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人特別不靈活,截球和抵御截球方面都會變得薄弱,但是汪昊延最擅長截球,以前截簡辛的球截得要多順手有多順手。
他背著人沖過去,堵著另一組嘉賓,攝像師在兩邊拍攝又占據了一些空間。汪昊延傾身虛晃,沒怎麼費勁就把球給下了。
帶球快跑到球門處的時候有對方隊友攔截,一個帶球過人玩兒得巨溜兒,這時許楊趁著他身體微微偏斜便用力扭了一下。
汪昊延感覺失去平衡,下一秒和許楊摔倒在草坪上。
整個環節結束后,兩個人都出了一身汗,往下一個游戲地點移動時,汪昊延詢問道:“沒事兒吧?傷著了就說。”
許楊搖搖頭:“沒事兒,其實剛才我是故意的。”
汪昊延心里門兒清,他不是沒背過人,背上的人怎麼用力感受很明顯,便接道:“我知道,進球太快比賽一贏就結束了,播出分量也就少了,你想為我多爭取點鏡頭。”
許楊笑了笑沒說話,然后默默拿出手機玩兒。
元旦放假前擠了一堆手術,科室所有人每天都累得想過勞死,簡辛中午加班結束的晚,下午又提前準備手術,連休息的時間都不夠。
醫科大學分來的實習生還不熟悉環境,整天緊張兮兮的,上了手術臺觀摩還亂動,簡辛倒是從來不發火,眼皮不抬直接攆下去重新消毒。
連著三臺結束已經過了下班時間,院里給每個科撥了獎金,主任征求大家的意見,關于是分掉還是一起腐敗掉。
“吃了吧,我這幾天累的回家都不想做飯。”
“我也是,讓老公帶孩子去他奶奶那兒了,不然回去還得伺候他們。
”
“吃頓好的,我上回就沒去,等下頓等好久了哈哈。”
主任大手一揮:“行,有家室的報備一聲,不用準備飯了。”
說完簡辛默默去樓梯間給汪昊延打電話,報個備。汪昊延那邊還沒結束,他也算奔波了一天,天黑了還在購物中心做任務,被路人各種圍觀。
電話沒接成,等最后錄完才有空,汪昊延趕緊回車上給簡辛回電話,第一句就訴苦:“簡辛,我今天好累啊。”
“我今天也好累,站了三臺手術,還帶實習生。”
“我們簡老師那麼棒呢,打給我是什麼事兒吶。”
“你好好說話。”簡辛和同事已經到餐廳了,“我們科室晚上聚餐,可能晚點回去。”
汪昊延警醒了:“把地址發給我,吃完我去接你。”簡辛說了不用,他還想發脾氣:“不用什麼不用,比你資歷深的讓你喝酒你能不喝?喝多了你怎麼回家?”
正說著,許楊換好衣服過來問:“延哥,一起去吃飯吧?”
那邊簡辛瞬間改口:“我把地址發給你,早點過來。”
汪昊延心里覺得好笑,面上卻平靜地說:“真不巧,我還有點事兒,改天一定請你,抱歉。”
“哎?沒關系沒關系,那改天再約。”許楊跟他揮了揮手,然后坐經紀人的車走了。
手機還是靜音模式,屏幕一亮收到一條信息,是簡辛發來的餐廳地址,收件箱還有一條未讀,看時間是上午。
“延哥,其實我想被你多背一會兒。”
汪昊延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扔了,合著許楊當時在車上玩手機是給他發這麼一條信息呢。他戴上耳機坐進駕駛位,啟動車子后撥通了費原的號碼。
開門見山地問:“許楊沒主兒?”
費原那邊靜了片刻:“沒有,前一陣剛被踹了,主兒們都不長性,把他捧紅了也算對得起了。再說,沒發現拍完《行至天明》后續資源寥寥麼,和人氣都不成正比。”
“他是同?”
費原笑了一聲:“我哪兒知道,他招你了?正常啊,傍上你不愁沒資源啊,你還帥。”
“去你的!”汪昊延猛踩油門,直接扎進了餐廳的停車區,熄火后在漆黑的車中說:“幫我給他透個消息。”
“什麼消息?”
“我他媽有主兒。”
23
簡辛從在電話里聽見那聲“延哥”后就心不在焉的,然后在這種心不在焉的狀態下喝了好幾杯,幾位女醫生都聊衣服聊孩子,他們幾個男的就吐槽工作上的鬧心事兒。
“小簡,你今天站了三臺手術太累,就喝這幾杯得了。”
科室的徐醫生說了句,她兒子在國外,平時總說簡辛的性格和她兒子特別像,也挺照顧簡辛。主任說:“這你不懂了,我們男人啊,累了喝點酒,心情好喝點酒,心情不好也喝點酒,沒什麼能阻擋我們喝點酒。”
大家一陣哄笑,信息提示音淹沒其中,吃到一多半的時候簡辛看時間才點開,是汪昊延告訴他已經到了,在停車場等他。
“你們先吃,我有點暈,去洗個臉。”簡辛起身出來了,在走廊盡頭給汪昊延打電話,“喂,我沒聽見響,你現在還在停車場嗎?”
汪昊延好像剛睡醒:“嗯,我正好休息會兒,你結束直接下來就行。
“你吃飯了嗎?”
“我還不餓。”
簡辛猜測他應該真的很累,沒再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叫住一個經過的服務員,說:“給我打包兩個菜放前臺,再加個蜜瓜粥,我等下去拿,謝謝。
”
回到包間坐了不到五分鐘,簡辛便拿了外套起身,抱歉地說:“那個,我朋友有點事兒,我得過去,就先走了,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