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故意給他們留兩人單獨相處空間。
想到簡寧意和祁玉那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周珂眼珠轉了轉,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雙手環胸一臉驚恐看祁玉:
“師兄你不會對我有意思吧?”
“……”祁玉目光從簡寧意的背影移開,白了一臉警惕的周珂一眼:“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周珂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沒病,但架不住我貌美如花。”
祁玉見他做作的模樣,手癢想打人:“眼睛有問題的話這邊是建議去醫院。”
周珂松了抱胸的手:“那你是為了拒絕小簡,故意把我扯出去當擋箭牌了?”
祁玉一臉‘你在說什麼胡話’的表情看他,顯然已經對他無語了。
在祁玉的死亡凝視下,周珂終于正經了:“那小簡最近是怎麼了?”
祁玉道:“這問題你問我?”
“也是。”周珂忍不住笑了聲,神情曖昧沖祁玉擠擠眼:“畢竟我們都知道祁老師郎心似鐵。”
說到這里周珂還故意嘆口氣:“唉,只可惜我們小簡……嘖嘖。”
祁玉:“……”
祁玉選擇起身走人,還沒走兩步周珂又逼逼開了:“小簡一走你也走,啥意思,你們倆孤立我唄?”
祁玉腳步一頓,隨后步子邁得更大了,留周珂在后面笑得不行。
看著不遠處拉著賀柳胳膊晃的簡寧意,祁玉想他就多余來這一趟。
…………
“卡——”
晚上拍大夜戲,簡寧意跟B組的導演在竹林里拍外景,這片竹林離影視城不遠,有一半是人工造的,專供各劇組取景,竹林不用怎麼打理,已經入了冬但晚上蚊蟲仍巨多。
點著篝火,簡寧意倚著根直溜的竹子席地而坐,手里拿著支竹笛放至唇畔,身邊圍繞著宗門其他弟子做陶醉樣,夜風穿林而過,竹葉索索輕響,篝火搖晃似少女舞蹈。
鏡頭中的一切都那麼靜謐溫情,然而隨著導演一聲‘卡’,本來還姿態美好恬靜閉目假吹的簡寧意第一個從地上蹦了起來,一邊蹦嘴里還叫著賀柳:
“賀姐你快幫我看看,好像有只蟲子爬我衣領里了!”
簡寧意扯著領口朝賀柳走,剛才拍到一半他就感覺有東西咬了他一口,也不知道是螞蟻還是其他的。
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他剛才直接坐在一層枯黃的竹葉上,下面的葉子都捂腐爛了,水汽很重,里面也不知道滋養了多少蟲子。
有個群演也說自己手被蟲子咬了,賀柳趕緊過來幫簡寧意看,打著手電筒就見他后頸有兩個小紅點,但是沒有發現小蟲子。
簡寧意摘了外袍上粘的枯葉,動了動肩膀覺得有些癢:“是不是已經跑里面去了?”
這麼多人看著,賀柳也不能把簡寧意的衣服扒了檢查,便問后背哪兒癢,聽簡寧意說肩胛骨,她就一巴掌拍上去。
簡寧意一個踉蹌,一時不察好懸沒被賀柳一巴掌給拍趴下。
挨了打的簡寧意好震驚,扭臉一臉委屈看賀柳:“賀姐你打我做什麼?”
賀柳理直氣壯說這樣就算有小蟲子也被自己打死了,又拿出劇組準備的止癢噴霧在他后頸噴了兩下。
簡寧意:“……”
他竟無言以對。
賀柳噴完還問:“還覺得有哪兒癢嗎?”
“……”簡寧意一臉誠懇:“謝謝賀姐,不敢癢了。”
聽了他的話賀柳哭笑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用了多大力呢。”
“對了。”賀柳把簡寧意蹦亂的假發往后捋了捋,抿了抿唇低聲道:“公司有事,我得回去幾天,明天車票。
”
簡寧意撓了撓脖子:“這事你不是說過了麼?”
賀柳手底下不止簡寧意一個藝人,雖然秦導這是部大制作容不得一點差錯,但要賀柳全程跟組也不現實。
其他小藝人也等著賀柳帶著談商務撕資源呢,湯同濟被辭退后,簡寧意身邊一個助理都沒有,賀柳已經是盡力多陪著他了,現在實在拖不下去了,不得不回。
手心手背都是肉賀柳也是沒辦法,但是一想到劇組其他演員就差把團隊搬過來了,而簡寧意身邊連個助理都沒有,她就覺得心酸,心里不好受。
這些簡寧意都理解,也知道賀柳在擔心什麼,對他笑笑:
“賀姐你放心,我一個人搞得定。”
此時說什麼都徒勞,賀柳望著簡寧意不當回事的笑臉,叮囑:
“我回南楓市了你也要好好拍戲,認真吃飯但不能吃太多,等這部劇播了熱度上來,公司會給你派新助理的。”
簡寧意乖巧點頭:“好。”
賀柳明天一早的高鐵票,她本想陪簡寧意拍完今天的大夜戲,但簡寧意不愿意,連說帶哄的讓她先回去睡覺了。
賀柳回去之后簡寧意在劇組就是孤家寡人了,什麼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拎私服接水領盒飯和劇組工作人員接洽……沒什麼大事,但很瑣碎。
如此過了大半天,秦導突然叫住他,把一個工作人員到他面前,說讓對方當他臨時助理。
簡寧意聞言受寵若驚,表示不用麻煩別人了。
秦導態度卻很強硬:“劇組事情多又雜,你要專心拍戲哪里顧得上?到時候拍攝分心,那才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