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大禹突然感覺后背上一空,扭頭之間,一股重力又壓了下來。
天太黑,這段路沒有路燈,宣大禹也沒看后背上的人是誰,就哼笑道:“還以為把你丫摔下去了呢,抱穩了啊!”
兩條手臂使勁往上一顛,牢牢卡住那人的腿彎兒,繼續往前走。
32咬丫耳朵!
夏耀穩穩當當地落在袁縱的背上,對身下換人的事毫無察覺,還在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打不過他……咋辦?”
袁縱閉口不談,所有注意力的焦點都在夏耀的屁股上。他不像宣大禹,用手臂卡著腿彎兒,而是用大手托著夏耀的臀瓣。一來可以讓他趴得更舒服點兒,二來可以讓自個手感更舒服一點兒。
“泰森前輩曾給予我們啟示,打不過,就咬丫耳朵!”
話音剛落,夏耀卡著袁縱脖領的臂彎募的收緊,嗷嗚一口咬了上去。
這一下,若是換了一般人,早就疼得張大嘴嗷嗷叫,躥起一尺高,順帶把背上的人甩到旁邊的河溝子里再踹兩腳。這特麼真不是一般的牙口啊!這是要生吞人耳的節奏啊!
然而,袁縱只是輕皺了一下眉,并沒有把耳朵從夏耀口中解救出來。只是收緊耳部乃至周圍的肌肉,讓耳朵變得更強韌禁啃一點兒。
呵!還挺硬……夏耀又加大了力度。
袁縱隨身攜帶一面小鏡子,這是保鏢的必備物品之一,便于查看周遭的環境。現在則斜著卡在第二顆紐扣上,欣賞著夏耀玩命咬人的發狠表情,享受著他因自己而產生的強烈的情緒變化。
漸漸的,夏耀瞳孔中那抹魅惑的黑色越來越窄,牙齒的銳度也開始降低。
但他并沒有松口,而是從咬變成了啃,把口中的食物變成了磨牙的工具。
袁縱的這一只耳朵像是失聰了一樣,完全聽不到周圍的聲音。只能感覺到那輕柔的、沙沙的聲響,猶如細小的浪花對海灘延綿不絕的吻,在心窩里纏綿悱惻。
袁縱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就這樣被夏耀咬著耳朵走了兩個多鐘頭,才走到他的家門口。
夏耀的皮包里有家門的鑰匙,但怕吵醒了夏母,袁縱還是改走窗戶。
于是,一個高難度的動作,袁縱把夏耀從窗口送了進去。在這個過程中,夏耀不僅一直伏在他的背上,而且連咬著耳朵的嘴都沒松開。
袁縱把夏耀輕輕放在床上,連帶著自個都跟著倒了下去,沒辦法,夏耀完全不松口。
盡管舍不得,到了這份上,袁縱也不得不輕聲朝夏耀說:“該撒嘴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夏耀咬得更緊了。
怕把夏耀吵醒,袁縱只能上半身騰空,斜側著身體,待得十分費力。掃一眼夏耀,他的眼睛并未完全合攏,黑亮的色彩從眉毛的縫隙中鉆出來,帶著一抹醉意后的玩味、促狹、挑逗、迷離……
第一次見到夏耀,袁縱就被他的眼睛迷住了,他的眼睛就像京劇中的刀馬旦,英氣中包裹著濃郁的風情。
袁縱專注地看著他,褲襠處支起一座男人的雄渾山峰。
夏耀薄唇微啟,容不得袁縱抽出,便又往里咬了一點兒。直接咬到根部,把袁縱的整個耳朵都包裹在嘴里,用尖銳的牙齒細細碾磨著。
袁縱胯下的巨物瞬間陡直,胸口發出悶沉沉的粗喘聲。
夏耀渾然不覺。
袁縱瞳孔血光一片,控制不住的淫穢念想。他太想撕開夏耀的衣服,想狠狠摸他玩他,想吃他的乳頭,想揉他的陽物,想掰開他的臀瓣……甚至已經想到某一天,夏耀醉酒后將自個的巨物銜在口中,細致碾磨一夜的銷魂滋味……
袁縱極力強忍著,哪怕意念松動一點兒,上面的一切都付諸實踐了。
然而,袁縱什麼也沒做,強忍了一個多鐘頭。夏耀終于睡踏實了,袁縱的耳朵在他口中松動脫出。
袁縱也只是用手指在他臉頰彈了一下,走了。
33大禹治水。
宣大禹背著這個醉醺醺的小伙子走了幾里地,中途歇了好幾次,胳膊酸得不行,都沒想過把這人放下來。一想四五年沒這麼親密過了,就是勒斷了胳膊壓彎了腰,也得把他背回家。
這個小伙子睡眠質量超好,幾乎趴在宣大禹背上就睡著了,中途還打起了呼嚕。
宣大禹站住腳,斜著朝后掃了一眼,就掃到一個后腦勺。
“以前睡覺不打呼嚕啊!現在怎麼也有這個毛病了?”
宣大禹喝得五迷三道的,也沒多想,繼續馱著小伙子往前走。
好在宣大禹的臨時住所比夏耀家近多了,宣大禹到了家門口,喘了一大口氣。騰出一只手開門,穿過玄關,直接把小伙子扛進了臥室。
然后,往柔軟的大床上一砸。
“小夏子,今兒就跟哥這睡吧,哥也……”
宣大禹看清床上的人后,瞬間醒酒,嘴還張著,話卻說不下去了。整個人呆愣在床邊,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這小伙子腦袋一著床就醒過來了,看到宣大禹的那一刻也愣住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干耗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