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耀不知道該說點兒啥了,捻滅煙頭轉身走進大樓。
因為還要繼續對王治水進行審訊,夏耀晚上要加班,所以提前給袁縱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個兒不去那吃了。
當時宣大禹就在旁邊,問:“你給誰打電話?”
“哦……沒誰,一個朋友,約好了一塊吃飯,推了。”
宣大禹也沒再問,陪著夏耀一直加班到九點多,兩個人一起開車回家。夏耀上車的時候還明確表示自個兒要回家,而且也是和宣太禹一起回去的。結果快到家門口,眼瞅著宣大禹駕車離開,他的車又繼續朝東邊開。
路上還給夏母打了個電話,“媽,今兒晚上我要執行任務,太晚了就不回去住了。”
“注意安全。”
一路笑吟吟地開車到袁縱的公司,剛一下車就擺出一副被逼無奈的表情。
“哎,加班太晚,怕回去吵我媽睡覺,先在你這湊合一宿吧!”
袁縱就在門口站著,夏耀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斜了他一眼,說:“不許偷著樂啊!”
結果,人家袁縱把笑容收得好好的,夏耀自個兒倒是繃不住唇綻一朵桃花,美死個人了。
晚上,夏耀趴在床上,拿著平板打游戲。
袁縱看到夏耀還沒恢復徹底的手肘就這麼長時間戳在枕頭上,心疼著,又不舍得狠管,最后干脆找了個別的理由。
“成天玩這個有什麼意思麼?”
夏耀幽幽地斜了袁縱一看,一句東北話表達自個兒的鄙視。
“山炮!”
說實話,袁縱還真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當年在部隊,電子設備是明令禁止的。再加上他是狙擊手,視力保護極其重要。
退伍多年也六直很少接觸電子設備,連手機都是那種除了電話和短信幾乎沒什麼功能的商務機。
夏耀打累了,按了暫停,趴在枕頭上休息。過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我后背癢了,給我撓撓。”
袁縱的手順著夏耀衣服的下擺伸了進去,隨便找了個觸點就開始撓起來。
“上面一點兒……嗯……中間,對,再往左去一點兒……啊……好舒服……下面,下面,對對對,使勁撓……”
一邊指揮著一邊閉著眼露出享受的表情,是特麼挺舒服啊!
直到夏耀整片后背都紅了,袁縱才停手。
“行了麼?”
夏耀哼哼著,“再撓撓麼……”
袁縱心里膩歪歪的,心尖都能被這一聲掐出水來。
夏耀把頭扭到另一邊,顧自陶醉去了。
過了好一陣,袁縱感覺夏耀沒動靜了,支起胳膊湊過去看了一眼,夏耀已經枕著平板睡著了。袁縱的大手輕輕從枕頭的縫隙中插進去,輕輕托住夏耀的臉頰,將下面的平板緩緩地抽了出來,放到一旁,然后摟著他睡。
70幼稚。
錄完口供,體檢完畢,王治水就被押上警車,往拘留所送去。
押送的警察一共有四名,其中還包括夏耀。上了車,王治水那雙賊溜溜的眼睛一直瞄著夏耀,夏耀偶爾掃他一眼,他立刻笑瞇瞇的。那副架勢一點兒都不像是要送進拘留所的,倒像是要送到,‘天上人間”的。
小輝就坐在旁邊,看到王治水那樣,心里挺納悶。
“頭一次見到進拘留所還這麼高興的,你在那有熟人啊?”
王治水笑著搖頭,“沒有。”
“有人找你追債?”
依舊笑著搖頭,“沒有。”
“那你美個什麼勁兒?”
“不知道。”還是笑瞇瞇的。
小輝……其實王治水沒有明說,他就是看到夏耀高興,可惜夏耀不待見他。別的警察都會和他聊幾句,就夏耀一直膘著他。
王治水主動和夏耀搭訕,“夏警官,你貌似不愛說話。”
小輝在一旁哼道,“那是對你。”
王治水滿不在意地笑笑,繼續打量著夏耀。
夏耀把手機揣進兜,總算拿正眼瞧了王治水一眼。
“帶夠錢了麼?”
王治水說:“帶什麼錢?”
夏耀好心提醒,“那里面伙食不好,你最好讓家人送點兒錢來,免得到時候挨餓。”
“沒事,我吃什麼都成,不挑食。”王治水嘴角一撇,“再說了,那里面的東西那麼貴,我有那份閑錢讓他們坑?”
“你倒是挺精。”小輝忍不住調侃,“我就不明白了,人家偷茅臺酒都是拿去倒賣,就你偷著自個兒喝,你是有多饞啊?”
王治水大言不慚地說:“我這是追求高品質的生活。”
小輝嗤笑一聲,沒再說話。
夏耀卻在這時細細地打量了王治水一翻,他發現王治水從頭到腳都是地楠貨,就那個頭發還算拉風。心里不由的納悶,他從宣大禹那偷了那麼多東西,少說也值個十幾萬。他不買名牌不下館子不租房,喝個酒還得偷人家的,那些錢到底讓他得瑟到哪去了?
正想著,王治水突然朝夏耀說:“夏警官,能問你個事麼?”
夏耀回過神,問:“什麼事?”
“你湊過來,我小聲問你。”
小輝顧及夏耀的安全,就在一旁冷聲說道:“有什麼話就痛痛快快說,當著大家伙的面說,要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話,那就憋著吧!”
夏耀反倒按住小輝的手臂,直接把頭探了過去。
王治水頓了頓,小心翼翼地朝夏耀問:“那個……”拘留所會不會有人插p眼兒?”
夏耀就送了仨字。
“想得美!”
好吧……王治水勉強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