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竹跟簡寧意說這些料放出去, 黎雨筠基本就涼了, 徹底告別演藝圈, 讓他做好祖師爺一角換人的心理準備。
敢動到自己頭上, 簡總可不會心軟輕拿輕放。
要錘, 就要把人錘到泥里, 讓他再也撲騰不起來, 永絕后患。
簡寧意覺得這事有點大,黎雨筠一角要是換了,肯定會影響劇組的拍攝進度,讓她跟秦導通個氣。
簡寧竹覺得新鮮,問:你現在是在教我做事?
【再活500年也挺香:我不是,我沒有,只是一個小小的建議。】
【簡寧竹:聽說你今天穿女裝拍戲?讓我看看。】
簡寧意:……你的消息為何如此靈通!
看是不可能看的,簡寧意看著鏡子里描眉涂唇的自己直在心里嘆氣。
在簡寧意的強烈反對之下,最后造型師還是沒有喪心病狂地往他的胸前塞硅膠墊,維持了他一馬平川的風格。
簡寧意換上的是一件煙青色的寬袖水紗裙,束腰的女裝把他柔韌的腰肢襯得更細,他換好衣服對著穿衣鏡看了半天,最后出來時裹著他那熟悉的大棉襖。
簡寧意臉上的妝并不濃,但相比較以往唇色更艷,眼尾一抹紅,額前還畫了一小朵淡色的不知道什麼花。
穿劍士服就是翩翩少年郎,如今少年郎穿上女裝插著步搖,戴著流蘇快要垂到肩頸的耳夾,竟然也絲毫不突兀。
甚至很意外的和諧,漂亮,讓人很想……
看看他厚重的外套下的全貌。
像是發現了簡寧意的另一種可能,他出來時,祁玉很明顯地聽見了幾聲其他人沒有控制住的、低低的吸氣聲。
祁玉眼神微動,不動聲色地掃過化妝間的眾人,從大家眼里捕捉到了或深或淡的驚艷。
周珂也冷,但愛皮,見簡寧意裹得嚴嚴實實的出來,大失所望,伸手就要去扒簡寧意的外套:
“又不是沒有看過,干嘛還不好意思了?”
說完他還發出惡霸般的狂笑:
“小美人,快笑一個給姐姐看看。”
聽了周珂的話,所有人:“……”
您這自我稱呼改口還改得挺快。
簡寧意自然是不可能讓周珂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外套脫了了,一邊躲他的魔爪一邊讓他別鬧,冷。
他的長款棉襖再長也不可能把他的拖地的長裙全部遮住,祁玉就見隨著他的動作,黑色棉襖下裙擺如蝴蝶翻飛,又像是長浪翻涌。
“別鬧了。”祁玉看不下去了,把左右躲閃的簡寧意拉到身后護著,對周珂道:
“你看哪里是什麼女花魁?明明是女土匪。”
簡寧意和周珂比起來還是有些不自然,耳夾夾得他耳垂有些疼。
他躲在祁玉旁邊,扭頭時頭上亂晃的步搖隨著他的動作一甩,長長的珠線打到了對方,嚇了他一跳,趕緊道:
“沒事吧祁老師,我不是故意的。”
作為一個讀書時被同桌的辮子不小心扇過臉的人人,簡寧意太清楚他這小小的動作傷害多大了。
祁玉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被打到的下頜,垂眸看著一臉緊張地望著自己的簡寧意,再配上對方如今我見猶憐的裝扮……
對上簡寧意那一雙眼,祁玉呼吸都亂了一瞬。
在劇中被桑禾‘勾|引’的花樓恩客能不能把持得住祁玉不清楚,他此時唯一清楚的是,面對這樣的簡寧意,他好像有點遭不住了。
簡寧意見祁玉下巴處都被自己頭上的步搖弄出了一條顯眼的紅痕,對方又只看著自己不說話,忍不住抬手在人眼前晃了晃:
“祁老師,你還好嗎?”
略微失神祁玉反應過來,緩緩搖頭,剛想說自己‘沒事’,話到嘴邊鬼使神差地又變成了‘有點疼’。
一旁的周珂聞言瞇眼,把因為方才的追逐而再次下垂的胸前兩坨又往上提了提,覺得祁玉這話好像不太對味兒。
劇組的工作人員們見勢不對,對視一眼,默契地離開,她們還得給劇組的其他演員化妝。
出于對祁玉人品的信任,簡寧意半點沒有懷疑他話里的真假,心想祁玉都說疼了,那肯定很疼。
簡寧意心里有些愧疚,沒等他再開口,祁玉忽然笑了:
“騙你的。”
簡寧意:“???”
簡寧意表情有片刻的茫然。
以祁玉和簡寧意的身高差,前者要揉后者的腦袋很方便,可他胳膊都抬起來了又想起簡寧意這是剛弄好的妝發,不能揉。
揉也揉不到對方觸感柔|軟的真發,于是手下的方向一轉,幫他把臉側和假發纏|繞在一起的珠串給分開。
祁玉提醒:“待會兒拍戲時動作幅度不要太大,小心打到自己的臉。”
簡寧意微怔,望著眉目柔和的祁玉,一時竟然忘了偏頭躲開。
“咳。”最后還是一旁的周珂出聲打破了兩人無聲的對視,表情和語氣都相當意味深長:
“我不是有意要打斷你們兩人,但快到點了。”
兩人猛然回神,簡寧意一驚,后知后覺,發現他們兩人此時的距離過于近,過于曖|昧了,先祁玉一步反應過來,趕緊后撤一大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簡寧意暗惱自己方才被祁玉的美色沖昏頭腦,竟然當著周珂的臉對著祁玉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