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天憋著謀殺親夫是決心放棄晚年性福了嗎?”
嗯?等等,謀殺親夫?親夫?夫?
——沒等吳是非緩過勁兒來,夏濯球門前直接頭球補射。
“外頭我/操/你,回家你/操/我。挺性福的!”
前一個“操”一聲,后一個“操”四聲。吳是非好想自己聾了,趕緊聾。
而下一秒,她恨不能秒瞎。
因為宋隊放棄言語反擊,趁著夏局矮身蹲下,猛地挺身按住人腦后嘴貼嘴狠狠吻了上去。
吳是非仿佛看見生命的進度條被野蠻拉到了片尾,連彩蛋都跳過,直接打出“game over”。
卻看場中兩位當事人,哪里曉得暗處有耳目?兀自吻得渾然忘我。冷不防,就聽空間里傳出不和諧的歌聲。兒歌。
宋岳對這歌和唱歌的人都無比熟悉。當初吳是非錄了兒子的歌聲滿科室炫耀,隨后還給設成了來電鈴聲。這鈴聲全宇宙獨一份,只有吳是非用。
不等宋岳提氣爆喝,倏見高高摞起的跳馬箱后鉆出個人來,一手拿著移動終端,一邊快步如風往門口走去。
“來了來了,我說你們這群伸手族能干什麼?姐睡個覺都不踏實。就你們還指望替老大分憂,為分局爭光,拉倒吧——”
說著話,手已經握在了門把手上。是時,便聽身后響起雷霆萬鈞的一聲:“站住!”
吳是非立即放開門把手,轉過身雙手合十,扯著嗓子嚎:“老大我對你一片忠心啊!”
宋岳下巴一揚,不屑地哼了聲。
吳是非趕忙轉向夏濯:“局座我是您一手提拔噠!”
夏濯好整以暇道:“所以呢?”
“我能出賣你們嗎?”
“說不好呀!”
吳是非嘴一癟眉一垮,準備接著嚎。
一旁宋岳打斷她正醞釀的情緒,毫不含糊地質問:“你躲那后頭干嘛?”
“睡覺啊!”
“睡覺你不會去休息室?”
“這里監控死角,別人找不著,消停!”
“老子信你才有鬼!”
吳是非指天立誓:“絕對就是睡覺來著!我真不知道您二位今天有如此雅興,知道了我能來麼?借我十七八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我虎,可我不傻!更惜命!”
宋岳仍是一臉懷疑,本想再懟她兩句,被夏濯攔著,勸一勸:“算了,她不敢的!”
吳是非感激涕零:“局座英明!”
想不到夏濯眉眼帶笑,幽幽道:“袁恕的檔案我留了一份副本。她懂的!是吧?”
吳是非肩頭一僵,啄木鳥式連連點頭。隨后在夏濯的默許下,撒腿逃命去也。
少了干擾,夏濯主動黏了上來,摟住宋岳想續上方才的吻。
宋岳心有余悸,四下里掃了一遍,惡狠狠說:“你等我搜一遍再說。我倒看看,哪個小兔崽子反了天了,還敢窩在犄角旮旯偷窺!”
夏濯攬著他腰,眼風往跳馬箱后略略一瞥,語帶深意:“沒關系,我這里小鞋多得是!”
于是宋岳不別扭了,嬉笑著跟他繼續膩。
“你這算不算濫用職權?”
“我不是一直在以權謀私麼?”
話越輕,人越近,吻越密,私情不可言。
而跳馬箱后邊,悲催的鑒證科員桂喜來死死攥著已關機的手持終端,欲哭無淚,不斷在心里無聲吶喊:“非姐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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