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昊延輕咳,嘴唇蹭著他的耳朵,無限溫柔地說:“簡辛,我愛你。”
“你好啊,我是汪昊延。”
“你好,我叫簡辛。”
“你長這麼好看,怎麼寫的字那樣啊?”
“那我彎了啊?先聲明我不是為治病才彎的,我為小圓臉兒彎的。”
“中午不吃飯了,攢錢削臉。”
“年輕人啊,不要總想著搞曖昧,人家尾巴都要搖斷了,你就給人家順個毛唄。”
“搖斷了我給你接上。”
“汪老師你好帥。”
“別調戲我。”
“和我在一起。”
“好啊。”
“你快點兒別生氣了,整顆心都喜歡我,快點兒快點兒。”
“好吧,聽你的了。”
“別隨便甩鍋,我怎麼沒退步。”
“因為你喜歡我不如我喜歡你喜歡的多。”
“你說過的話都算數麼?”
“簡辛,明天我就要去拍戲了,可能考試那天才能見了。”
“原來大家說的都是真的,只有我白癡。”
“簡辛,是你麼?”
“山無棱,天地合,只要你還喜歡我。”
“簡辛,我已經開始想你了。”
“想我你就吃兩粒,別空腹想,飯后想。”
“你不用特意出去,我還不至于那麼矯情。”
“巴不得你每天跟我矯情十塊錢的。”
“你這個騙子,你只想一起睡個覺,你騙我。”
“簡辛,我沒給別人畫過心。”
“我們重頭來過,我重新追求你,好嗎?”
“我以前特瞎,你以前特傻,我現在不瞎了,但你還是那麼傻。”
“再,再親我一下。”
“親愛的簡辛,愿意和我共度一生麼?”
“我愿意。”
“你是不是光等著我過氣呢?”
“反正你要和我過一輩子,遲早得過氣。”
“擔心我嗎?害怕我有事兒嗎?”
“你說呢。”
“對難過與不舍徹底說個再見,將來的路我們一起走,就都是幸福了。”
往事歷歷,兩人擁著對方站在燈下,彼此缺席的九年或許是生命中最大的遺憾,幸好他們將遺憾結束,寫上了圓滿。
簡辛眼眶濕潤,笑容明亮又溫暖,他說:“我要幸福地開花了。”
汪昊延看他:“然后呢?”
一滴眼淚滲出眼角,簡辛笑答:“開了送給你。”
番外
“我天,你語文這次及格了?!”
汪昊延這一聲驚動了半個班,前后左右的同學紛紛發來賀電,有兩個常年墊底的語文特困戶沖簡辛說:“三人行,必有一個叛徒。”
簡辛看著超過及格線也就四分的卷子,心里規劃著以后的答題方法,他這次寫得很慢,為了把字稍微寫清楚一點,以至于作文寫完第一段就沒時間了。
汪昊延嘆服:“牛逼啊,只寫一段都比以前寫八百多字分還高,老師大概是寧愿看五分鐘高清也不想看一小時打碼的吧。”
簡辛笑瞇瞇地問:“你喜歡看高清還是打碼的啊?”
汪昊延扯出自己的物理卷子裝沒聽見,拿著筆裝模樣:“選擇題又全對,最后這題這麼難我都做出來了,連等于號都長短一致,完美。”
“那你什麼時候給我講?都放學了。”簡辛轉眼忘了那茬兒,今天卷子發的晚,大家都開始收拾書包了,“要不講完再走?”
汪昊延吃飯慢但收東西快,已經拉上了書包拉鏈:“乖啊,汪老師今天輪休。”
正說著,教室門口響起一陣口哨聲,費原夾著球朝他倆抬抬下巴。簡辛這才想起來說好了放學踢球,于是趕忙收拾東西。
人還沒到齊,有做值日的要等等。簡辛環顧一圈兒,問:“路路呢?”
費原活動著手腕說:“辦公室寫檢查呢。”
汪昊延插話:“沒背課文啊?”
違法亂紀的項目多了,提什麼背課文,簡辛先瞪他一眼,然后拿著球扔他。
汪昊延接過球在腳上掂,笑得壞不拉嘰的。
路路總算來了,小臉兒耷拉著一看就被批斗的不輕,費原從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把紙剝了塞他嘴里。
簡辛好奇地問:“路路,你怎麼了?”
汪昊延說:“寶寶你瞎啊,看他跟個小栗子似的。”說完走到路路旁邊,“我以為你的勇氣只是不穿校服,沒想到你還敢染頭發。”
路路叼著棒棒糖說話不清楚:“花你錢了?”
行吧,脾氣還挺大。
球賽開始,一般隊伍分過一次就固定了,汪昊延和簡辛各自為營,費原和路路也各自為營。簡辛語文及格了估計心情好,連跑帶飛的特別活潑。
汪昊延就盯著呢,直沖過去截球,可他還沒跑到簡辛跟前就看見路路從簡辛后面趕過來。路路說了句“我來我來”,然后運著球就奔過來了。
汪昊延想沖費原喊句“你來你來”,還沒喊就被路路一肘子杵了半米遠。
可能這就是憤怒的力量,路路跟扛把子附體似的,挑遍對家,笑傲球場。但是好像很針對汪昊延,上半場沒踢完汪昊延就被杵得有點委屈。
“不踢了,下半場我要坐冷板凳。”
簡辛一看,就跟隊友們說:“那我也下了,都少一個人公平。”說完跑過去陪汪昊延一起在邊上坐著。
“你還鬧情緒啊?”
汪昊延撩起體恤衫:“胳膊肘最堅硬了,他懟的我都疼了。”
簡辛看著他毫無被懟痕跡的腹部,伸出手象征性地揉了揉,心說這腹肌比胳膊肘還硬。汪昊延被揉那兩下又一臉芳心暗許,然后抓住了簡辛的手。
簡辛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沒抽出手。
踢完球,路路跑的臉紅通通的,他過來給簡辛飲料,給完就原地坐下休息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