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施被逗樂了:“卓科長,你真有意思。”
“哎,小徒弟,”卓致文托腮,“你是不是喜歡你宋科長啊?”
翁施抓抓臉蛋子,被情敵戳破了小心思,還真怪不好意思的。
“害羞什麼,我追他那麼久都沒追到手,我都不害羞。”卓致文說。
翁施思緒有些飄,十根手指頭都快攪得分不出大哥二哥了。
“卓科長,”他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你剛才說那一夜,是什麼意思啊?”
卓致文一擺手:“就那一夜唄,市局和檔案館搞聯歡,宋堯喝多了,我扶他回酒店房間。”
酒店?!開房?!
翁施如遭雷擊,愣住了。
“你別多想,”卓致文抬手拍了拍翁施臉蛋,“我是去他房間找東西的。”
翁施松了一口氣:“原來是找東西啊……”
“對啊,”卓致文理所當然地說,“我去找操。”
“!!!”翁施張著嘴,“然然然……然后呢?”
“然后他吐了一身,我把他衣服脫了,欣賞了他的肌肉,真不錯啊。”卓致文懷念地咂咂嘴。
翁施大駭。
原來麗姐不是危言聳聽,真的有人要強奸宋科長!
“那你得逞了嗎?”翁施都快哭了。
可憐的宋科長,醉的不省人事,像個破布娃娃那樣被人擺弄。
“為了他,那天我特意噴了匹配我信息素的柑橘味香水,”卓致文眼神幽遠,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他的味道深深感染了我,我俯身抱住了他,給予他溫暖的懷抱。”
翁施悲憤地捶桌,在心中泣血吶喊。
蒼天啊!來個人救救宋科長吧!
“他也伸出了結實的手臂,緊緊用抱住了我。”卓致文發出了一聲喟嘆,“我們無比契合,靈魂緊緊相依。”
“卓科長,”翁施痛心疾首,“你去自首吧。”
他把手機都掏出來了,只要卓科長交代了罪行,他立馬撥打110!
“我自首了,我把我自己的首級送到他的首級前,想要和他來一個甜蜜親吻,”卓致文瞇著眼睛笑,“然后——”
翁施瞪著眼,忙不迭追問:“然后呢!”
“然后宋堯那個老狗逼抱著我的腦袋,”卓致文露出森森白牙,“嗷嗷說赫魯曉夫我好想你啊。”
翁施足足反應了半分鐘,收回了撥打110的小手。
“……”
“……”
兩個人相顧無言,只有鋼琴聲在流淌。
兩分鐘后,翁施沒憋住,先笑了出聲。
“連我都搞不到宋堯,你這麼純真的,基本沒戲。”卓致文搖頭,“我再搞搞還有希望。”
翁施吸了吸鼻子:“在你搞到之前,我都不會放棄的。”
“你還沒表白是吧?”卓致文問,“瞅你這樣,連飛機都打不利索吧?”
卓科長說話好直接,真讓人害臊。
翁施眼珠子左右亂轉。
“你這樣不行,你得放開一點,”卓致文教導他,“我教你一招,可以解放你自己。”
翁施瞅他確實挺有經驗的,于是虛心求教。
“宋堯,我操你!”卓致文聲如洪鐘。
翁施和受了驚的鵪鶉似的縮起脖子。
“解放天性就要這樣,來,和我說,”卓致文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宋堯!我、操、你!”
翁施面紅耳熱,這話怎麼說得出口。
“宋……宋堯……”翁施的聲音抖得就和篩糠似的。
卓致文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對,很好,就是這樣,說出來你就有了勇氣!”
不愧是科長,說話真有說服力。
翁施攥著拳頭:“我我我……我……操……”
“操什麼?”宋堯這時候恰好回來了。
翁施大驚,著急忙慌地扭頭,一腦門磕在了玻璃落地窗上。
“傻了吧唧,”宋堯頭都大了,把手里拎著的塑料袋放在桌上,俯身去檢查翁施額頭,“傷著沒?”
宋科長英俊的臉頰在眼前驟然放大,翁施心里的慌張翻了個倍,搖手說:“沒有沒有!”
熟悉的香味鉆進鼻腔,翁施看向桌上那個塑料袋。
宋科長怎麼出去買了三盒烤冷面?
“你剛才說什麼?”宋科長不是好糊弄的,“操什麼?”
翁施抓耳撓腮:“我剛才說,操級想吃烤冷面!”
宋堯忍俊不禁:“你他媽還有臺灣腔呢?”
“恰好宋老師就買了烤冷面,”翁施紅著耳根,“我最喜歡烤冷面。”
小呆瓜刀叉用的明顯不自在,宋堯來的路上看見對面路口有賣這個的,于是就出去買了幾份。
宋堯拆開袋子,拿出一次性筷子扔到翁施面前:“吃。”
翁施抿了抿嘴唇,看看水晶燈,又看看紙玫瑰:“宋老師,在這里吃烤冷面,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又沒吃霸王餐。西餐廳不能用筷子了是吧?給他們臉了。”宋科長拆開筷子,理所應當地說,“我就喜歡用筷子,你也必須用筷子,不能就我一人搞特殊。”
他絲毫不在意丟不丟臉,用筷子夾了塊牛排,徑直送到了嘴里。
“那我也吃。”翁施仰著臉笑,“我最喜歡筷子。”
卓致文看看翁施,再看看宋堯。
蒼天啊!宋堯難不成真喜歡純的?!
三個人的晚餐注定吃的不平靜。
白月光還沒整明白,又多出了個科長情敵。
回去的車上,翁施問:“宋老師,卓科長喜歡你呀?”
“他一年喜歡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這人就這樣,”宋堯打著方向盤,“你別介意。”
話音剛落,他自己先愣了下。
——你別介意?
——我說這話干什麼?我和這呆子有什麼好解釋的?
翁施卻不知道此刻宋科長彎彎繞繞的小心思:“那你喜歡卓科長嗎?”
宋堯回答的直截了當:“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