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科長:“……”
操了,這小白眼狼,就不該安慰他,哭死他得了!
翁施揉了揉鼻子,看著眼前高大的宋科長,忽然想如果能早點遇見他就好了。
在他覺得最消沉沮喪的那段時光里,如果能夠遇到宋科長該有多好,他不用等到二十三歲,宋科長會把他照亮的。
“起來,活兒沒干完就偷懶。”宋科長直起身子,踹了他一腳。
翁施揉揉膝蓋:“宋老師,你攙我一把。”
“干嘛呀?碰瓷兒是吧?”宋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翁施撇撇嘴,指了指大腿,哭喪著臉說:“腳麻了。”
宋堯樂了:“活該!”
宋科長怎麼這樣,真沒有同情心!
宋堯沒攙坐馬扎上起不來的小呆瓜,撈起白大褂打算送去洗衣房消毒,走到門邊腳步忽然停下。
“哎。”
翁施揉著膝蓋,沒好氣地說:“干嘛?”
宋堯倚著門:“我好像沒和你說過是吧?”
“說什麼?”
“你是我見過,”宋科長摸了摸鼻梁,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最勇敢的Beta。”
翁施愣了愣,又想哭了。
兵荒馬亂的周末過完了,接著是更加兵荒馬亂的周一——金秋十一月的警運會終于來了。
翁施準備了十多篇加油稿子,就等著宋科長比賽的時候投稿給廣播站,用他的實際行動給宋科長鼓勁兒。
萬萬沒想到,這次的廣播員竟然是卓科長!
翁施心說完了完了,卓科長不會故意不念我的稿子吧?
第43章 跑前準備工作(二更)
為了這場金秋十一月的盛會,翁施從給宋科長報名那刻起就開始了緊張的準備。
現如今萬事俱備,只欠宋科長上場發揮了。
萬米長跑安排在下午,從早晨開幕式,翁施就圍在宋堯身邊嘰嘰喳喳不消停。
田徑場上正在跑兩千米,跑道邊圍滿了吶喊助威的人,也不知道哪個傻逼分局弄來個鼓號隊,敲一下鑼喊一聲“加油”,翁施得扯破了嗓子說話宋堯才能聽清。
宋科長在看臺上看了會兒比賽,挺無聊,于是邁著步子往主席臺后邊的小樹林走,打算去抽根煙,翁施拿著紙和筆,小跑著跟在他后邊。
“宋老師,我準備了蜂蜜水、淡鹽水、10度的涼白開、40度溫白開,還有90度的熱白開。專家建議前五圈喝蜂蜜水,第六圈開始喝半口淡鹽水,之后就都喝溫白開水,這樣最好了!”
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把宋科長逗樂了:“哪個專家說的?”
估計場上比賽進入到了沖刺階段,忽的一陣鑼鼓震天響,翁施被震了個激靈,趕忙捂著耳朵,嚷嚷:“悟凈大師,就是成天上電視那個呀!”
“那孫子去年就因為詐騙被抓了,”宋科長咧嘴,“牢底坐穿。”
翁施生怕宋堯聽不見,拔高分貝喊道:“但他這套長跑飲水論我覺得還是很有道理的!”
宋科長掏掏耳朵。
“宋老師!”翁施嗓子都喊啞了,“你能聽清嗎?聽見了嗎!”
宋科長無奈地扶額,嘴里叼著煙,把小呆瓜捂在耳朵上的兩只手拽了下來。
“能聽見,傻帽兒似的,嘚吧嘚。”
翁施這才注意到,原來他已經追著宋科長到小樹林里了,震天響的鑼鼓聲被主席臺隔絕,只能聽見個大概。
他嗓子都喊得冒煙了,不高興地說:“那你不早提醒我,我喊了那麼久呢!”
真是不懂事的宋科長,以后在一起了肯定也不知道心疼人,真發愁。
“你他媽!”宋堯氣笑了,“是我讓你喊的?”
“我還不是為了你,”翁施撇嘴,開始說正事,“喝水計劃一定要嚴格執行,到時候我在場邊陪跑給你送水。宋老師你放心吧!”
蜂蜜水和淡鹽水都好理解,就是那90度的熱白開怎麼回事?
“你是讓我跑不贏別人,就潑水把人燙死是吧?”宋科長朝翁施吐出一口煙圈。
“咳咳咳……”翁施揮揮手趕跑二手煙,“不是的呀,90度的熱白開和10度的涼白開是用來調制40度的溫白開的,這樣調制出來的溫白開新鮮又冷熱均衡,不冷不熱。”
他格外嚴肅,宋科長看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腦筋差點兒沒轉過彎來。
“……傻逼。”
“水的事就交給我了,接下來我和你分析分析主要對手。”翁施把手里的小筆記本翻了兩頁,咕噥道,“都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為了避免沒文化的宋科長抬杠,翁施還特地解釋道:“這是《孫子兵法》說的,這位孫子可沒因為詐騙罪被抓,他說的話你總要相信吧?”
宋科長無言以對。
“宋老師,這回你的主要對手只有兩個,一個是樊東,另一個是王天游。”翁施目光炯炯,一副嚴陣以待的認真樣兒,“我挨個兒和你分析。”
宋科長背靠著大樹,好整以暇地抽著煙,看看這小呆子能分析出什麼花兒來。
“先說樊東,他剛從緬甸執行跨境緝毒任務回來,身高179厘米,體重85千克,很強壯結實,剛結婚半年,喜糖主要成分是大列巴牌的巧克力,兩個月前去軍區醫院拔蛀牙。”翁施照著他的小本子念。
宋科長嗆了一下:“咳……咳咳咳……”
操了!這呆子怎麼連人家拔蛀牙的事兒都知道?!
翁施朝他投來了一個得意的眼神。
宋科長肯定是被他收集信息的能力馴服了,他又在宋科長面前展現了一個閃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