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里面的東西后,夏耀的半瞇著的眼睛赫然瞪開。
里面裝的是一個木魚,和尚的專屬物。
再半撕半拆地打開另一個盒子,里面是一本經書。
夏耀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騰,頭皮都快燒焦了。
拿著這兩樣東西直奔窗口,想直接從窗口扔出去,結果打開窗戶,袁縱還站在那,一個姿勢都沒變。
“行,沒走正好。”夏耀指著袁縱的腦袋說:“告訴你妹妹,我想跟她見最后一面。如果她還想在我這留下一個勉強不錯的印象,你就奉勸她別穿超短裙來!”
晚上,得知了這個消息,袁茹大大地激動了一下。
“哎呦我的媽啊!哥你太牛逼了!我追了他那麼久,別說約我了,就是我約他,他都沒應過。”
袁縱難得主動表露出對袁茹的關心,“先尋思一下明天穿什麼吧!”
“對對對!”袁茹進了她的私人衣帽間,在五個柜子前來回轉悠著,“這件呢?是不是太艷了?這件呢?不行,找不到鞋來配……”
最后找來找去,又把那件超短裙拿出來了。平時袁縱最反感袁茹穿成這樣,所以當袁茹拿出來的時候,還偷瞄了袁縱一下,生怕他怒喝一聲放下。
袁縱在旁邊站了半天,緊抿的唇角終于撬開了。
“就這件吧。”
……
人要倒霉,放個屁都能砸后腳跟兒。
這句話用來形容袁茹再合適不過了。本來昨天晚上夏耀調整了一宿,今個心情好多了,打算委婉客氣地和袁茹表達一下他的態度,結果袁茹一襲齊B小短裙來了,把夏耀唯一那點兒惻隱之心全都磨滅了。
“你到底想折騰到什麼時候?”夏耀單刀直入。
袁茹漂亮的手指輕托著臉頰,色迷迷的目光直對著夏耀。
“折騰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山無棱天地合,才敢于君絕。”
夏耀,“……你的意思,你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我了唄?”
“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
夏耀歇了好一陣,才擠出一絲想和袁茹說話的動力。
“我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你哪有缺陷啊?我沒看到啊!在我眼里,你就是完美無瑕疵的,你的缺點也是優點!再說了,有缺點又怎麼了?我也有很多缺點啊!談戀愛不就是個互相包容,互相磨合的過程麼?反正我就是認定你了。你就是又臟又懶脾氣又差,我也愿意疼你寵你慣著你;你就是被人潑了硫酸毀了容,我也愿意陪你天長地久;你就是出了車禍撞成植物人,我也愿意伺候你一輩子;你……”
“我要是性無能呢?”夏耀打斷了袁茹。
袁茹猛的一驚,半天才回過神來。
“你說啥?”
“我秒射,我三秒男。”
袁茹摳摳腦門,“這樣啊……那個……我還有點兒事,就不跟你嘮了。那咱倆的事就這樣吧,我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女人,你自個瞧著辦。”
說完,逃也似的跑出了咖啡廳。
13我看上你了。
小輝和張田兩個人回到辦公室,看到辦公桌上面多了很多零食和飲料。再一看夏耀,大皮靴往膝蓋上一搭,正挑著眉朝他倆樂。
“哎呦,這是怎麼個意思?”小輝奔著好吃的走過去。
夏耀說:“我給你們倆買的。”
張田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今兒是什麼日子啊?”
“不是什麼日子,就是我心情好。”
小輝想拆開一包瓜子,結果包裝袋的口咧得太大了,瓜子灑了一地。
小輝剛要彎腰去劃拉,夏耀就把他拉住了。
“甭撿了,一會兒我掃。”
小輝聽完這話和張田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是有多大的喜事啊?能讓夏大少爺主動張羅干活兒。
果然快樂和痛苦是相互依托的,不認識袁茹前,夏耀的日子也就平平淡淡地過,沒什麼可高興的。結果憋屈了幾天,一下除掉兩個心頭大患,心情瞬間無比爽朗,好像撿了多大的便宜一樣。
晚上下班,夏耀懷著無限輕松的心情,勾著同事的肩膀,說說笑笑地朝門口走。
“夏少,今兒有什麼好事啊?和哥們兒說說。”
夏耀故作神秘地抿嘴一樂,臉上的線條無比鮮活生動。
“不告訴你。”
“嘿,故意吊人胃口是不是?大田的,他丫不說,怎麼辦?”
于是,張田和小輝兩個人一齊對夏耀上下其手。
“別鬧,別鬧……”
夏耀半怒半笑地推搡著那倆人,三人鬧得正歡,夏耀突然撇到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車影。靈動的面部線條瞬間僵死,語氣也跟著生硬起來。
“別鬧了!”夏耀怒吼一聲。
兩個同事迅速收手,還調侃著說:“怎麼這麼不禁逗啊?剛才還好好的呢,這麼碰兩下就急眼了,你說說……”
夏耀調整一下面部肌肉,硬著頭皮擠出一絲笑容。
“沒事,你倆先走吧,我去開車。”
小輝和張田走后,夏耀持著一張僵尸臉朝馬路對面的汽車走去。
“你怎麼又來了?”
袁縱夾著煙的手指伸出車窗外,撣了撣煙灰,粗糙的視線依舊在夏耀臉上搔刮著,肆無忌憚,毫無遮攔。
夏耀耐著最后一絲性子朝袁縱說:“我已經和你妹妹說清楚了,難道她沒告訴你麼?”
“告訴了。”
夏耀最厭惡的就是袁縱這種明明說著相當不可理喻的話,卻還持著異常平淡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