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水接著說:“我每次偷你錢都是為了讓你找我,可你太笨了,每次都找不著我,所以我才想出那些笨招兒。第一次是在你打牌的地方故技重施,你想想,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我往別人背上躥正好讓你逮著了?”
“我編故事騙你,又順走你的手表,也是為了讓你記住我。后來我偷人家酒喝也是想主動落網,你想想,誰會笨得偷完酒不走在失主家喝啊?”
宣大禹的思路有一瞬間真讓王治水帶偏了,幸好及時拐了回來。
“少特麼胡扯!你丫偷夏耀不是偷了?這麼說你也喜歡他?”
王治水說:“我偷他不是因為我喜歡他,是以為你喜歡他,我心里嫉妒他。
宣大禹腦袋轟的一下子,滿屋的注視讓他莫名的不自在,半天才緩過來。不能相信他的話,這貨滿嘴跑火車,認真你就輸了。
宣大禹身體后仰,再次倚靠在沙發背上,邪幽幽的目光藐視著王治水。
“照你這麼說,我把你逮過來,也算是讓你如愿以償了?”
王治水環視著周圍十幾個壯漢,說:“要沒這幾個人,算是。”
“哈哈哈……”宣大禹大笑幾聲,“沒轍,你奔著我來的,這些人也是奔著你來的。你不是喜歡爺們麼?哥專門給你學麼來十幾個,你瞧瞧夠爆你的不?”
說著,邊上站著的幾個大漢就開始摩拳擦掌,緩步朝中間走來。
王治水臉色驟變,忙說:“我真喜歡男人,沒騙你。”
“是啊!”宣大禹攤開手,“就因為你喜歡男人,我才找一群爺們兒過來滿足你。”
“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王治水推搡著十幾雙調戲過來的手,忙解釋道,“就因為我喜歡男人,所以我對我的菊花格外重視,我要把它留給我心愛的人。
”
宣大禹噗嗤一樂,我草,哥們兒你還能拿更蹩腳的理由來糊弄我麼?
大手一揮,示意十幾位壯漢麻利兒行動。
三五個老爺們兒開始扒王治水的衣服,剩下的一群主動脫褲子放鳥,房間里瞬間充斥著一股人肉味兒。
如此香艷的場景,豈能沒有美食相伴?
宣大禹拿起一塊點心,一邊吃一邊饒有興致地看熱鬧。
王治水上衣被撕開,褲帶被扯斷,頭發被人薅著往爺們兒的褲襠上撞。王治水閉著眼緊咬著牙關,死活不肯就范。
“磨嘰什麼呢?”宣大禹都著急了,“我這吃著,也不能讓他干瞅著啊!趕緊把你們的肉棒塞丫嘴里,快點兒。”
一個壯漢撬開王治水的嘴,還沒塞進去,就被王治水逮住機會咬了一口。當即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一腳將王治水踹倒在地。
王治水倒地的一瞬間,還朝宣大禹喊了一聲。
“宣大禹我真喜歡你,打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我就喜歡上你了。”
宣大禹完全無動于衷,一邊吃點心一邊指揮離王治水最近的那個壯漢:“趕緊脫他內褲啊,等什麼呢?”
王治水死死扯著自個兒的內褲,臉憋得紫紅紫紅的,還英勇地吶喊了一聲。
“士可殺不可辱!”
宣大禹被逗得哈哈大笑,差點兒被滿嘴的點心嗆到。
突然砰的一聲,在雜亂的嚷嚷聲中顯得格外不協調。幾乎一瞬間的事,所有壯漢全從王治水的身邊閃開了。
宣大禹看到地上的血,這回真噎住了。
草!咋回事?
王治水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血從他的腦門下面淌出,順著地板的縫隙流著。
他的衣服幾乎被撕扯干凈了,就剩下幾個破布條在屁股上面掛著。他的手迷死死扒著內褲的松緊帶,身體不受控地抽搐著。
宣大禹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翻過王治水,發現他額頭一大片血跡,人巳經陷入昏迷。
這……怎麼還動真格的了?
呆愣了幾秒鐘,抬頭朝旁邊的人嚷嚷。
“還不趕緊搭把手,把人送醫院去啊?”
夏耀正在袁縱的公司幫那些媒體工作人員搭建錄制場地,宣大禹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你這幾天干嘛去了?”夏耀埋怨的口吻,“打你好幾個電話都沒接。”
宣大禹頓了頓,說:“你過來一趟,出了點兒事。”
夏耀掛了電話迅速趕到醫院。
宣大禹正在醫院的樓梯口抽著煙,夏耀走過去著急地問:“怎麼回事啊?”
宣大禹把情況和夏耀一說,夏耀兩道劍眉就擰了起來。
“我不是告訴你悠著點兒麼?怎麼都鬧出人命了?”
宣大禹也沒好氣,“我哪知道他把菊花看得比命還重啊?”
夏耀一陣懊惱,早知道他就替宣大禹把王治水收拾一頓,不把他交到宣大禹手上了,也不至于落得這麼個下場。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宣大禹說:“昨天送過來的,今天剛脫離危險,從重癥監護室轉移到普通病房了。”
“帶我去看看。”
兩個人走到王治水的病房,推門進去一看沒人,找到看護王治水的大夫問了一下,大夫說:“他已經走了。”
“走了?”宣大禹一驚,“他不是還得住院治療一段時間麼?”
“是啊,我們也這麼說的,可他非要辦出院手續,我們也要尊重病人的意愿啊!”
宣大禹還是無法接受,怎麼才抽顆煙的工夫又沒影了?急匆匆跑到五樓窗口朝外望,遠遠的看到王治水上了一輛公交車。