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急中生智,雙臂圈住袁縱的肩膀,一頭扎進他的頸窩,近乎崩潰地哭訴了一聲。
“別鬧了成麼?我想……睡覺……啊……我困著呢。”
事實證明,這招還真是百試百靈,袁縱就是火燎眉毛,也抵不住夏耀的軟語相求。
夏耀伺機又摟緊了點。
袁縱眉宇間的戾氣被削去一大半,騷動不安的手在夏耀的后背上停頓片刻,將被子拉上來給夏耀蓋好,臉對著臉,妥協般的口吻說:“得了,睡覺吧。”
待到兩個人呼吸都平穩之后,袁縱起身去了衛生間。
夏耀將眼睛撬開一條小縫,確定袁縱不在房間內了,偷偷把手探到自己下面裹著的浴巾里。
濕了一塊……
夏耀死咬著嘴唇憋著,像是自個和自個較勁一樣,把身下的床單擰成了一朵百褶花。
袁縱手里攥握著粗猛的陽物,想象著夏耀臀部高高翹起,被自個頂操得左搖右擺的淫蕩場景。海綿體速度充血,尺寸暴漲,硬得駭人。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袁縱手上的速度才募的加快,眉骨聳起,脖筋暴凸,伴隨著數聲雄渾的粗喘,終于在白墻上噴灑上一大片的渾濁……
夏耀是真累了,袁縱回到房間時,他已經背朝著自己睡得很沉了。
袁縱頭探過去,輕輕在他耳邊吹了聲口哨。
夏耀覺察到動靜,迷迷瞪瞪地翻了一個身,面朝著袁縱。
袁縱再將手臂一環,夏耀就無意識地扎進了他的懷里。
舒服了沒一陣,袁縱又從被窩里抽身離開,去了衛生間。一宿折騰了五六次,直到天亮,衛生間里還彌漫著煙味兒和濃烈的雄性氣息,久久揮散不去。
52總算把你逮著了!
一大早,宣大禹就提著禮物去了夏耀家。
夏母看到宣大禹,先是一愣,而后募的想起這張熟悉的面孔,露出驚喜又溫柔的笑容。
“哎呀,這是大禹吧?姨都幾年沒見過你了?這一晃眼都成大小伙子了!前幾天夏耀就和我說,說你回來了,我想著哪天請你來家里吃個飯。還記得你小的時候,一到吃飯點兒就往我們家跑,說我們家保姆做的飯好吃。后來我們家換了保姆,你還見天兒往這跑,你媽就說了,他哪是愛吃你們家的飯啊?他是稀罕你們家夏耀……”
宣大禹嘿嘿笑了兩聲,一邊和夏母寒暄一邊往里走。
“阿姨去給你泡杯茶。”
宣大禹急忙擺手,“你甭忙活了,我不喝。”
盡管宣大禹這麼說,夏母還是去廚房給宣大禹泡茶了。
宣大禹在各個房間里走走轉轉,因為房間少,他很快就找到了夏耀的臥室。推門進去,本以為夏耀還在睡,結果發現房間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干凈筆挺的制服懸掛在衣架上。很顯然,夏耀已經出門了。
宣大禹打開夏耀各個柜子的抽屜看了看,想尋找這些年他錯失的那些青春痕跡。結果發現如彭澤所說,這些年夏耀的生活很單一。抽屜里沒有女孩送過的禮物,全是各種文件和工作表;書架上沒有一本小說,全是搏擊類的專業書和一些財經類的雜志。
活得相當純爺們兒……
唯一引起宣大禹注意的,就是夏耀塞在寫字桌最底層的一個小房子模型。他拿起來打量了一眼,發現房門竟然還有鎖,用小鑰匙打開后,掏出了里面的泥塑小人。
做得惟妙惟肖的,宣大禹看一眼就笑了,看第二眼笑容就僵住了。
泥塑小人只穿了一條內褲,胯下的風情引人遐想。
宣大禹當然不會傻到以為這是夏耀自個做的。
“你好!”
突然傳出來的清亮一嗓子,嚇了宣大禹一跳,他放下手里的房子模型,起步朝陽臺走去。看到陽臺上的兩個鳥籠子,和籠子里面一大一小兩只通體烏黑的鷯哥,宣大禹不由的揚了揚嘴角,這就應該是夏耀常掛在嘴邊的小玩意兒了吧!
宣大禹朝小鷯哥吹了聲口哨,說:“帥哥!”
小鷯哥也甕聲甕氣地說:“帥哥!”
宣大禹又把目光轉向旁邊的大鷯哥,同樣喊一聲“帥哥”。
不料,這只大鷯哥全然不回應。兩個翅膀懶懶地垂著,漆黑的眼珠睥睨著宣大禹,一副懶得鳥你的大爺范兒。
“大禹?大禹?”
外面傳來夏母的聲音,宣大禹朝大鷯哥呲了下牙,就大步朝外走去。
“你怎麼跑到那屋去了?”夏母笑著問。
宣大禹一邊接過茶一邊說:“就是隨便看看,對了,夏耀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昨個一大早就走了。說是和一個朋友去兜風,具體去哪我也沒細問。孩子大了,問多了招他煩。”
宣大禹眸底藏著不易察覺的惱意,竟然以睡覺休息的理由拒絕我,和別人出去玩了……
晚上,心里不爽的宣大禹召集了幾個哥們兒,在一家俱樂部打牌。連輸了好幾盤,干掉半箱酒,斂著一身的戾氣出了門。
剛打開車門,無意間掃到不遠處的一道身影,動作瞬間頓住。
這個人一頭炫酷的發型,根根分明,黑黃不接鬢角,再加上一身的潮服,具有親切的農村非主流和非凡的農業重金屬搖滾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