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濯呼吸停頓,心動如雷。
“阿濯,我要告訴你,跟你開始以后,我再沒跟其他任何人,任何女人和男人,沒有任何私下的曖昧的關系。請相信我在關系存續期間對你的忠誠!”
夏濯不由自主點點頭。他信。
“我還要告訴你,我愛你!你愿意允許我到你心里攻城略地嗎?”
夏濯呼吸輕顫,被按在宋岳掌下的雙手也微微發抖。他有種難以置信的狂喜,卻生怕縱情表露后會將眼前的美好驚醒成南柯一夢,不敢笑,不敢應他。
宋岳的唇附了下來,很輕很慢,又很鄭重地落在夏濯的唇上。他單膝跪在沙發上,彎腰躬身,這不是他請準的攻城略地的姿態,而是持節來訪,獻上了帛書,孜孜以求。求和,求納,求永駐!
“可以嗎?”他追問。
“唔……”夏濯還有些許混亂。
吻自唇瓣滑至頰側,微涼的耳垂被熾熱的舌尖彈撥,逗得人心癢難耐。
“可以嗎?”宋岳還問。
夏濯呼吸粗重,眸色混沌,組織不出完整的語句。
無骨的耳肉被猛地含入灼熱的口腔中反復咂咬,頑皮的舌尖還分心往耳廓走了一遭,濕膩的觸感令夏濯忍不住嚶出聲來。
衣擺已落在了褲腰外,襟口的紐扣不知何時脫開的,有不安分的手指自下竄上來,半遮半掩地揉搓著豐健的胸乳。
夏濯熬不住了,虛聲求他:“別在這里,阿岳。”
宋岳無聲地笑,逼他:“不是這句!”
夏濯的身體在高漲的情緒中不由自主地顫抖,牙關處迸發泣聲般的唾罵:“還用我準嗎?這麼多年你守身如玉了?”
宋岳笑得更邪劣了:“我說的是心,你理解的原來是身啊!還是你想說,你身心如一?”
夏濯臉頰漲紅著,咬牙忍耐,偏是不說。
宋岳不再逗了,拱背聳肩,猛地將夏濯扛上了肩,流氓痞氣地在他臀上扇一巴掌,嘻嘻哈哈送進臥室。
簡直是孩童撒歡式的恩愛!
兩人一次次變換體位,嘗試新鮮的姿勢,宋岳更摸出手銬將彼此的腕子鎖在一起,還作勢吞下鑰匙。說哪個有本事就學孫猴子,鉆他肚子里去把鑰匙撈出來,否則休想拆散他們。
他是愛瘋了!
恨不能把夏濯拆開揉碎一寸一厘地品味,嘬得泛白,嚼得寡淡,吃干抹凈,從此我中有你。
他愛這個人,愛這具身體,愛他終于高揚起音調,滿含情佻地喚他:“阿岳、阿岳——”
宋岳咬他的喉,啃他的骨,撞擊他的最弱也最酣,低吼著:“教過多少次了,叫爸爸!”
然而夏濯仍舊一聲聲地喊阿岳,他的阿岳,他最喜歡的阿岳。
記不得被在體內宣泄了多少次,夏濯只覺到最后滿腸滿壁都是熱液,撐得腹脹如鼓,再“吃”不下了。也不想動,四肢癱軟,腦袋耷拉在枕頭沿兒,連翻個身的力氣都沒剩下。
宋岳摳出含在內腮下的小鑰匙,打開了手銬,伏在他身側,吻他打上汗珠的眉睫,溫言勸他:“洗一洗再睡吧!”
夏濯盡是躺著不吭氣。
“那我給你洗好不好?”
夏濯嘴角邊泛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嘿喲,走著,白胖和尚洗干凈上鍋蒸嘍!”
宋岳打橫抱起夏濯,再次嘻嘻哈哈轉進浴室。
因怕浴缸壁太涼激著人,宋岳體貼地在里頭鋪了幾塊浴巾,才把夏濯小心地放進去。擰開蓮蓬頭先仔細將淋漓的春痕沖刷干凈,隨后開龍頭放溫水,讓夏濯疲憊酸軟的肢體得以在水中緩緩放松。
他自己則系著條只兜住屁股的浴巾蹲在浴缸邊,頑皮地往夏濯胸口撩水。
夏濯盡是淺淺地笑,合著眼假寐,隨他鬧去。
倏地,聽見宋岳問:“寶貝兒,想公開麼?”
夏濯面容一頓,睜開眼來,視線正撞進一雙深邃的幽瞳。
“別誤會,不是逼你拿出什麼態度,咱倆在一起本來也沒必要跟什麼人交代。我的意思,你想啊,我們沒做見不得人的事,干嘛不公開?就跟周圍打個招呼咱有主了,對吧?但是真公開呢,嘖,這有規定,夫妻不能在一塊兒,得回避。嗯——”
看宋岳孩子氣地嘟起嘴,夏濯不由笑了,抬手揉亂他的發。
“你就巴不得我走是不是?”
宋岳瞪眼:“呸,我巴不得黏你背上!”
“那不說了。”
“啊?真不說?”
“唔!”
“你不憋屈呀?”
“見不到你才憋屈。”
“那你真不往上再升升啊?”
“這問題,等你爬到總局來再說。”
“寶貝兒,你都過四十啦!”
夏濯瞇眼。
宋岳趕緊表忠心:“沒有!絕對不是嫌你老。四十能叫老嗎?四十不惑,那是正當壯年,必須黃金年齡!”
夏濯垂瞼乜斜:“噢,那下回我在上!”
宋岳急了:“不行!這涉及一家之主的地位,沒得商量!”轉而又賤兮兮湊到眼前,“不過媳婦兒要騎個小馬還是可以的。”
夏濯橫眉豎目:“叫我什麼?”
話音未落一把按住宋岳頸后給他撳到水里。可憐床上悍勇、床下屢敗的宋隊毫無還手之力,徒然揮舞著兩手在水下吐泡泡,很快就停止掙扎,掛在浴缸邊作僵尸。
夏濯揪他起來,冷不防一道水柱撲了滿面,只聽宋岳哈哈直樂:“叫你謀殺親夫!”
于是兩人就著半浴缸的水打起了水仗,濺了一地的水,一步一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