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楊咬著嘴唇微微皺眉,做了一副惹人憐的表情。汪昊延剛說了一句詞就說不下去了,他覺得特別別扭,但大家以為他只是放慢了節奏。
汪昊延內心糾結,因為簡辛在無措或者害羞的時候就喜歡咬嘴唇,許楊嘴唇比較厚就不太適合這樣,他最終沒忍住,無奈地笑著說:“你先別咬嘴唇。”
臺下爆發了一陣尖叫聲,許楊也是一愣,然后對著再次起哄的主持人說:“他撩我!”
汪昊延一臉懵逼,攝像趁機給了他一個大特寫。
錄完節目幾個主演、主持人還有電視臺高層要去聚餐,汪昊延來之前就沒打算應酬,讓荊菁把準備好的禮物發給大家就回去了。
路上費原表揚道:“說了以后表現的挺好,說明就是態度問題,不是能力問題。”
“我很冤吧,”汪昊延托著簡愛蹭臉,說:“我就是不想看他賣萌,結果弄的那麼尷尬。”
荊菁附和:“我懂,那個許楊明顯想賣腐啊。不過,今天也算解了我心中的一個結。”
費原問:“你有什麼結?”
荊菁嘿嘿笑了兩聲,扭頭沖汪昊延說:“其實吧,我一直大膽猜想你是不是喜歡男的,因為你也不戀愛也不對女星來電。但是現在吧我覺得你也不喜歡男的,可能你內心還童真吧。”
汪昊延無語,老子早在童真年代就把能做的都做了好嗎。
這段時間很少聯系簡辛,汪昊延快憋壞了,醫院里人太多,他不方便去找,而且不能影響簡辛工作。
平時發信息簡辛也基本不回,打電話更是說不了幾句。汪昊延覺得他們在原地踏步。
“隔得太久,多濃的感情都會變淡。”汪昊延宅在家里抱著簡愛看電視,心思亂飛,換到一個訪談節目,是他們幾個主演之前錄的。
那天造型師給他吹的頭發特別酷,有點雅痞的感覺,汪昊延摸出手機給簡辛打電話,響了好幾聲始終無人接聽。
汪昊延繼續打,打到第四通簡辛才接,汪昊延說:“簡辛?怎麼不接電話?”
簡辛在那邊答:“在陽臺,沒聽到。”
“這麼晚了在陽臺干嘛,小心著涼。”
“剛寫完病案分析有點累,在陽臺吹風。”
汪昊延撫摸著簡愛說:“你別吹了,快看電視,中央三套,我得讓你多看看我,萬一把我忘了怎麼辦。”
簡辛回客廳開電視,邊調臺邊問:“你上星光大道了?”
“我還上藝術人生呢。”汪昊延特別受不了簡辛問一些好像玩笑一樣的問題,關鍵是還問的特別真誠,每次簡辛這樣他都想把人拽倒打屁股幾下。
換到中央三套,是《行至天明》劇組作客,導演正在講一些無聊的話,簡辛沒聽,視線默默集中在屏幕里汪昊延的身上。
兩人還舉著電話,汪昊延說:“好好看我。”
簡辛好好看著電視中的汪昊延,沒有回應。
主持人的問題后來圍繞男女主展開,這十分鐘汪昊延和簡辛都沒有說話,在各自的沙發上一起看電視,主持人問完了,汪昊延喉結滾動,他有些緊張。
節目中話題轉到汪昊延身上,主持人問了關于角色的問題和拍戲時的趣事,簡辛盯著屏幕看,覺得汪昊延真的距離自己很遠。
這時主持人問:“你在劇中沒有感情線,平時也沒有關于戀愛的緋聞,那你對待愛情是怎樣的態度呢?屬于被動派還是主動派?”
汪昊延頓了兩秒,大方回答:“我應該是策略派,如果喜歡一個人的話就會做很多很多事情讓對方感受到我的喜歡,然后等時機成熟了就告白。”
主持人笑了,問:“那告白講究什麼策略嗎?很浪漫的那種?”
電視里汪昊延搖搖頭說:“就很直接地說,和我在一起。”
某年某月的某天,放學前的五分鐘汪昊延拿了簡辛的物理作業來抄,簡辛寫完作業在描字帖,納悶兒地問:“你不是都晚上回家寫嗎?”
“今天想早點寫。”汪昊延抄的時候順手給簡辛改了一道,“記得第五題改錯題本上。”
下課鈴響起,同學們陸陸續續收拾書包離開,除了兩名值日生,教室里只剩下汪昊延和簡辛,值日生說:“你倆又留下違法亂紀,一會兒鎖門關窗戶。”
簡辛笑著點點頭,繼續描字帖。
等值日生也離開后,汪昊延停了筆,他伸頭看了眼簡辛的字,然后側身靠近了把手臂搭在簡辛的椅背上,無奈地說:“我們簡辛的字啊,可怎麼辦啊。”
簡辛說:“你們簡辛的字是簡體,你不懂。”
汪昊延把物理作業拿來放在簡辛面前,說:“你的昊延給你改了好幾道錯題,你懂嗎?不懂的話你的昊延給你講講。”
簡辛臉頰發燙,抽出錯題本開始改錯題,等他改完天已經擦黑了。簡辛收拾好書包,剛站起來準備去關窗戶,汪昊延“啪嗒”一下把燈先關了。
簡辛愣在自己桌前,看汪昊延走過來。窗戶還開著,有微風吹進來,昏暗的教室安安靜靜,汪昊延走到簡辛跟前,注視著簡辛依舊明亮的眼睛。
簡辛抱著書包沒說話。
汪昊延非常快速地湊到簡辛耳邊,更加快速地說:“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