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羞人答答,實在說不出口呀!
“能能能,能什麼能?”宋堯晃了晃腳丫子,“磨磨唧唧,說話都不利索。”
翁施心一橫:“能讓你拖地擦書柜寫檢討!”
宋堯摸了摸下巴,露出了恍然大悟、醍醐灌頂的表情,一拍手掌:“懂了。”
“懂了?”翁施一顆心吊到了喉嚨口,“那你覺得——”
你覺得我怎麼樣?
話沒說出口,宋科長先挑眉說:“我平時讓你拖地、擦書柜、寫檢討,你意見挺大啊?”
“……你懂個屁。”翁施又蔫巴了,渾身無力地趴回桌上。
“年輕人,別一份檢討沒寫完,就想著領導你的領導了,”宋科長放肆地大笑出聲,“你領導始終是你領導,領導的檢討好好寫,等會兒領導檢查,一個錯別字領導罰一百。”
翁施悲從中來,領導不僅疑似有個白月光,領導還不是人!
我怎麼偏偏喜歡上這麼個領導呢?
宋科長閑著沒事干,玩了會兒手機就去前院撩貓了,翁施在屋里寫著檢討,又開始琢磨白月光的事兒。
這兩天局里太平,清閑的很,小麗揣著一袋干桂圓閑逛,逛到了物證科,伸腦袋進來一看:“小翁,就你一人啊?你宋科長呢?”
翁施努努嘴:“去找小花玩了。”
“又去找揍了是吧,”小麗晃悠進來,“你們宋科長就是賤的,屢戰屢敗還非要上去找不痛快。”
翁施瞅瞅小麗:“麗姐,我咨詢你一個問題。”
小麗倚著桌子:“說唄。”
“你和宋科長一塊兒共事也挺久了,”翁施緊張兮兮地問,“宋科長以前有沒有,喜歡過,什麼人?”
“噗——”小麗噴出一個桂圓核,“這你得問問刑偵隊那邊,白sir和尚隊和他都是老交情了,隊里還有幾個老刑警也是他們大學同學,以前讀書的時候保不準有。
反正這幾年吧我瞅著是沒有,不過倒是有幾個人喜歡過宋科長。”
“啊?”翁施說,“誰啊?喜歡宋科長?!”
“我也覺得,誰這麼不長眼啊,喜歡宋堯這老狗逼。”小麗哼哼。
翁施急了:“哎呀!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就那個……”
小麗笑得前仰后合:“你咋這麼不禁逗呢!”
翁施哭喪著臉:“姐,你就別玩兒我了。”
“就有幾個唄,宋堯長得人模狗樣一表狗才,工作體面,又有錢,總有幾個瞎了眼的,”小麗說,“遠的不提,就市檔案館里有個科長,叫什麼我忘了,好像姓卓吧,前幾個月天天來等宋科長下班,這幾個月說是去西南出差學習了,所以你沒碰上。”
翁施整個愣住了:“那宋科長喜歡他嗎?”
小麗聳聳肩:“那你問你們宋科長。”
翁施臊眉耷眼的,覺得自己八成沒戲了,競爭對手是個科長,聽起來就牛逼。
“那如果,”翁施抱著微弱的希望,抬起頭,可憐巴巴的,“有個人想追宋科長,用什麼方法比較好?”
“還能怎麼辦,強奸他,上了他啊!”小麗一抬下巴,聲如洪鐘。
“啊?!”翁施足足愣了三秒鐘,被這個答案嚇著了,第一反應竟然是,“宋科長是Alpha,怎麼上啊?”
話音剛落翁施就覺出了這話說的不對,臉和煮開了的蝦一樣紅,眼皮都臊得發燙:“那那那那怎麼行!這這這這是犯法的!我們還是人民警察,不能知法犯法!使不得使不得啊!”
小麗總算覺出了宋科長平時為什麼這麼愛逗翁施,實在是忒解悶兒了。
她敲了敲桌子,繼續恐嚇小新人:“你不強,總有人強,你們宋科長那責任心你是知道的,一旦有人把他睡了,他絕對會負責。
”
翁施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了,驚恐地說:“這是道德綁架啊!”
“那就綁啊!還有什麼比用道德綁住一個Alpha更好的方法嗎?”小麗一本正經地分析,“他要是甩了你,那他就是沒有道德,要遭天譴的。”
小麗解完悶兒,踩著貓步,裊裊娜娜地走了。
留下一個久久不能回神的翁施。
翁施腦子里一會兒是白月光,一會兒是上了他,一會兒是道德綁架,不知不覺就到了下班時間。
宋科長難得準時下班,穿上外套拿上包。
“宋老師,你要走了啊?不去超市了嗎?”翁施問。
家里菜都要吃完了,晚上該去超市補貨了。
“明天去吧,”宋堯合上電腦,“晚上約了人。”
翁施一只手托著下巴,隨口一問:“誰呀?”
“檔案館一朋友,剛出差回來。”宋科長說。
“檔案館的?!”
胳膊肘一滑,翁施立即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腳底下一個趔趄,差點兒摔跤。
宋科長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蹦跶什麼,跳大神是吧?”
翁施臉上一半擔憂一半慌張,聲音都顫抖了:“非要去嗎?就不能挑個白天去嗎?大晚上的,太不安全了。
宋堯忍俊不禁:“有什麼不安全的。”
“我怕你被強奸,”翁施哭喪著臉,眼瞅著就要哭出來,“然后就被道德綁架,然后被迫拖地擦書柜寫檢討,然后出一本《賢A傳》,然后全國人民都知道你這一生多麼凄涼……”
第36章 傳聞中的卓科長(上)
卓致文,男,先天Omega,三十二歲,檔案學家,新陽市檔案局科長。
名字一聽就是個好名字,寧靜致遠、文質彬彬。
事實上這位卓科長也確實做到了人如其名,斯文儒雅,年輕有為。
翁施拘謹地搓了搓手,看看人卓科長,再想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