽著白珣的心跳,一聲一聲的,震鳴——
仿佛是自己的心跟著他一起在跳動一樣——他是為了白珣活著的,是嗎?
這一刻是的。
白珣禁止方玨再去拍裸照,再去送酒,給他把每個月的錢提高了一倍,方玨看著賬戶里的存款,這種做夢的感覺更加強烈。
至于裸照,白珣都給買來了,做愛的時候要方玨擺成照片里的姿勢,他會拍下來,不過比原來的要臟一些,嘴角,大腿間,胸前,都要臟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