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珣這次格外的粗魯,幾乎沒用什麼技巧,只是橫沖直撞,方玨剛射過,但白珣卻絲毫沒有減輕力度,方玨尖叫:“慢點……慢點……啊……”
白珣把他側過身子,以一種更深入的姿勢進入,方玨迷怔的去摸自己的小腹,那里隨著白珣的動作鼓起一個小弧度,白珣掰著他的腿,狠狠的撞擊。
“哈……嗯……好棒……”
最后,白珣的精液射進去,打在前列腺點上,強烈的快感,方玨渾身顫抖。
白珣抱著他去浴室洗身子,方玨迷迷糊糊的問:“你怎麼這樣啊……”
“嗯?”白珣低眼問他,“難受嗎?”
“你要把我操死才行嗎?”方玨有點委屈,“你都沒心疼我一下。”
白珣親了親他,“親親就不疼了。”
這次回來,白珣比以往都要狠,明明白天在客廳已經來過一次,晚上卻還是操弄了近半夜,方玨到最后只會憑著本能小聲叫著,累的不行。
這幾天,方玨的腿間一直是泥濘的,他恍惚想起第一次見白珣的時候,白珣說“你的身上太干燥”,那時是夏天,他在熱風中出汗,而現在,他在白珣的身下出汗。
不過,白珣一回來,方玨又不得不跟著他,每天早上去跑步,跑的快斷氣,然后回來,被白珣按到書房里看書,幾乎一個月,方玨快看完白珣書房里一半的書了。
一開始覺得枯燥無味,后來也逐漸得了趣。
不知是那個日子,醒來,白珣又不在,方玨卻是從抽屜里找到了白珣的名片,他忽然想:自己為什麼不能主動去找白珣,非要讓白珣來找自己呢?
方玨換了衣服,白珣給他買的,亞麻色的上衣,米白色的長褲,明明也二十的人了,卻穿出一種高中生的感覺,他朝鏡子里的自己吹了聲口哨。
白珣是在一家外貿公司,職位是英文,他沒看懂,打了輛出租車,到了地方,習慣性的想講個價,忽然想起白珣給他說的。
“以后不要砍價了,心疼的錢,我替你補上。”
方玨遲疑了下,沒少給錢,笑著說:“師傅再見。”
到了地方,方玨有些驚嘆的看著這高樓大廈,莫名有種很驕傲的感覺。
瞧著沒?
我金主,在這兒呢!
但很快方玨遇到了挫折——他進不去,需要門禁卡。
于是單槍匹馬來的方玨,只能坐在門口花壇邊上,百無聊賴的等著白珣——他沒給白珣打電話,尋思著,想給他個驚喜。
白珣應該挺喜歡他的。
看到他也會高興吧。
還沒到春天,有些冷,方玨很快冷的渾身發抖,他朝手心哈了口氣,搓了搓自己的臉,約莫快下午三點的時候,他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車停在公司的門口。
白珣走了下來。
方玨猛地站起來,奈何坐太久了,腿有些麻,他一時沒能動彈。
白珣側過身子,開著車門,紳士而優雅,里面伸出一只纖纖的手,方玨愣了愣,看著女人從車里走下,兩人有說有笑。
這是干嘛呢?
方玨很想沖上前去,質問白珣。但是腿麻限制了他,方玨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走進去,他掏出手機,給白珣撥了手機。
手機過了一會兒才被接起來,白珣的聲音:“小玨?”
“你出來,”方玨顫著聲音,大聲說,“我在你公司門口。”
電話沒掛,方玨看著門復又開了,白珣有些錯愕的看著他,快步走過來,皺眉:“你怎麼來了?”
“你為什麼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方玨有些委屈,“你!——”
白珣摸到他胳膊上冰涼的溫度,“你在這兒多久了?”
“你誰啊你,管我!”方玨發脾氣,“你跟那個女的過去!”
“方玨,我們之間的關系,雖然沒有明確的條文,但是你要知道,擅自生病,也是違規的,要罰錢的,”白珣眼神沉下來,“我沒有理由去回答你的問題,你懂嗎?”
方玨怎麼可能不懂。
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發脾氣,還發這種……莫名其妙的脾氣,弄的兩方都尷尬。他紅了眼睛,“可我難受啊。”
“我不想看著你跟她一塊,白珣,”方玨小聲說,“你只能操我,至少這一年是。”
白珣手頓了頓,他攬過方玨,帶他上了車,回了公寓,抱著他,給他洗熱水澡,渾身都暖洋洋的,方玨一時分不清是眼淚還是熱水,他伸手,揪掉了白珣的一根頭發。
“……”
這種行為太幼稚了。
白珣有些無語,“高興了?”
方玨敞開雙臂,“你抱我!”
上次他要求白珣擁抱他,是在酒吧的衛生間,是為了要白珣憐惜他一些,那麼這次呢?方玨也說不清的,他想讓白珣抱住他。
白珣玩味的打量他,“如果不抱呢?小玨,你二十了吧。”
“二十就不能抱了?”方玨又挺了挺身子,“我三十還要讓別人抱著我操呢——不過那個時候可能不是你,我勸你,現在早點抱我。”
聽著這話,白珣懂了些,他打橫將方玨抱起,方玨一聲驚呼。
沒有意料之中的做愛,白珣把他放在床上,掖好了被子,“睡個午覺,醒了之后,看會兒書,嗯?今晚我回來檢查,要是沒看書,今天就綁著它……”
白珣指了指他的小弟弟。
“……?”方玨說,“你才是小孩吧?”
春天很快到了。
春天到了,夏日的陽光也會從赤道到北回歸線,號角鳴響,方玨不想讓夏天這麼快到,夏天一到,七月一到,包養契約也就到此結束——他和白珣便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