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樣兒,還喘不上氣呢?”
嘴唇分開,宋堯親昵地咬了下他的鼻尖,笑話道。
翁施又羞又臊,在一起這麼多天了,都不曉得親了多少回了,但每次翁施都忘了接吻的時候鼻子能用來呼吸,手和腳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擺。
“我又沒經驗,”翁施害羞死了,兩只手緊緊揪著衣角,“還得學呢。”
“那就多練習。”宋堯牽過他的兩只手,摟在自己的脖子上,“手放這兒。”
翁施點點頭,又覺著這姿勢太嬌俏了,打啵的時候抬起手環著宋科長的脖子,和小姑娘似的。
“那可以放下邊嗎?”翁施提出申請。
“下邊?”宋堯勾起唇角,痞里痞氣地笑了笑,“現在上邊都不夠你摟的,還想直接弄下邊了是吧?”
翁施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下邊”是哪個下邊,瞬間耳根通紅,兩只手死死勒住了宋科長脖子:“上邊!還是上邊好!”
“咳咳咳——”宋科長喘不上氣,“被你勒死了,傻逼!”
翁施又悻悻地松開手,糗死了,真丟人。
休息室里窗簾拉著,暗沉沉的,翁施瞥了眼宋科長,發現宋科長也在看他。
翁施手腳發軟,就剩心臟在用力地怦怦跳。他情不自禁往宋堯身上靠,小聲說:“我是第一次談戀愛,宋老師,你要有多點耐心,我很聰明的,多教幾次就好了。”
宋堯盯著他濕潤的嘴唇,沉聲說:“你想我怎麼教?”
——你多親親我,多抱抱我,我就會了呀!
宋科長怎麼還反問他呢,真是羞人答答的。
翁施下意識脫口而出:“你猜。”
宋堯輕笑出聲:“我不猜。”
翁施著急了:“很簡單的,你就猜一猜——”
“不猜,我愛怎麼教就怎麼教。
”宋堯低頭含住他的嘴唇,含混不清地說,“言傳身教行不行?”
翁施連手指尖都在發麻,舌尖被輕輕咬住了,他眼睫顫抖,哼哼著說:“行的……”
靜悄悄的休息室里響起了微弱的水漬聲。
談戀愛可真美呀,翁施在飄飄然中想。
忽然“哐當”一聲響,翁施這飄飄然才飄到半空中,就“吧唧”一聲摔在了地上。
“小翁!小翁!小翁啊——”
休息室外傳來了熟悉的呼喚聲。
宋堯眉頭一皺:“操!這傻逼怎麼來了?”
掛在宋堯身上的翁施趕忙下來,甩了甩腦袋,小聲且急促地說:“宋老師,你千萬別出去啊!”
宋堯滿臉不爽:“我們又不是偷情,你他媽把我藏著——”
話沒說完,翁施急急忙忙往外跑,把休息室的門打開一條縫,自個兒鉆了出去,又立即“砰”一聲把門關緊。
“卓科長,你怎麼來啦?”
卓致文見到他,露出了一個極其痛苦、極其哀傷的悲慘表情:“小翁啊!夭壽啦!你爹地阿堯好像找了個人同居了!我們要變成孤兒寡母了呀小翁!”
翁施和被雷劈了似的:“……真、真的嗎?”
“你看你,悲痛的口水都打濕了嘴唇,眼圈都紅了,”卓致文抓起翁施的手,神神秘秘地說,“阿堯下周要去華南出差,到時候我們就上門捉奸!”
被親的眼圈泛紅、嘴唇濕潤的翁施:“……”
第60章 戀愛新手
翁施緊張的一個勁兒吞口水。
捉什麼奸,奸夫就是他自己啊!
“卓科長,”翁施心虛得左顧右盼,“你、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啊?不造謠不傳謠,說不定是假消息呢!”
“不可能,”卓科長用脖子上的愛馬仕圍巾擦了擦臉上并不存在的眼淚,“我爹牌友的表妹兒子就在阿堯的小區當保安,他好幾次看見阿堯和一個風騷的小妖精從地下車庫一塊出來。
”
翁施可真是有苦說不出,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灰色毛衣黑色長褲白色帆布鞋,拼夕夕均價四十八塊五,格外艱苦樸素,這他媽哪兒風騷了!
卓科長老爹牌友的表妹兒子,操你大爺。
“我還特意去你們市局的地庫打聽過,老王說見過阿堯車上下來人,每回都拿包捂著臉,鬼鬼祟祟的。”卓致文神神秘秘地說,“能和阿堯一塊兒上下班,可見他工作的地方就是——”
翁施大驚,差點兒把舌頭咬下來吞了:“不不不、不會吧?那個人一定不會是市局物證科的!”
卓致文雙眼閃過一道精光,打了個響指:“——就是兩條街之外的商業中心!”
翁施后背躥出一身冷汗,呼了一口氣,抓了抓脖子,張大嘴:“啊?”
“啊什麼啊,就你傻逼,”卓科長翻了個妖嬈和嫌棄兼具的大白眼,井井有條地分析道,“那奸夫可是個風騷小妖精,你們市局都是一星期洗一次澡、吃完豬蹄不洗手的臭男人,這種妖嬈型的絕對不可能出在你們這兒啊!肯定是個小白領唄。”
翁施不樂意了,嘟囔著反駁:“卓科長,你也太武斷了,我隔天就洗一次頭,每次吃完豬蹄都洗手的。”
他才不是那種臭男人,尤其是和宋科長同居后,他每天都可講究了,上上下下都洗得干干凈凈呢。
“靠!”卓致文露出個恨鐵不成鋼的沉痛眼神,握著翁施肩膀死命搖晃,“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瞎逼逼!翁啊,難道你想我們的ABO三口之家還沒誕生就被掐死在搖籃里嗎?”
翁施被他搖的腦仁都疼了,在心里無聲地吶喊我想啊!
什麼ABO三口之家,明明就是他和宋科長的AB兩口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