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免費“請”來一個免費的頂級保鏢,這種便宜去哪撿?
也許是太累了,夏耀趴在床上就睡著了,連燈都沒關,窗簾也沒拉。
袁縱過來的時候,滅蚊劑的味道還沒散,夜風一吹,灌入袁縱的鼻息中。他仿佛看到夏耀噴灑的時候,那副既糾結又不情愿的表情。
袁縱透過窗戶向里望,夏耀趴在床上,裸露出一大片脊背。白皙的皮膚光滑緊致,一路延伸到臀溝處,屁股很翹,但是不妖,是屬于一種陽剛的性感,很有男人味。
袁縱舔了舔嘴角,心里窩著一團火,無處可發。
這種睡姿雖然養眼,但是很別扭。夏耀歪側著頭,這麼睡久了不僅會壓迫心臟,而且還容易脖子疼。
人在熟睡的情況下,聽到一聲咳嗽或者一點兒動靜都會翻身。
于是,袁縱吹了聲哨。
果然,夏耀聽到動靜之后,賴了吧唧地翻了個身,最后面朝著袁縱的姿勢停下來。
夜風有點兒涼,袁縱又吹了聲口哨。
夏耀把踹開的薄被蓋上了,表情看起來極不情愿,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真聽話。”
默默吐出這仨字,袁縱便把頭轉了回去,繼續堅守自個的“崗位”。
……
其后的三天,袁縱一直這樣兩地奔波,晚上定時來“站崗”,天一亮就回去。
本來夏耀想著,是個人身體就會吃不消,一天兩天還好,不可能天天來吧?據他了解,袁縱他們的特訓需要兩周的時間,就是鋼打的人,也架不住這麼折騰吧?
可夏耀就碰上了一個橫主兒,人家就是鋼筋鐵骨,風雨無阻。
若是天兒好還可以,像是今天這樣,狂風大作,外面的瓶瓶罐罐被吹得叮當亂響,明顯就是要暴雨來臨前的征兆。
夏耀在床上翻了幾個跟頭后,一躍而起,大步走到陽臺。
“馬上走!”
袁縱站得穩穩當當的,連個頭都沒轉。
“刮大風了你沒看見麼?”
大漠風沙,臺風入境,執行過多少危難險急的任務,還計較這麼幾級風麼?
夏耀心里不知哪來一股怨氣,砰的一聲把窗戶撞上了。
愛尼瑪走不走,吹跑了活該!
沒一會兒,一道霹雷在窗口炸開,光亮中夏耀看到了袁縱那張沉著淡然的面孔。
鐺鐺鐺幾大步走過去。
“你特麼是不是想讓雷劈死啊?”
袁縱巋然不動。
夏耀忍無可忍,從柜子里抽出一把傘,朝袁縱的腦袋上砸去。
這一記爆頭,爆得袁縱心口窩滾燙滾燙的。
23穿上小褲衩。
沒一會兒,真下雨了,而且是狂風暴雨。盡管關著窗戶,夏耀依舊能聽到外面的動靜。雨點砸在窗沿上,砸得夏耀心里七零八散的,砸出了無數道火星子。
他走到窗戶旁,恨恨地朝窗外望。
如果只下雨還好,這樣狂風大作,雷雨交加的,袁縱手里的那把傘已經被蹂躪得不成樣子了。
“滾到你的車上!”夏耀怒吼一聲。
結果,沒把袁縱鎮住,倒把夏母招來了。
“兒子,怎麼了?”
夏耀暫時平緩了一下呼吸,朝門口說:“媽,我沒事。”
“打雷了,記得把窗戶關好。”
“哦。”
結果,夏耀沒把窗戶關上,倒是一把將窗戶拉開了。
“滾進來!”
袁縱跳窗而入的那一瞬間,夏耀分明看到他平靜面孔下掩藏的那絲獰笑。
進了房間后,夏耀讓袁縱先去沖個澡,免得渾身濕漉漉的,坐在哪兒都不方便。然后又從衣柜里翻出一件寬大睡袍,遞給袁縱。
進了浴室之后,袁縱發現夏耀這里的男士護膚品一應俱全,禁不住哼笑一聲,還挺臭美!
袁縱洗完澡出來,夏耀正在把他的濕衣服掛起來晾曬。
“你的內褲太小了,穿著緊。”袁縱說。
夏耀那張臉噌的一下就綠了。
“誰尼瑪讓你穿了?”
“我看浴室里掛著,就穿了。”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夏耀冷銳的目光直直地瞪著他。
袁縱把手滑到硬朗的胯骨邊緣,特別故意的口吻。
“要不……我現在脫下來?”
“不用了!”
夏耀硬邦邦的一聲回斥,繃著臉朝寫字桌走去。
然后,打開寫字桌的抽屜,把那個木質房子模型拿了出來。
“那天說的話還算數麼?”夏耀問。
袁縱反問:“什麼話?”
夏耀略顯不自在地說:“就是爺給你笑一個,你給它穿上小褲衩。”
說著,把泥塑小人兒拿了出來。
袁縱一看,嘴角繃不住甩出一絲笑。
“笑什麼?”夏耀陰著臉。
這事擱誰身上誰都得笑,泥塑小人的小雞兒和屁股全都讓夏耀涂黑了,上面還粘了一些爛不嗤嗤的東西。看來之前夏耀做過無數努力,想給小人兒穿上褲衩,結果手藝活兒不行,就變成現在這副德行了。
袁縱咂著嘴,淡淡說道:“難度變大了,光笑不行了!”
“別蹬鼻子上臉啊!”夏耀瞇縫著眼睛逼視著袁縱,“爺讓你修是看得起你!修不修,不修還我!”
袁縱歪著頭掃了夏耀一眼,說:“修。”
夏耀這才算有點兒笑模樣。
于是,外面下著大雨,兩個人坐在窗邊。夏耀一邊聽著雨聲,一邊聽著袁縱叮叮當當的聲音。他特別納悶,為什麼他用錘子砸都砸不動,可袁縱用把小刀就削鐵如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