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就感冒,”宋堯捏他的臉,“我感冒了就傳染給你,你也別想好。”
——小呆瓜不是覺得他是小人嗎,那他就小人行徑一回,傳播感冒病毒,小人有責。
翁施耳根一陣陣發燙,宋科長要把病毒傳染給我,這是明示了要和我那個那個呀!
“嗝兒!”
箭在弦上,翁施慫了,嚇得打了個嗝兒。
“吃撐了?”宋堯挑眉。
翁施搖頭:“不吃撐。”
宋堯問:“那是餓了?”
翁施又搖頭:“不餓了。”
“那是閑著沒事兒干了,”宋科長哼笑,“沒事兒干就滾吧,傻了吧唧,礙眼。”
翁施整個人因為害羞而暈暈乎乎的:“那不踩啦?”
宋堯嘆了一口氣,看這呆子一臉傻樣就來氣,可真生氣吧又舍不得。
怎麼有翁施這樣的傻冒,叫人冒火,又叫人心疼。
宋堯把毛巾扔到一邊,半干的頭發松松散散地搭著額頭,他俯下身,雙手撐著膝蓋,面對著翁施,認真地說:“你沒有準備好,不想做的事,我不會勉強。”
宋堯從來不自詡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他也明白一段親密關系需要尊重。
如果小呆瓜還沒有做好準備和他做更加親近的事情,他愿意尊重翁施,他也愿意等。
他從翁施身上渴求的,從來就不只是“性”這一項。
翁施根本沒聽清宋堯在說什麼,宋堯靠他那麼近,Alpha的味道鋪天蓋地地籠罩著他,像一張巨大的網,把他牢牢束縛其中。
翁施屏息凝神,呆呆地看著宋堯的臉。
“那、那以后再踩,我還要學學的,”翁施舔了舔發干的嘴唇,喉嚨莫名發緊,“那不然——不然我先戳戳吧。”
說完,他真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在空中晃了一圈,不知該如何下手。
恰好有顆調皮的小水珠從宋堯胸膛滑落,在他漂亮的肌肉上留下一串水痕。
翁施的指尖落在那道水痕上,緩慢地、緩慢地下劃,最后落在了浴巾下隆起的地方。
宋堯喉頭上下重重滾動,眼神一黯——
“啊!”
翁施發出一聲急促的低呼,等他再反應過來,已經被掐著腰拎到了宋堯腿上跪坐著。
“我本來不想做小人,”宋堯聲音發沉,“現在沒辦法了。”
第77章 捕鳥達人
床頭燈調到最曖昧的暖黃色,不是很亮,一點都不晃眼,卻能讓翁施看清宋堯臉上的每一寸肌肉牽動。
宋科長在笑,笑得有點壞,眼睛里裝著一個臉蛋紅撲撲的他。
“哪兒翻出來這麼件睡衣,”宋堯解開翁施脖頸上的第一顆扣子,鼻尖抵著翁施鎖骨,嗓音低沉的不像話,“麻煩死了。”
溫熱唇息撲灑上白皙肌膚,懷里的人僵了一下,耳廓迅速暈起薄紅。
宋堯忍不住笑,呆瓜就是呆瓜,害羞的時候也是呆頭呆腦。
“自己脫。”
宋堯故意撩撥他,鼻尖順著側頸皮膚輕輕往上劃,兩片溫熱嘴唇掠過耳垂,使壞抿了抿,舌尖還搗蛋地輕舔一下,果然聽見翁施發出短促的一聲悶哼。
“哼哼什麼,”宋堯忍不住笑他,“小豬崽一樣。”
翁施渾身上下好別扭,如果說上次純粹只是一次意外,感官上的快樂被酒意掩蓋,清醒后便隨著醉意一并消散了,那麼這次,他清楚地察覺到全身上下每個細胞的躁動,身體里和有火燒似的,好難受。
……又好舒服。
“太熱了,”翁施扭了扭身子,連呼吸都不對勁,“我、我想喝水,我去倒水了。
”
箭在弦上了還想逃,想得美。
宋堯攬著他后腰的手臂收緊,指尖隔著睡衣,一下一下地揉著他腰上的軟肉。
“唔……”翁施遭不住,整個上半身都軟了下來,下巴往宋堯肩上靠。
真敏感,不禁碰。
宋堯也火燒火燎的難受,小呆瓜這時候水一樣的柔軟,往他身上淌,他恨不能把人揉進身體里。
“喝水,”翁施聲音里甚至帶上了點兒哭腔,“我要喝水了。”
他也覺得自己好沒出息,明明是他對宋科長先動了壞心思,結果現在反而好緊張。
“等會兒就來水了,”宋堯笑出了聲,“很快。”
酥酥麻麻的感覺像電流,翁施被電的大腦一片空白,他聽到自己好像在哼哼,但又覺得那麼軟綿綿的聲音肯定不是他發出來的。
“弟弟還在。”翁施感覺自己被拋上了天空,眼前的宋科長就是他唯一的支點,于是他摟緊宋科長的脖子,“弟弟在家……”
“嗯哼。”宋科長笑得好壞好壞,笑得胸膛都在震動,“一會兒小點聲,受不了就咬我。”
頓了頓,宋堯接著補上一句:“算了,還是咬被子吧,上回咬的我齒痕一個月消不下去。”
翁施昏昏沉沉中想哪里有,宋科長又在胡說了,我哪兒有那麼牙尖嘴利。
——最近好像糖吃多了,還有些蛀牙了呢,豬肚都嚼不動了。
——要不要約個牙醫去看看,下周好像不是很忙,要不就下周末去吧,也不曉得宋科長愿不愿意陪我看牙,別人去醫院都有人陪的,我也想有人陪。
——不過看個牙也要陪,是不是太矯情了呢?
——看牙好貴哦,好像很多牙齒治療都不能用醫保的,如果宋科長不陪我,那就不去了,一定要省錢。
——省錢?我為什麼要省錢?讀書的時候連飯都不舍得吃,什麼兼職都干,一百塊的衣服都不舍得買,我為什麼要這麼節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