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有可是。”蔣衡偏過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角眉梢略有些后悔:“其實這件事,我心里一直惦記著。”
“對不起,阿堯。”蔣衡說:“無論當時我心里怎麼想,都應該先跟你說分手再約人。”
“如果你當時說了分手,那現在還會跟我復合嗎?”紀堯忍不住問。
“不會。”蔣衡說。
對他來說,結束就是結束,如果已經干脆地斷干凈了,就不會再有回頭的可能了。
“那幸好你沒說。”雖然這個念頭有點不大對勁,但紀堯還是感受到了微妙的慶幸:“可見不成熟也有不成熟的好處。”
蔣衡沒想到他的重點在這,忍不住撲哧一樂。
“算了。”過了片刻,蔣衡才搖了搖頭,無奈地笑了笑:“既然我約炮未遂,你結婚中止,那咱倆都從輕處罰吧。
“怎麼處罰?”紀堯問。
“三年也差不多了。”蔣衡說:“就兩兩相抵,刑期清零吧。”
第64章 “我幫幫你。”
俗話說三十而立,于是在三十歲生日這天,蔣衡再一次獲得了自己失落已久的愛人。
紀堯深深地看了他一會兒,眼里好像涌過了一場滔天巨浪。
“我想吻你。”紀堯說。
蔣衡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說:“現在這種行為不用征求我的意見了。”
輕易給出權利的后果就是被人濫用權力,于是紀堯真的沒有再跟他商量,而是強硬地撲上來吻住了他。
蔣衡的嘴唇微涼,紀堯似乎不太滿意這種溫度,輕輕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
蔣衡吃痛地輕輕嘶了一聲,但眉梢眼角掛上了不少笑意,他造反的胃被溫暖的熱度撫平了不少,使得他能分出了一點余力來應付自己的小男朋友。
在親密關系上,一向是紀堯更沉不住氣一點。
他長這麼大只在蔣衡這里做過下位,當1的習慣改也改不過來,總是習慣性地會露出鋒芒來。
蔣衡很少跟他正面沖突,他大多數情況下都采取著縱容態度,細水長流地引導紀堯跟著他的節奏走。
為此紀堯沒少吃他的虧,偏偏每次都記吃不記打,永遠都吃這一套。
“輕點。”蔣衡含糊地笑了一聲:“蹭破了怎麼解釋?”
紀堯沒有說話,他把蔣衡按在床上,俯下身加深了這個吻。
蔣衡用空閑的那只手抖了抖被子,趁著熱乎氣兒跑干凈之前把紀堯兜頭罩了進來。
被子里的溫度高得不像話,紀堯只覺得霎時間背上就附上了一層薄汗,黏膩膩地粘在他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呼吸里都帶著火氣。
柔軟的織物隔絕了大部分光線,有那麼一瞬間,紀堯有一種全世界只剩下他和蔣衡的錯覺。
他甚至能從唇齒交纏的間隙里,聽到水聲下不規律的心跳聲。
紀堯想要嘲笑一下蔣衡也沒表面上那麼平靜,可還沒說出話來,就發現兩種心跳聲交織在了一起,混亂而嘈雜,已經分不清是誰先亂了。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顯然不是個好主意,于是紀堯咽下了那句話,沒敢說。
失而復得,而且還能夠真正以一種毫無保留的態度面對愛人是一件非常舒爽的事,如果不是被子里實在缺氧,紀堯恨不得能這麼跟蔣衡吻到地老天荒。
“差不多夠了。”
紀堯是個不愛服軟的脾氣,最后還是蔣衡先一步勾著他的舌尖輕輕咬了一口,含糊地叫了停。
“在乎點可持續發展吧。”蔣衡笑道。
不知道是缺氧還是怎麼,紀堯臉頰通紅,跟蔣衡分開時,唇齒間牽起了長長一條銀絲。他也不大嫌棄,用舌尖舔了舔唇角,將其勾斷了。
“你吻技沒提高。”紀堯說。
“廢話。”蔣衡險些被他氣笑了:“我跟誰去練啊。”
這句話戳中了紀堯心里某個隱秘的點,他的心情一瞬間變得雀躍起來。他順勢躺在了蔣衡身邊,貼著他的后背跟他裹著同一條被子,悄無聲息地侵入了蔣衡身邊最后的私密領域。
紀堯最后一口氣還沒喘勻,但手已經不老實地掀開了蔣衡的衣擺,順著他的腰線攀了上去。
他的指尖往上挪了挪,最后落在蔣衡上腹的刀口上。
幾個月過去,刀口雖然愈合了,但依舊新鮮,摸起來有一點明顯的突兀感。
紀堯的指尖在那道疤痕上游移了許久都沒離開,忍不住把臉貼在了蔣衡的后背上。
“剛去英國那會兒,生活不太規律。”蔣衡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先一步坦白了:“那時候心情不好,有點放縱,總是跟同學出去喝酒,一來二去就不小心熬壞了。不過后來都有好好保養,沒什麼問題。”
“那還喝進醫院了?”紀堯問:“你知道當時多危險嗎?”
紀堯現在還有點后怕,那天蔣衡的出血量早就到了危險值,如果他當時喝得失去意識導致自己沒能叫救護車,恐怕他今天都見不到這個人。
“……那是有意外情況。”蔣衡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那時候蔣義去世了。”
紀堯微微一怔。
“我本來沒想回國發展,但是蔣義忽然遇到了他初中時期的初戀情人。
”蔣衡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那女的懷了他的孩子,所以他想把自己的所有東西都轉給那個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