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我也離家出走了,離家出走一次賺的錢比一個月工資還多呢。
然后,翁施才反應過來這句話的重點:“弟弟收錢了?那他沒失蹤啊?”
“不說了嗎,他一年起碼要離家出走十幾次。”宋堯摟著翁施的腰,“估計在哪個網吧沖浪呢吧,他每回失蹤我都給他轉錢,收了就說明他沒事兒。”
有個有錢哥哥真好。
翁施砸吧砸吧嘴,特別不是滋味地說:“宋老師,那我要和你分手了,我也要離家出走。”
“這回又是為什麼。”宋堯笑著說。
“我仇富,”翁施嘴巴撅的能牽一頭驢,趴在宋堯身上,老大不樂意地說,“我家往上倒十八代都是工薪階層,我太爺爺給我托夢,不讓我和有錢人處對象。”
“那你和太爺爺說一聲,我雖然挺有錢的,”宋堯手指輕柔地捏著翁施腰上的軟肉,“但我最寶貴的財產就是你這個瓜,要是你和我分手了,我就真是窮困潦倒了。讓太爺爺可憐可憐我,不分手。”
他的話語輕輕的,手指的動作也是輕輕的。
翁施就和觸了電似的,整個人又酥又麻,趴在宋堯身上,軟的像一灘水。
“太爺爺說,”翁施眼前暈乎乎的,有點兒意亂情迷了,“要看你表現的。”
宋堯掐著他的腰,暗示性極強地向上頂了頂胯:“我好好表現。”
屋里的小夜燈昏黃,氣氛渲染的剛剛好,翁施的睡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胡亂丟在了地毯上……
就在這個緊要關頭,床頭柜上兩部手機同時響了。
翁施一個激靈,趕緊縮到被窩里,紅著臉抱緊自己光溜溜赤條條的胸膛:“電、電電電話呀。
”
“操!”宋科長十分暴躁,抄起手機看了眼,卓致文的打來的。
翁施也伸出一只胳膊,摸索到自己的手機,竟然是蕭衍打來的。
他從被窩里鉆出一個腦袋,對宋堯興奮地說:“弟弟!弟弟沒被拐賣!”
他們二人同時按下接通鍵。
宋堯語氣不善:“你他媽最好是有正事。”
翁施激動不已:“弟弟!弟弟你跑哪里去啦!”
蕭衍說:“你幫我和我哥說一聲,我談戀愛了。”
卓致文說:“你趕緊管管,你弟非要和我談戀愛!”
翁施眨眨眼:“啊?你和誰談戀愛啊?”
宋堯皺眉:“我弟?我哪個弟?”
然后,翁施緩緩扭過頭,和宋堯對視了一眼,愣愣地說:“我怎麼在弟弟那邊聽到了卓科長的聲音?”
宋科長眉心一跳,率先反應過來,然后翻身下床,暴跳如雷:“我操你大爺卓致文,小孩兒你也下得去手!”
“冤枉啊!”卓科長哀嚎,“你弟就他媽是個青出于你而勝于你的狗逼啊!”
宋科長利落地套上衣服褲子:“在哪兒,我不打斷你的腿我他媽今兒就不姓宋。”
“你別打他,”兩個手機里同時傳出蕭衍的聲音,“是我非要和他好,你要打就打我。”
翁施還在發傻,心想還真是挺感人。
“你也別想好!”宋科長怒吼,從桌上抄起車鑰匙就往外沖。
翁施這才明白過來這是個什麼情況,趕緊追了上去:“宋老師你別沖動!”
他追到客廳才發現渾身上下怎麼涼颼颼的,低頭一看——
操!全身上下一塊布料都沒有,鳥兒正在晃悠呢!
翁施慌忙間扯了沙發上一條連體睡衣套上,對手機那頭的蕭衍說“你哥要殺人了趕緊做好防護措施”,急吼吼地追上了宋堯。
宋堯一路上都咬牙切齒,翁施坐在副駕,后背緊貼座椅,小心翼翼地說:“宋老師,您消消氣,別磨牙了。”
這磨牙聲兒咯吱咯吱的,聽得他都餓了。
宋堯把車開的那叫一個風馳電掣,翁施路上同時和卓致文還有蕭衍聊微信,本來想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兒,沒想到越聊越暈乎。
按蕭衍的說法,他和卓致文絕對是兩情相悅,但卓致文礙于他是宋堯的弟弟,擔心宋堯不允許他們的關系,所以屢屢拒絕他。
按卓科長的說法,蕭衍對他的敞篷跑車很感興趣,他載著蕭衍兜了幾圈風,去酒吧喝了點兒酒,小小亂了個性。他和蕭衍一開始說好了,大家就是玩玩,沒想到這狗逼玩意兒倒是賴上他了,怎麼趕也趕不走,這回在他這兒賴了一個多星期了。
翁施目瞪口呆,弟弟貞操不在了?
操!真野啊!
翁施憂心忡忡,貞潔是一個Alpha最好的彩禮,弟弟連貞潔都沒了,這以后還有哪個Omega肯要他啊!
車開到一個路口,是紅燈,宋堯轉頭瞥他一眼:“說什麼了?”
翁施立即把手機貼在胸口,一個勁兒猛搖頭:“沒,我沒和卓科長發消息,也沒和弟弟發消息!”
他情急之下套了他那件海綿寶寶連體睡衣,傻里傻氣。
宋堯本來一肚子火,見他這呆模樣火氣也消了大半,伸手在翁施胯間掐了一把:“內褲沒穿呢吧?”
翁施臉“噌”一下躥紅,這都什麼時候了,宋科長還動手動腳!
“你掐我!”翁施捂著襠支吾,“我要和你分手了!”
“那我給你揉揉?”宋堯挑眉。
翁施趕忙夾緊雙腿:“綠燈了!”
卓致文和蕭衍都找翁施傾訴,翁施實在聊不過來,干脆拉了個三人群聊,讓他們挨個兒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